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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頓步。

  姜若皎拉著他的手說道:「走吧,她本來就存了死志,而且也只是別人手裡的一顆棋子,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來的——她肯定連孩子是從哪裡弄來的都不知道。」

  女犯人聽姜若皎這麼說,心裡有了短暫的茫然。

  她確實不知道孩子是那個跟她接頭的人從哪弄來的。

  她也不知道那個跟她接頭的人到底是誰,根本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姜若皎的態度實在太冷靜也太冷淡了,那高高在上的眼神仿佛只是在看一隻渺小又無用的螻蟻,而她只是企圖撼動大樹的小小蚍蜉。

  這次女犯人是真的哭了出來:「憑什麼?憑什麼你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卻要懷著身孕任人欺辱?憑什麼這麼不公平?我就要你當不成太子妃,就要他當不成太子,就要讓那些欺辱過我的人付出代價!」

  太子殿下聽她還想和姜若皎比,頓時怒火中燒地轉身罵道:「你才憑什麼!我們好好地訂婚成婚礙著誰了,你居然在我們大婚的第二天跑來給我們添堵!」

  眼看太子殿下都想衝過去踹上一腳,姜若皎忙把他拉住。

  這女人會有這種偏激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要是沒有半點交集也就罷了,一般人不會去嫉恨與自己不相關的人。

  可他們之間有過那麼一次交集,她還差點和太子有過那麼一段露水姻緣,怎麼能讓她不感到意難平?

  人在極端痛苦、極端絕望的時候選擇遷怒以及憎恨別人,甚至拼了命也要讓別人不好過,都是很正常很常見的事。

  只是背後利用這女人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計謀看起來漏洞百出,實則同時指向太子和幾個支持開泰帝的西南家族,不管成不成都可能對雙方都造成不小的影響。

  這人應該深諳人性。

  一想到有這麼個人躲在後面算計她們,姜若皎心裡就不太舒服。她拉著太子殿下說道:「不用搭理她了,我們去向父皇稟明此事。」

  第73章

  姜若皎兩人相攜來到勤政殿外, 不其然地與盧重英碰了個頭。

  天色還早,開泰帝還在與朝臣商議朝政,沒有立刻宣見盧重英。

  盧重英見他們小夫妻倆來了, 眉頭動了動,問道:「殿下和娘娘怎麼來了?」

  說話時盧重英還多看了姜若皎一眼。

  勤政殿鮮少有女子進入,便是後宮之中有女官,也極少會讓女官接觸前朝的事,大抵還是在處理後宮諸事以及宗婦事務。

  要說有沒有特例, 那也是有的, 比如先皇和廢帝都曾把寵妃帶到勤政殿尋歡作樂,後來被勸諫了他們也積極改正:連自己都不來勤政殿了。

  還有就是廢帝剛登基時太后臨朝, 太后也曾在勤政殿垂簾聽政。

  只不過太后任用的都是她偏信之人,真正的能臣和錚臣都被她貶謫到偏遠的地方去了, 給眾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就盧重英知曉的情況來看,現在朝臣們防備太后和外戚防備得跟防賊似的, 他這個皇后的兄長也在被防備之列, 回到京城後一直在坐冷板凳。

  盧重英對自己的仕途倒是沒多大野心, 只是想在有需要的時候幫妹妹和外甥一把而已。

  單論他自己的話,大不了他就帶著妻兒啃老去。

  太子殿下不知自家舅舅心事重重, 與他說起在大獄之中查問出來的情況。

  那女犯人受了大刑後招了大半實話,只瞞了一部分沒說, 所以供詞看起來有因有由,沒什麼大漏洞。

  可就他和姜若皎問出來的情況來看,她瞞下的部分才是更要緊的:她根本不想保什麼孩子、保什麼家人。

  正相反,她很清楚敲登聞鼓必死無疑, 所以才毅然去擊鼓鳴冤、擴大影響, 並且把每一個涉案之人都供認得清清楚楚。

  她就是想給太子潑髒水、想讓全家給自己陪葬、想污衊有從龍之功的西南家族!

  至於為什麼對方受了大刑都沒說的東西, 姜若皎只是冷冷淡淡地看了她幾眼她就崩潰地說出一切,太子殿下自己也想不明白。

  盧重英聽完事情原委,心中震驚無比。

  他赫然發現這兩樁案子竟出奇地相似。

  要知道誣陷皇后的事,也牽涉到林家表弟這個虎賁騎統領。

  那個禁衛在被反覆審問之後,還是說他當初和林家表弟有過命的交情,起初還一起立的功,他就是想幫幫為情所困的同僚。

  直至盧重英對他說再不如實供認開泰帝就要把他當刺客處置、可能會累及他家人,他才後怕地說出他有段時間出去借酒澆愁有人蓄意接近他,煞有介事地與他說起皇后的舊聞!

  他與林家表弟以前確實有過命交情沒錯,只不過後來林家表弟步步高升,他卻因為喝酒誤了事只能當個不尷不尬的禁衛。

  眼看林家表弟一躍成為虎賁騎統領,他卻永遠沒有了升遷希望,心裡越發不平。

  所以他想讓林家表弟失去聖心!

  這禁衛私底下托人去查過林家表弟與皇后的事,發現當地人都說得有模有樣,想來是確有其事!

  正好宮宴當日輪到他當值,他便尋了個好時機把紙條送到盧皇后手上去,還巧妙地讓開泰帝遠遠看個正著。

  他是軍漢出身,沒讀過什麼書,連字都是讓兒子代寫的,說是要幫同僚約個貴女,兒子就傻傻地幫他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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