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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六百六十條大道法則為基礎,強勢破入神明境。

  和驕縱驕狂的風熵不同,風苼很低調,很內斂,甚至有點像是羲武樂的性格,低調得近乎自閉。他常年默默的修煉,或者品鑑琴棋書畫等等,不怎麼出門,從來不惹事,甚至極少和那些王公貴族的公子紈絝們交際。

  直到這一日,燧朝禁軍突然包圍殷王府,風戎親自催動燧火,直接將殷王府燒成一片白地時,風苼暴起發難。

  一拳重傷風戎,差點將風戎打死當場。

  再一拳重傷媧青鸞,直接將媧青鸞打得重傷昏厥,直到今日還沒有甦醒。

  第三拳打死了媧青鸞身邊的貼身小太監青霧,直接將他打得粉身碎骨、神魂湮滅。

  風苼一人,統轄三千王府禁衛,於百萬禁軍合圍中,硬生生衝殺出一條血路,護著三個弟弟、五個侄兒逃出了燧都。

  風苼連自己的獨子都沒能來得及救護,只是護著三個弟弟、五個侄兒逃了出來。

  重傷的風戎震怒,在數位皇族長老的護持下,勉強催動乾元神鍾,遠遠的給了風苼一擊。

  風苼重傷,神軀幾乎崩裂,神魂也受到重創。

  他帶著二十幾個心腹死士,帶著三個弟弟、五個侄兒,一路逃亡。

  一路追殺,一路廝殺,逃到碧螺江邊,風苼實力百不存一,已經完全沒有了繼續逃走的力氣。他們找了個普通的小農村,裝作出遊的商戶人家,勉強藏了下來。

  結果,追兵還是到了。

  四面八方,超過三萬禁軍精銳圍了上來,更有碧螺江沿岸四個州治的數十萬州軍合圍。

  虛空中,十二面蒼青色的大旗翻滾捲動,一波波禁空禁制擴散開來,再無一物可以飛起。

  百里長短的碧螺江被封凍,冰面下方隱隱有碩大的幽藍色符文閃爍,冰面下同樣被布置了巨型禁制,想要順著江水遁走,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面白如玉,形容俊秀,隱隱帶著一股書卷氣的風苼緩緩的從冰面上爬起。

  他的身上,左一道右一道,儘是細密如蜘蛛網的血色裂痕。他就好像一個被頑童摔在地上亂拍過的瓷娃娃,只是勉強依仗著強大的修為,硬生生的將身軀『黏合』在一起。

  只要一口氣鬆懈掉,風苼的身軀會立刻崩潰。

  手持一柄赤紅色雕龍長劍,風苼朝著四周望了一眼,著重的看了一眼站在虛空中的八尊身披金甲、腰間掛著赤紅玉印的魁偉男子。

  「爾等之刀劍,敢染風氏族人之血?」風苼笑了笑,咳了一口血,重重的吐在了冰面上:「信不信,坐在當今皇位上的那位,事後定然會因為這件事情,和你們逐個算帳。」

  「燧朝的皇族,也是你們能下手的?」風苼冷然道:「我等是君,爾等是臣……臣之兵刃,敢染君血,大不敬,也是大不吉的事情。你們,敢下手?」

  八個金甲壯漢的麵皮一陣抽搐,他們相互望了望,其中一名紫色麵皮的漢子乾笑道:「世子倒是好口才,以前真不知道,世子還這麼能說道。」

  乾笑了幾聲,紫色麵皮的漢子掏出了一份玉質捲軸,畢恭畢敬的端在了手中:「不過,我們有神皇聖旨,乃是奉命擒拿世子以及諸位王子……」

  「不如,我自縛投降,你們放我三位弟弟和五位侄兒離開?」風苼笑著丟下了手中長劍:「留一份香火情嘛……不然,以後我父王報復爾等的時候,你們說,你們會怎麼死呢?」

  八個金甲壯漢的麵皮又是一陣抽搐。

  一名白麵皮的漢子乾笑道:「世子說笑了……事已至此,您再說什麼都沒用。您和諸位王子,都是陛下指名一定要生擒活捉的對象。」

  紫面漢子收起手上捲軸,輕聲道:「世子也不要為難咱們這些做臣子的……皇家的事情,咱們不敢摻和……不如,您就跟著咱們,回去燧都?」

  白麵皮的漢子『呵呵』笑道:「是啊,是啊,陛下畢竟是您大伯,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說不通的呢?」

  風苼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哎,你們把我當傻子糊弄呢?我那大伯,親手放火燒了殷王府,我的獨子,也就是我父王的長孫,他嫡親的大侄兒,都被他一把火燒成了青煙……」

  用力的搖著頭,風苼喃喃道:「不能回去,回去了,必死無疑啊。你們,這是想要我死呢?」

  不等幾個大漢開口,風苼朗聲朝著四面八方的禁軍和州軍笑道:「諸位可看好了,可記得清楚,日後父王帶兵打回燧朝,調查我的死因時,一定要記得,是這四位州主、四位國主,逼的!」

  「一定要讓父王他,殺他們滿門,誅他們九族,雞犬不留,斬草除根啊!」

  風苼調動一絲絲法力,聲音順風傳出老遠,遠遠近近的禁軍、州軍將士臉色同時變得無比古怪,冰封的碧螺江上,被冰封在原地動彈不得的舟船上,無數旅人、商戶的臉色變得慘白一片,真箇猶如死人一般。

  燧朝疆域過於廣大,風戎痛下殺手清洗風熵勢力的事情,又是皇家秘事,誰敢胡亂滿天下的傳播?

  所以,燧朝朝堂上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但是民間百姓,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甚至好些地方,燧朝百姓們剛剛知道自家神皇換了一個人,但是百姓們也沒怎麼關心這事情——寶座上坐的人是誰,他們不一樣的納稅納糧,不一樣的做工吃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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