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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也奇怪為什麼年豐看起來單薄的身體之下提著幾十斤的勘察箱跑得比他都快,如果不是至少要兩個人抬遺體,他毫不懷疑年豐一個人扛上就能走。

  年豐吃起東西來可慢可快,忙得時候塞幾口就完事,今天算他們忙得時候,他以為年豐一個菜夾幾筷子意思意思就完了,沒想到年豐除了米飯沒吃完,幾個菜都吃光了,而他覺得今天的菜味道一般甚至有點咸。

  祈雨在食堂碰到了柯呷,柯呷端著飯盒過來坐在了旁邊,開口先關心他傷口如何,王川有沒有好好配合。祈雨說不用擔心都順利後轉頭問起了柯呷為什麼這邊的人員流動這麼大?

  柯呷嘆了口氣,大量湧入魯姆那的外地甚至外省人員中,超過半數都是有違法亂紀的前科,而又並非真正的在逃人員。因為魯姆那邊境地區的管理越來越嚴格,真正在逃人員是跑不出去的,所以很多都是在內地打架鬥毆,坑蒙拐騙一波就跑來這邊躲起來,風頭過去了又回到之前的地方或者是換一個地方,因為並非大案要案所以沒有實際證據不能輕易通緝,還有一部分是想出去走旁門左道撈錢的辦個邊境旅遊證出去探探路然後就跑了。

  多種情況造就了魯姆那人口雜亂流動大管理難的現狀,柯呷的鎮派出所為什麼那麼多人,是因為這片區域太大,人口遠超普通小鎮,為了確保治安他們經常要出去檢查,晚上有時候也要出去巡邏,查身份證查可疑人員,還要處理十里八鄉雞毛蒜皮的治安問題。

  在柯呷嚴格的管理之下,魯姆那沒有明面上的賣淫場所,也沒有地下賭場,入室盜竊小偷也少,唯一他無能為力的就是惡劣的刑事案件,死的基本都是被仇家找上門的。

  「你們來了就好了,別看你們人少,可是這方面你們是專業的,靠我們真不行,我們調解村民打架丟牛行,抓賭博掃黃行,查這種嫌疑人和受害者都是外地人口的真不行,不怕你笑話,出了龍躍省全國的重要城市歸哪個省份我都還沒弄徹底明白,該找誰協查哪個部門管我都是頭大。」

  柯呷苦笑搖搖頭,不是他不學習不進步實在是十里八鄉的瑣事每天都不夠忙活的,天天早七八點到派出所有時候忙到晚上九十點還不能下班,要不是他是本地人老婆是青梅竹馬,雙方父母住的近能夠幫忙照顧家庭,他毫不懷疑憑自己這張的著急的模樣,每天見不到天光的忙法,要結婚等退休後黃昏戀吧。

  「拿臨時旅遊證出去就跑了,沒人管?」祈雨明白了自己剛來那會在鎮裡看到的好幾家旅行社是什麼作用了。

  柯呷又是苦笑,現在上面發現了這些問題已經收緊了類似資質的審批,可是早年發放了不少資質出去,三十年有效。人家出問題就規規矩矩交罰款你能說什麼?更何況這種事情一年到頭也發生不了幾樁,不可能一刀切。那些拿著旅遊證跑出去的,都給旅行社交了巨額的擔保金,出去不回來就放棄,旅行社轉頭就拿擔保金交完罰金還能剩下。

  包思齊好奇了,他從小在雲牧孜華長大,認識的很多同學朋友老家散布龍躍省各個地區不乏邊民,他有同學邀請他放假去玩說能帶他出國游。可是沒說過要教擔保金的事情,難道邊境每天出入的都是交了巨額擔保金的?比如今天那個王川難道他每出去一次就交一次擔保金?

  柯呷笑著說了句:「我不能教壞小朋友。」

  對於李聚飛的案子柯呷提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李聚飛在魯姆那待了三個月沒往外走也沒往回走,說明魯姆那有牽絆他的點要麼掙錢的機會要麼人情交際。他不知道祈雨他們現在調查到的信息,憑經驗說了自己的想法,沒出去還有個原因就是出去之後不好賺錢,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選擇出去,他可能是在等風頭過去也可能是還沒想好出去之後怎麼辦。回不去就是內地犯的事情他如果被抓到可能就跑不掉了,沒被抓到證據夯不牢拿他沒辦法。

  吃過飯回辦公室的路上包思齊纏著曲瑞川給他講講剛才柯所神神秘秘不肯多說的謎底,祈雨剛才聽完心中有個大概猜想也讓曲瑞川說說,他看看他猜得對不對。

  曲瑞川盛情難卻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邊境旅遊證的事講了講:除了王川這種在K國有血親有居住地,其他有正式公務往來的國民,普通人要跨越國境線都要辦邊境旅遊簽證。

  旅行社辦理邊境旅行證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出境全程跟著導遊走,證件都由導遊統一保管,這種方式不用交擔保押金。另一種是自由出入境,不和導遊走,這種就需要交擔保押金,如果想出去探路的就會選擇這種方式。

  大多數出去探路的人之後會回來,因為旅行社收取的擔保押金非常高,而他們找到做非法帶人出境勾當的蛇頭在深山老林里一走好幾天,躲避重重檢查跨越國境線花的錢要少許多,所以極少會有人放棄旅行社的擔保金直接溜號。

  曲瑞川講完大家各自回屋休息,祈雨沖了個澡回屋就把年豐叫他去找他的事情跑到九霄雲外,擦乾淨頭髮就躺床上睡覺去了,睡得迷迷糊糊被有節奏的敲門聲驚醒,他打著赤膊穿著短褲連燈都懶得開閉著眼睛摸到門口拉開一條門縫。

  年豐手撐著門往裡推:「你額頭上都濕透了,不換?」

  祈雨微閉雙眼打著哈欠轉身,年豐既然都上門了就拒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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