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二嫂懷身子!花將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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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裡很燃著炭火,很暖和。

  長情沒有在屋裡坐,他只是將沈流螢抱進屋放在了椅子上,還叮囑她別自己走下地,想走動的時候喚他來抱她,待沈流螢答應後他走出了屋,站到了院中。

  沈流螢知道他心中所想,也沒有勉強他,只是道她和二哥他們說會兒話就出來。

  寒雪則是將懷裡抱著的小麵團給越溫婉抱著,越溫婉喜歡得不得了,樂呵呵地對沈流螢道:「流螢,這小傢伙長得可真好看,你放心,我會輕輕,不會傷著他的。」

  小棉襖在沈望舒懷裡倒也算乖巧,讓沈望舒將她捧至臉頰邊,用自己的臉頰朝小棉襖的臉頰輕輕碰了一碰,軟嫩嫩的感覺讓沈望舒溫柔的笑容都未從面上褪下過。

  倒是沈瀾清這會兒怎麼想怎麼都覺得生氣,想罵長情,可長情又沒在屋裡,只能對著他懷裡抱著的小葡萄罵道:「你那個討厭的爹就應該慶幸你們大舅舅不在家,不然他連進我們沈府的機會都沒有!」

  「二哥,沒這麼嚴重吧?」沈流螢小心地問。

  「流螢你是不知道,大哥說什麼都不相信你是到哪兒哪兒什麼地方養胎去了,大哥就是覺得你出事了,可就是找不到你見不到你啊,又氣又傷心的,前兩個月根本就沒怎麼吃飯,整個人成日裡都恍恍惚惚的,都快瘦成了皮包骨頭。」越溫婉替沈瀾清回答了沈流螢的問題。

  「那什麼茶不思飯不想的用在大哥身上那叫再合適不過,生意也不打理了,要不然也用不著沈瀾清來對帳了,他就不是塊做生意的料,這些個月可都是望舒在撐著這個家的生意的,不過好在一個月前清幽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終於讓大哥肯好好吃飯了,前幾日才稍微恢復了樣兒說什麼都要去臨城談生意,大概是覺得呆在家裡老想著你這個小妹,索性出去了吧。」

  沈流螢聽完,心裡又疼又不是滋味,險些落下淚來,「那我不回去了,我就在家裡住著等大哥回來。」

  「不行。」沈望舒溫和地否決了沈流螢的想法,「小螢你與妹夫這些日子不著急,急壞的可不只是大哥和我們,莫家主心裡的著急不會比大哥與我們要少,今番你們回來先回沈府來於情於理已然不合,再在沈府住下,縱是不說情理,卻又讓莫家主的思念之心如何安放?待會兒你們便回去,待到大哥回來了,我自讓人去莫府通知你,屆時你再回來看看大哥便行。」

  沈望舒說著,抬手摸了摸坐在他身旁的沈流螢的頭,笑得溫柔道:「嫁出去了的人,如今連娘親都當了,可不能再像還在家裡當姑娘那般任性,縱是妹夫寵愛你,也要懂事些不是?」

  沈望舒至始至終都是溫溫柔柔的,沒有責罵一句,更是沒有怨怪一句,他溫柔的心,總是在為他人著想。」

  「那好吧,我聽三哥的。」沈流螢吸吸鼻子,眼眶有些紅。

  「沒事的,別擔心。」沈望舒又道。

  沈流螢這才用力點了點頭。

  沈瀾清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瞪了,便哼哼聲問沈流螢道:「你個小妹良心的前邊說有事回來找我和越溫婉,什麼事這麼神秘的,還擔心大哥知道?」

  「我怕嚇壞大哥,怕大哥接受不了。」沈流螢搓搓眼睛,這才想起自己先回家一趟的目的,只見她抬手摸向沈望舒懷裡小棉襖的頭頂,將裹著她腦袋的布巾給取了下來。

  沈望舒、沈瀾清及越溫婉的目光瞬間就聚到了小棉襖頭上,越溫婉驚得眼睛大睜,緊著也取下了她懷裡小麵團頭上的布巾。

  只見小傢伙暖乎乎的小腦袋兩側沒有如他們一般的耳朵,反是頭頂上垂著兩隻毛茸茸的長耳朵。

  越溫婉目瞪口呆,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沈望舒雖心有震驚,但更多的是憐惜,只見他摸摸小棉襖的臉,溫柔且心疼道:「小不點兒別怕,舅舅心疼你們。」

  這樣的孩子,在這個世間長大的話,定該承受很多常人所不能承受。

  沈望舒的話讓沈流螢心中溫暖無比,她正要說什麼,卻見越溫婉笑了起來,甚至還摸摸小麵團的耳朵,道:「真是一雙招人疼的毛茸耳朵。」

  越溫婉說著,轉過頭來看沈流螢,問道:「流螢你一回來就來找我們,可是要我們跟你出主意怎麼在大哥面前藏著這三個小乖兒的耳朵?」

  很自然而然的問題,越溫婉面上沒有一點兒害怕或是嫌棄小傢伙們的神情,反倒只有喜歡。

  沈流螢一點不擔心越溫婉見到她的孩子們會接受不了,她甚至很肯定越溫婉只會和她一樣覺得這是三個招人疼的小孩兒。

  因為,她相信她的這個二嫂。

  果然越溫婉沒有讓她失望,相反,聰明得讓她覺得驚喜。

  「嗯。」沈流螢點點頭,眸中儘是為難之色,「孩子總不能不給大哥看吧?可要大哥一時半會兒接受孩子這雙耳朵怕是不可能的,只能先瞞著,日後我再慢慢與他說,還有我想給孩子找乳娘,我自己帶著三個孩子肯定不行,可找乳娘的話也不能不讓乳娘把眼睛蒙上不是?我想不出來法子,覺著二哥二嫂主意多,就先回來問問二哥二嫂有沒有什麼好法子的。」

  沈瀾清白了沈流螢一眼,「好事沒見你這個小沒良心地來找我,需要出餿主意了就回來了,哼,不幫你!」

  沈流螢也白他一眼,「那我不找你,我找二嫂。」

  「她是我的人!你找她就是找我!」

  「呿!當初還不知道是誰死活不願意娶呢!」

  「你——!」

  「略略略——!」

  沈望舒笑意濃濃,只看不說話,倒是越溫婉一臉得意地跳了起來,道:「我說流螢,你這先回來一趟可真是回對了!我還真有辦法解決你這個苦惱的問題!」

  「什麼辦法!?」沈流螢登時兩眼放光,也激動地跳了起來。

  沈瀾清看著這性格相投的兩個女人,一臉的嫌棄。

  只見越溫婉得意地笑了笑,道:「流螢,別忘了我可是個煉蠱的,混淆人的視聽這種事情,正好我會!」

  「真,真的!?」沈流螢那激動的模樣就差沒撲到越溫婉身上猛舔她幾口。

  「按當然,你這麼著急,我還能騙你不成?再說了,我也不能這三個小乖兒的身份開玩笑呢不是?」越溫婉笑著,用額頭在小麵團的額上輕輕抵了抵,「不過人少的話我能幫你,人多的話就不行了,像你說的大哥還有乳娘這麼些個人還是可以的,待你找著乳娘了,我去莫府走一趟就是。」

  「二嫂!我真是愛死你了!」沈流螢一副就要親上了越溫婉的模樣。

  「去去去去!」沈瀾清趕緊伸出手來將沈流螢的臉別開,「朝哪兒親呢你小螢螢!?你男人在外邊呢!」

  「二哥你小氣啊,我又不是男人,我親親二嫂怎麼啦!?我這是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沈流螢不服氣,轉臉就和沈望舒告狀道,「三哥,你看二哥他欺負我!等大哥回來了我還要告訴大哥!」

  「我就欺負你怎麼著!?」沈瀾清也不服。

  沈流螢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道:「二哥你不愛我了!你現在只愛二嫂不愛我了!」

  沈瀾清登時心就軟了,「說什麼呢,我哪兒不愛你了!?」

  「哪哪都不愛!」沈流螢更委屈。

  越溫婉知道沈流螢在逗沈瀾清,樂得看沈瀾清著急的模樣。

  倒是沈望舒笑著道:「好了小螢,二嫂如今懷了身子,二哥自然要多疼二嫂一些的。」

  沈流螢猛地一愣,震驚地看向越溫婉的肚子,「二嫂你懷身子了!?」

  「對啊。」越溫婉面上難得露出幸福滿足的笑,不過卻還是一絲一毫的羞澀,反是得意地點點頭,道,「快三個月了,我厲害吧?」

  沈望舒笑意濃濃。

  卻是聽沈瀾清不服道:「沒有我的話,你厲害能有用!?」

  沈流螢還沒回過神來。

  難怪前邊二嫂急乎乎跑出來的時候二哥那麼著急,還貼心地給二嫂拿了斗篷,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真是,真是——

  「太好了!」

  沈流螢本來想和越溫婉好好說上些話的,但想著她的大寶貝還站在雪裡等她,便趕緊著要走了。

  沈瀾清送她到府門,不悅地念念叨叨道:「真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他這麼大個人瞧著雪下大了不知道自己躲啊?你還心疼他在雪裡站得久了涼著了!?」

  沈流螢只覺好笑,「二哥,怎麼才五個月沒見,你就變得像大哥那樣嘮叨啊?」

  「還不是被那些帳本給整瘋了。」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帳本,沈瀾清就覺得頭疼。

  「二哥你也知道大哥掙錢養家不容易啦?」沈流螢伸出手戳戳他的腰。

  「關你什麼事。」沈瀾清毫不客氣地拍掉沈流螢的手。

  「好了,二哥,我先回去了啊,大哥回來的時候記得讓人告訴我啊。」

  「嗯。」沈瀾清點點頭,忽地換上了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又道,「再過個十來天,興許若源源頭頂上的那株怪草就長好了。」

  沈流螢震驚又激動,「真的!?」

  「嗯,回去吧,別讓你公爹在家久等了,你公爹是個好人。」沈瀾清摸摸沈流螢的頭,難得地溫和道。

  「好,那我先回去,過幾日我再回來。」沈流螢笑著點了點頭。

  「待出了月子再回來吧,我已經讓人到臨城告訴大哥你回來了,月子裡就好好在家歇著養身子,路上已經夠折騰了,還亂跑什麼?」沈瀾清又道,「小望舒那孩子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啊?那我這個二哥說的你聽不聽?」

  「可是……」

  「沒什麼可是啊,擱家裡好好坐月子,不然你要是月子裡回來了,大哥該自責了。」

  「那好吧,聽二哥的。」

  沈瀾清點點頭,而後抬起頭看向長情時又完全變了臉,甚至是咬牙切齒對他道:「你要是再把小螢螢弄不見,我不跟你拼了我就不姓沈!」

  長情嚴肅應道:「二哥放心,我絕不會再把螢兒弄丟。」

  「回去吧回去吧!」沈瀾清擺擺手,攆沈流螢和長情走了。

  沈瀾清本還想說什麼,但想著沈流螢如今坐月子安心養好身子才是,終是沒有說。

  沈流螢也沒有察覺到沈瀾清眉間的淡淡哀愁。

  向來爽朗的他,又是因何事而哀愁?

  回去的路上,沈流螢還處在越溫婉懷了身子以及小若源頭頂上那能讓方雨靈復活過來的植物就快要長成了的這兩個消息中興奮得回不過神來,那興奮勁兒比她自己懷身子的時候還要烈,讓她險些顧不得寒雪也在馬車裡就撲到長情身上親他。

  當然還有越溫婉能幫她解決沈斯年及乳娘看小兔子們耳朵的事情。

  沒想到回家一趟就有這麼多好事。

  沈流螢笑得一路由城西到城東都沒有停過,讓長情本是沉悶的心也感染得愉悅起來。

  莫府前,綠草從秋容那兒聽說沈流螢和長情今日會回到府上,天還早早的她便已經到府門前來等著了,秋容讓她不用這麼早來等著的,她不聽,她就是要在門前等著。

  可她卻是先等到了到莫府來看晏姝和孩子的衛風,不過衛風告訴她過會兒沈流螢便回來了,她便在翹首盼望著。

  當她終於瞧見了被長情抱在懷裡的沈流螢時,她的淚瞬間就涌了出來,泣不成聲:「小姐,小姐……你,你終於,終於回來了……!綠草好想你啊……」

  「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沈流螢伸出手替綠草抹了一把眼淚,安慰她道,「別哭了啊,來,給小姐我笑一個。」

  綠草吸溜吸溜鼻子,再擦擦臉上的淚,努力地朝沈流螢笑了起來。

  「這才漂亮嘛。」沈流螢拍拍綠草的肩,「好了,不哭了啊,我回來了,你應該笑著的嘛。」

  「嗯嗯!小姐說的對,小姐回來了,我要笑著才對!」

  「啊,對了小姐!老爺還在廳子裡等著小姐和姑爺呢!」綠草又抹了一把眼淚,笑著對沈流螢和長情道。

  「好,我們這就過去。」

  秋容站在綠草身後兩步外的地方,從馬車將將駛進他視線里時他的視線就已經膠在了馬車上,此時更是膠在長情身上,此時的他沒有綠草那麼多話,他甚至一句話都沒有,哪怕他也在早早就在這府門外等待。

  他只是朝長情及沈流螢深深躬下了身,他沒有像綠草那樣哭出來,可深躬下身的他卻是紅了眼眶。

  因為長情這個主子之於他來說,就是性命,因為若沒有這個主子,就沒有他秋容的命。

  可在主子有危險的時候,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他就是想要和衛風一齊到望雲觀救人,都被衛風拒絕了,道是他要留在這莫府,和他的師父初一一起守著莫凜,保護莫凜,讓長情回家的時候還看到一個好好的爹。

  而這三個多月里,若不是有初一和秋容一直守在莫凜身邊,怕莫凜都已經瘋了。

  這天下間,有多少人能忍受得了先失去妻子再失去兒子甚至要連尚未出世的孫兒都要一同失去的苦痛的?

  「秋容,綠草,到馬車裡抱上孩子,隨我與螢兒去見我爹。」

  而三刻鐘前的莫府——

  衛風一回到京就想著晏姝母子,是以想也不想就直奔莫府來了。

  可人已經到了晏姝所住的小院前,他卻又如以往每一次一樣想進去又不敢進,終是在院外杵上許久又打算轉身走了。

  然就在他轉身要走時,微掩的小院門被忽地打開了,伴隨著有人喚他一聲,「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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