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我想向她求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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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風,長情。」雲忘看著一見面就掐的衛風和長情,驚喜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明明就只是見過一次在一起喝過一次酒而已,雲忘這會兒見到衛風和長情卻覺自己很高興很高興,一種說不出的高興,就好像是……見到了自己最最要好的兄弟一樣。

  「你沒有記錯。」雲有心淺笑道。

  衛風此時在長情身後跳腳,「你個死饃饃!你竟敢推我的臉!小烏黑,給爺上!」

  「喵——!」只聽喵的一聲,一隻黑影從衛風懷裡躥了下來,卻哧溜得立刻不見了蹤影,氣得衛風跳腳更甚,「你這隻蠢貓!爺帶你出來是來咬兔子的!不是帶你來被兔子嚇的!信不信爺回去就燉了你!」

  長情無動於衷,逕自走到了衛風專屬的美人榻前,當即躺了上去。

  衛風立刻衝過來,用手指著長情的鼻尖,罵他道:「你個死饃饃給我滾開!這是我的位置!」

  長情懶懶看他一眼,淡淡道:「那又如何?」

  「兩個月不見你就這麼不要臉!」衛風氣得牙痒痒,「我再問你一次,你起不起來!?」

  「不起。」長情斬釘截鐵。

  「那好吧,不起就不起吧。」衛風瞬間就換上了一臉的笑眯眯,身子一轉,飛快地就躺到了長情身上,用盡全力壓著被他墊在身下的長情,笑得得意,「那你就給我好好當墊背吧!」

  可衛風還未笑夠,便見他突地一個翻身,面朝下重重跌到了地上,砸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長情這會兒則是嫌棄似的拍著自己的衣裳。

  衛風氣得跳起來,免不了又是和長情打了一架。

  他二人的掌風在雅間內呼呼地刮,讓雲忘覺得這屋子會給他二人給砸壞了,誰知他二人不僅沒有砸壞屋子,便是屋裡的東西一樣都未碰著,可見身手之高。

  雲忘看得目瞪口呆。

  雲有心卻是笑著對他道:「來,你我下棋,不用理會他們二人,他們兩人瘋夠了自會停下。」

  話雖是這般說,雲忘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朝這倆打得好像不打算停下的兩人看,心思都沒在棋盤上,未多久便輸給了雲有心。

  就在這時,長情與衛風也停手了,且正正好就擱在棋盤上停的手,他們交打在一起的手若是再往下一尺多,就會將棋盤砸得粉碎。

  而他們停手時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衛風站在雲有心身旁用手推他,一臉激動地問道:「小心心,你不是說有什麼緊要的好事告訴我們?趕緊的快說快說!」

  長情收回手,也盯著雲有心看。

  雲有心微微笑著,不緊不慢道:「確實是緊要的好事,不過不是我說,是雲忘來給你們說。」

  「我?」

  「他?」

  雲忘和衛風異口同聲。

  「我有什麼好事?」

  「他能有什麼好事?」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雲有心又道:「雲忘你今天與我說的事情難道不是好事?」

  雲忘一怔,而後略略紅了臉。

  衛風瞅著,笑得兩眼都快眯成了縫兒,「喲,瞧你這小臉紅的,還真是你的好事兒啊?」

  長情這會兒也垂了眼來看雲忘。

  雲忘不好意思道:「不不不,這還不能算我的好事,我就只是想,想而已。」

  衛風立刻瞪他一眼,嫌棄道:「想什麼你趕緊的說啊,你和小心心這是脫褲子放屁呢啊?話說一半卡住了,不想我和我的饃饃知道怎麼的啊?」

  「沒有沒有,不是不想讓你們知道,只是……」

  「有話趕緊說。」這話是長情說的,似乎連他都忍不住了,打斷了雲忘的話。

  雲忘有些尷尬,只聽長情又道:「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將你從這窗戶扔下去。」

  雲忘非但不害怕不生氣,因為他知道他們絕不會這麼對他,不過是唬他而已,所以他反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道:「我就是……就是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衛風微微一怔,長情則是道:「然後?」

  「然後就是我想要向她求親,不知道合不合適。」雲忘紅著臉把自己今天給雲有心說的話給在長情與衛風面前重複了一遍,「我不知道有心為了這事還特意把你倆給找來了,怪不好意思的。」

  他還以為有心帶他到這兒就只是為了和他喝喝酒再給他出出主意而已。

  可這會兒,長情不說話,衛風也不說話,都只定定盯著他看,盯得他渾身不自在,「阿風,長情,你們這麼盯著我看做什麼?」

  難道他想向小溪姑娘求親很奇怪!?

  「當然是盯著你這張醜臉來想像看看你喜歡的姑娘長什麼模樣啊。」衛風彎著他的桃花眼,笑眯眯道。

  有喜歡的姑娘了嗎?倒也挺好,很好。

  長情則是勝在行動,他這會兒已經轉身拿來了一張凳子,坐在棋盤旁,盯著雲忘,面無表情道:「說吧。」

  「……」雲忘有些懵。

  衛風也趕緊搬了張凳子來坐在長情身旁,像他一樣盯著雲忘看,催他道:「趕緊說說你那姑娘的事還有你現在的想法打算什麼的啊,我們可都等著聽呢!」

  衛風那喜滋滋的模樣,就好像是他想要娶媳婦兒一樣。

  雲忘還沒能從衛風和長情這樣熱情的關切中反應過來,雲有心便淺笑溫和道:「雲忘你要是不和我們說說你的想法什麼的,我們又怎能給出主意?」

  「就是,你要想把姑娘好好娶回家當媳婦兒,就你這呆頭呆腦的樣兒,沒我們這幾個頭腦靈光的軍師怎麼行?」衛風急不可耐地催雲忘。

  「我只是覺得我這個事情這麼來勞煩你們,有些不好意思。」雲忘有些羞愧地抬手摸摸臉。

  長情這時不冷不熱地插話道:「我們拿你當兄弟。」

  雲忘怔住。

  衛風緊著咧咧道:「就是,我們可是拿兄弟才會想著要幫你把媳婦兒娶回家,不然我們才懶得搭理你,別說你小子不想拿我們當兄弟啊?」

  「當然不是!」雲忘趕緊道,而後開懷地笑了,「我很高興你們不嫌棄我,很高興你們願意拿我當兄弟。」

  「那你就趕緊的有話說話,別再廢話!」衛風又瞪了雲忘一眼。

  「好。」這一次,雲忘沒有在拿捏,反是笑著大大方方道,「我喜歡的姑娘名叫小溪,韋小溪,是一個賣刺繡為生的好姑娘。」

  韋小溪……

  聽到這個名字時,衛風心中一震,卻沒有將這情緒表現在面上。

  小溪,小璽,是巧合,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不過,不管是什麼,都已經不一樣了,原來那些悲傷痛苦的事情,已經埋葬了。

  「既然是好姑娘,你又對其有情,便大大方方地去求親,還考慮什麼?」一向少話的長情此時很是不解地問。

  衛風白他一眼,嫌棄不已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追求你那凶煞煞的媳婦兒時那樣不要臉啊?」

  「難道我要像你一樣等著自己媳婦兒跟別的男人擱一塊兒了才悔得肚皮腸子都青了?」長情淡漠地瞟衛風一眼。

  「你個死饃饃,你說誰呢你!?」衛風咬牙切齒。

  「就說你這個沒良心的混帳王八蛋,怎麼著?」長情下巴微抬,把晏姝罵衛風的話給抬了出來。

  氣得衛風險些跳起來又要和他打,但終是壓下火氣,氣煞煞道:「待替這個丑小子解決了他的事情我再好好教訓你!」

  「隨時奉陪。」長情無所謂道。

  雲有心無奈地搖了搖頭,「雲忘你繼續說。」

  雲忘這才繼續道:「我也想大大方方地去和小溪姑娘求親,可是,可是我和她統共才見過兩次面,我怕唐突了嚇著她。」

  「才見了兩次!?」衛風覺得很不可思議,「才兩次你就把自己的魂兒給丟了還想著要娶人姑娘為妻!?還把人姑娘的名字叫得這麼親密!」

  雲忘被衛風這麼一說,臉不由更紅了。

  雲有心笑道:「照阿風你這麼說的話,長情與弟妹的緣分你又該怎麼解釋?」

  長情可是一見著弟妹第一眼便非她不可了這一輩子。

  衛風立刻哼了一聲,「他那是不要臉!」

  長情無視衛風,對雲忘道:「不用理他,你說你的。」

  雲忘抿了抿唇,才又道:「說來怕你們笑話,雖然我只和小溪姑娘只見過兩次面,一次是在街上第一次見面,第二次是她將我的袍子拿到雲府去還與我,可就僅是這兩次,我就……我就總是想著她,我還時常到她賣刺繡的地方遠遠看著她,我不敢讓她瞧見我,怕她以為我心術不正以後躲著不敢再到那兒賣刺繡了。」

  這是雲忘心中的秘密,也是難以啟齒的話,可他不知為何,在有心阿風還有長情面前,他一點都不介意將他心中這難以啟齒的秘密說出來,哪怕他們笑話他,他也不介意。

  「我也有想過不去想她,可是我做不到,我愈克制自己,就愈是想她,我,我甚至還想要向她求親娶她為妻,可我真真怕嚇著她,所以遲遲拿不定主意,想著等有心回來幫幫我。」說到這兒,雲忘有些苦惱地笑了笑,「你們說,我這麼想著一個姑娘,是不是瘋了?」

  「瘋什麼瘋,你長這麼大要是心裡沒藏著個姑娘的話那才是瘋了,就像小心心一樣。」衛風說著不忘嫌棄一把雲有心,「對女人一點興致都沒有,像個和尚!」

  「好好的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來了。」雲有心打開衛風指著他的手指。

  雲忘被衛風的話逗笑了,然後又正了正臉色,道:「你們說,我若是去向小溪姑娘求親,可行嗎?」

  「你了解過她嗎?」衛風忽然又看向他。

  「了解?」雲忘有些訥訥。

  衛風白他一眼,「比如她有沒有許配了人家什麼的,你要是連這個都沒了解,你一進門就說『我娶你為妻啊』,不怕人把你當成瘋子打出來?」

  「……」雲忘被衛風噎住。

  雲有心微微點點頭,道:「阿風雖說得直白了些,但這倒是真真要了解的事情,若是人姑娘已經許配人家,你這般前去便是冒失了。」

  「我……」雲忘有些面紅耳赤,羞愧道,「我沒有了解過,我只知道她家住何處,前些日子被退了婚,其他的,我不知道……」

  「足夠了。」長情忽又道。

  他總是忽然就開口插上一句話,也不管旁人聽不聽得懂。

  於是雲忘詫異地問他道:「長情你說什麼?」

  「我說足夠了。」長情重複一遍,隨後問道,「將她家住何處告訴我,明日我替你去走一趟。」

  雲忘震驚不已。

  衛風則是哈哈大笑起來,戳著長情的脊梁骨笑他,「小饃饃你算了吧你!你看看你這張冷得像冰碴子一樣的臉,你去人家姑娘家裡確定不是去嚇壞人家的?你要是去了,人家肯定以為上輩子欠了你的然後你討債去了!」

  雲有心輕輕笑出了聲,「阿風這話說得好像挺在理,長情你那冷冰冰的模樣,可沒有幾人能受得住。」

  雲忘:「……」

  只聽衛風又笑道:「小饃饃你邊呆著去啊,明兒個呢,我去!」

  雲忘又被驚住。

  長情冷哼一聲,鄙夷道:「就你這沒個正經的樣去了人姑娘家裡,只會讓人家裡以為自己家裡青天白日遭來了採花大盜。」

  雲有心又贊同道:「長情說得不無道理。」

  雲忘:「……」

  「不若這般,明兒我們三人一道前去,替雲忘了解了解你那小溪姑娘的情況,如何?」雲有心笑著道。

  「讓我和那個死饃饃一塊兒去!?不去!」衛風嚷道。

  「讓我和採花大盜去?有失顏面,不去。」長情冷聲道。

  雲有心只笑不語。

  雲忘瞠目結舌,道:「你們三人一起去,確定……不是去嚇壞小溪姑娘的嗎?」

  「看把你嚇的,我們保證,明兒絕不會嚇到你媳婦兒!」

  「小溪姑娘不是我的媳婦兒……」

  「哎呀,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我們仨同時出馬辦事,還沒有解決不了的!」

  「我這一件小事讓你們三人一起來費心,我……」

  「你你什麼你,什麼叫小事,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能叫小事!?你要是再一句廢話,立刻把你扔出去!」

  「好,我不說了。」

  「這才是好兄弟!來來!喝酒喝酒!今夜要喝個不醉不歸!」

  於是,這雅致的雅間裡,又瀰漫了濃濃的酒香,一直到後半夜,一直到整條情花巷漸漸安靜下來。

  這一夜,四人都喝多了,喝醉了。

  雲忘抱著酒罈,時不時喃喃一聲「小溪姑娘」。

  雲有心趴到衛風的那張美人榻上去睡了,夢至深時,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小慕兒,你這又是何苦……」

  衛風和長情抱團躺在地上,長情枕著衛風大開的手臂,拿著酒罈嘩啦啦地朝衛風嘴裡倒酒,倒進他的鼻子,嗆得他跳了起來,嚷嚷罵道:「小饃饃你想死啊你!朝我鼻孔里倒酒!」

  「你自己不張嘴,那可不怪我。」長情哼哼聲。

  衛風忽又坐下身,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酒,然後一倒頭就枕在長情的胸膛上,又嚷嚷道:「你個死饃饃,你這次去極樂之地可嚇死我了你懂不懂!?」

  「嚇什麼?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長情醉醺醺慢悠悠道。

  「我這種提心弔膽的心情,你不能理解。」衛風擺擺手,強調道,「不能。」

  長情將手擱到衛風的腦門上,啪啪打了兩下,「死不了,放心,啊。」

  「我啊,這輩子就是給你操心的命!」衛風撇撇嘴,哼聲道。

  「對了阿風,忘了告訴你個事兒。」長情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拍了拍衛風的腦門。

  衛風這回立刻將他的手打開,惱道:「有事說事!還非要把我這腦門打開花呢!?」

  「就是我把子衿找回來了,我的螢兒身子不舒服,找你那小王妃回來陪陪。」長情依舊道得慢悠悠。

  「你說什麼!?」衛風瞬間酒醒。

  ------題外話------

  二更在下午5點以後,yes!就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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