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他的螢兒,休想染指!【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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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妖帝後人的長情,哪怕是半妖,哪怕妖力被束縛,也有可能迸發出讓人意想不到的力量。

  沈流螢貼在長情心口的小手冰涼,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掌心的冰涼,同時也清楚地感受得到她以墨裳之力壓制他心口帝王血印而有的灼熱,可他卻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長情看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他們頭頂方向集聚而來紅色光點,那是吸取了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人體內精氣後的玉珠,血腥之氣仿佛鋪天蓋地,這一瞬間,他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妖氣!

  一股明明從來沒有感受過卻又感覺似曾相識的妖氣!

  沈流螢看著馬上要全完聚到他們所在屋頂上空來的血紅玉珠,著急得眉心揪擰,只聽她著急地對長情道:「呆貨你快啊,快阻止這些玉珠!」

  她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哪怕長情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感受著這似曾相識的妖氣,長情知道他有這個能力阻止,他甚至有直覺,他不僅能阻止,他還能將這些珠子所吸取的精氣還回到每一個人的身體裡,讓她們不過如只是睡了一覺次日依舊能醒來,但是——

  他為何要救她們?他為何要救人?

  人類想取他的性命,母親不知所蹤與人類有關,妖界生靈苦難皆由人類一手造成,人類而今仍是要將妖類趕盡殺絕,他要救這些人?

  他雖生在這個人世,但他一直都知,這個人世根本無他真正的容身之處,因為他是一個半妖。

  他可以做到對這個人世不恨不,但他不會對這個人世施與援手,哪怕他有能力,他也不會這麼做。

  這個人世,哪怕生靈塗炭,又與他何干?

  長情看也不看一臉著急的沈流螢,他只是目視前方,面無表情,無動於衷。

  他不會救翠縣任何人,她們生也好死也罷,與他無關。

  沈流螢定定看著無動於衷的長情,看著他冷得好似冰霜一般的眼眸,這一瞬間,沈流螢竟覺她從來不曾認識過眼前的這個人,這個已經成為了她相公的人。

  長情在這時忽然抱住沈流螢,抱著她如箭一般從屋頂上一躍而下,與此同時,那已經全部聚到院子上空的紅色珠子竟像流光一般湧進女相屋裡,湧進她掛在脖子上的那枚雕花玉墜子裡!

  整間屋子頓時迸發出耀眼的紅光,耀眼得令沈流螢有些睜不開眼,下一瞬,只見她推開長情,作勢往屋子的方向跑。

  長情卻是在這時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同時以手為刀,劈在了她頸後。

  沈流螢頓覺一陣突來的暈眩,不可置信地看了長情一眼後昏在了他的懷裡。

  長情將沈流螢抱在懷裡,抱得緊緊的,低下頭,在她眉心落下深深一吻後將她橫抱在懷裡,這才抬起腳步,朝屋子方向走去。

  只見長情用腳將門踢開,抱著沈流螢這麼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

  這屋子裡處處都留下了歡過的痕跡,此時此刻,女相與修竹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忘情的歡之中,皆沒有發現堂而皇之闖進來的長情。

  抑或說,無動於衷於他的闖入。

  因為此時此刻,他們眼中只有彼此,只有索取不盡的*。

  不,準確來說,是女相眼中此刻只有修竹,只聽她還在笑著道著寵溺的話:「小妖精,胃口真是愈來愈大了,真是怎麼都滿足不了了嗯?」

  修竹享受不已,卻又如何都滿足不了,嬌羞的表情,嬌羞的話,「唔——這都是因為大人太美味了,大人啊大人,今夜之後,修竹再也享受不到大人的美味了……修竹該如何是好?」

  「好,滿足你,滿足你。」本當是高高在上的女相大人,此時此刻竟成了一個只知求歡索的聽話奴隸,此時此刻的她,似乎只為滿足修竹而存在。

  而修竹盡情地享受著這份歡愉,對抱著沈流螢面對著床榻方向而坐的長情視而不見。

  掛在女相脖子上的雕花玉墜,此刻腥紅無比,像一塊晶瑩剔透的上好血玉,一絲雜質都沒有,美得無可挑剔。

  而此時此刻,這塊雕花玉墜已然開始嵌進了女相的身體裡!而她,卻是一絲一毫的察覺都沒有!

  或者應當說是她此時除了歡的感覺,其他的,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她除了她身下的人,也什麼都看不到了。

  在那塊雕花玉墜終於連最後的邊角都鉗進了女相胸膛的一瞬,只見女相突然仰起頭大喊一聲,像是突然被人在胸膛上狠狠捅了一刀似的。

  女相此時似是回過了神,睜大了雙眼看著正對她抿唇嬌羞笑著的修竹,修竹抬起手,撫上女相因顫抖而變得扭曲的臉,依舊是笑得嬌羞道:「花已養成,你已經沒有價值了。」

  修竹的話音才落,只見女相那豐滿婀娜的身子竟以一種可怕的速度乾癟下去!像是一具被抽乾了水分的屍體!

  再見這具乾癟的屍體忽然碎化成齏粉,連帶這骨頭一起,化成了齏粉!

  可這些齏粉卻沒有撒在修竹濕黏的身上,而是被那塊血紅的雕花玉石給盡數吸收了!

  眨眼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眨眼後便是連化成的齏粉都沒有留下!

  人已經消失,那塊雕花玉石卻還在,甚至比融進女相身體之前還要腥紅!像是一朵開得熱烈的腥紅芍藥花!

  修竹抬起手,將這快雕花玉石抓進自己手裡來,而後放到嘴邊,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舔,滿足得竟是**出聲:「嗯——真是太美味了……」

  長情依舊抱著沈流螢坐著不動,面無表情,在他的眼裡,好像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什麼都沒有見到似的。

  他這麼坐著而已,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是無動於衷地看著床榻上的男子而已。

  且見那男子每舔一下那塊雕花玉石,裡邊的赤紅之色淡去一些,他明明迫不及待,偏偏慢慢舔慢慢品,不知舔了多久,那雕花玉石里的赤紅之色才完全被舔盡,只留下一個透明空殼。

  這時,男子才緩緩坐起身,卻沒有要穿衣裳的打算,這麼赤身*面對著一直呆著不走的長情,淺笑道:「閣下到這兒來已經一個多時辰了,莫非只想要看著修竹與女相大人歡而已麼?」

  長情不語,依舊面無表情無動於衷,只是將目光落在修竹身上而已。

  只見這本因歡而變得美艷嬌媚的男子此刻變得更俊美了,瑩潤的小嘴,彈指可破的柔嫩肌膚,明明是男子,然而卻給人一種身材比女子還要玲瓏的感覺,僅是看著,便已讓人覺得勾魂,像在勾引任何一個瞧著他的人上前將他撲倒,如那女相一般將他壓在身下一遍又一遍不知疲乏地疼著,直到精疲力盡。

  而此刻看著他的人,只有長情。

  如此嬌媚俊美的他一絲不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誘人採擷的誘惑之氣,身為男人,他這會兒似乎連男人的魂兒都要勾了去。

  對於長情的無動於衷,修竹一點不生氣,反見他站起了身,將自己曳地的長髮攏到身前,攏在手心裡,一下一下地撫著,看了長情懷裡的沈流螢一眼,嬌羞抿唇道:「閣下放著懷裡的美嬌娘不看,而是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修竹瞧,讓修竹怎生好意思。」

  修竹說完,慢慢走到了長情面前來,而後將長發別到身後,讓長情能將他的身子一覽無遺,雙頰緋紅,將手貼在自己身上,愈發嬌羞道:「閣下莫非是想嘗一嘗修竹的味道?」

  修竹話音才落,只見他嬌羞的面色陡然一變,與此同時往後退開兩步,動作和反應算不上很是迅速,但已足夠看出其絕非泛泛之輩。

  能將自己的實力隱藏起來讓自己看起來是個手無縛雞之力比女子還要嬌柔的人以減少對方的戒備心,如此有心機之人,怎會是泛泛之輩。

  修竹抬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下巴,將手從下巴上移開時,他的手背上沾了血點。

  他的下巴,此時被劃開了一道半寸長的血口子,方才若非他避開得及時的話,只怕這血口子不止是半寸,而是在他臉上從下巴一直延伸到髮際線。

  然修竹這會兒竟還是一臉的嬌羞之色,不僅嬌羞,竟還有些委屈道:「閣下弄疼了修竹了。」

  長情依舊坐著不動,他只是將自己的手輕輕抬了一抬而已,只見他看也不看修竹一眼,而是看著自己抬起的手,不緊不慢道:「精氣吞食過多,連男人都不放過了?」

  長情的話道得漫不經心,卻是讓修竹嬌羞的面色陡然一變。

  長情此時微微抬起眼瞼,目光重新落到了修竹面上,落到了他受傷的下巴上。

  不過短短的時間,沒有用任何藥物,修竹下巴上的那小道劃傷,此時竟不治而愈!

  他的下巴依舊白嫩光潔,根本沒有受過傷的痕跡!

  但,他已不再是一副嬌羞的模樣,而是一副陰陰冷冷的神情,與前一瞬的他判若兩人。

  「閣下知道的東西似乎有些多了呢。」修竹將手撫上自己已變得光潔細嫩的下巴,輕輕笑了起來,笑得陰冷。

  他不過是站在那兒輕輕撫了一把自己的下巴而已,卻自帶一種不屬於男人的風情萬種嬌媚態,魅惑十足,難怪女相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然他僅僅是站在那兒撫著自己的下巴與長情說話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亦沒有想要有什麼舉動的意思,因為他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絕非尋常人,在沒有知曉對方的目的之前,萬不可輕舉妄動,並且——

  這個男人竟能對他的誘惑無動於衷毫無反應!

  「怎麼,想殺我滅口?」長情道得毫無所謂,「像你的手下想要殺死螢兒那般。」

  修竹再看一眼長情懷裡的沈流螢,隨即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卻還故作不明道:「修竹可不知道閣下在說什麼。」

  這個男人,絕不能留著!

  修竹眼底寒芒冷厲。

  長情不在意修竹心底想的是什麼,只是淡淡道:「我對你想要做什麼沒有興致,我只想知道,你手上的那塊雕花玉墜從何而來。」

  長情明明是坐在凳子上的,卻給修竹一種居高臨下俯瞰他的感覺,高高在下,睥睨一切。

  修竹輕輕笑了起來,笑得嫵媚勾魂,只見將繞在自己手腕上的雕花玉石抬到鼻底,輕輕地嗅上一嗅,而後笑得妖嬈道:「閣下覺得這般問修竹,修竹便會告訴閣下麼?」

  「聰明之人自當知道怎麼做才是正確的。」長情面色淡漠。

  「若修竹說『不』呢?」修竹笑得嘴角揚得更高了些,與此同時,整個屋子瀰漫起一陣撲鼻的濃郁馨香,甜膩誘人,讓人聞著便如入了溫柔鄉,並且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昏迷過去的沈流螢嗅著這股濃郁的馨香,墜入了與長情歡好的溫柔鄉中,在小船上,在綠地上,在雲端上,一遍又一遍。

  本是面無表情的長情,這會兒也在這甜膩濃郁的馨香之中失了神。

  只見他將懷裡的沈流螢抱得愈來愈緊,甚至低下頭深深吻上她的唇,沈流螢則是環上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他的吻。

  沈流螢是在夢裡,而長情卻是睜著眼,但——

  雖然睜著眼,但他墨黑瑩亮的眼眸此時只有失了魂的迷濛與空洞,像是方才在修竹身上盡情賣力的女相一樣,似乎只想著索要歡好,其他的什麼都不在乎了。

  是以,他在瘋狂地吻著沈流螢,沈流螢也在瘋狂地回應著他。

  修竹此時面帶滿意的笑意,他重新走回到長情面前,盯著他俊美到精緻得無可挑剔的臉,看著他盡情吻著沈流螢的模樣,身體漸漸有了反應,只見他輕輕舔了舔唇,笑得**邪道:「真是美,比我還要美,真是讓我好生嫉妒,可再美始終都還是個男人,不知變成了女人會如何?」

  修竹說完,將目光落在了沈流螢面上,只一眼,便讓他喉結猛動,喉干舌燥,面色緋紅,道:「真是甜美的味道,不知進到身體裡味道可會依舊這般甜美?可會比女相大人還要美味?」

  「真是不需我再去尋能給我養花兒的人了,送上門來的如此嬌嫩美味的容器,可真是再好不過!」修竹愈說愈興奮,身體反應愈烈,只見他興奮得再也忍不住,伸出手便要將正沉浸在長情深情且纏綿的吻中的沈流螢抱過來,一邊道,「來,讓我嘗嘗你的味道,也讓你嘗嘗我的味道,保證你嘗過我的味道之後,再也不想從我身上離開了。」

  在修竹的手只差一寸要碰到沈流螢的一瞬間,他整個人如被定格了一般僵在原地,不止是伸出來的雙手僵住,而是他整個人。

  而讓他整個人僵住的,是一隻手。

  長情的手。

  本是在與沈流螢纏綿深吻的長情,他的右手仍攬著沈流螢的腰,他的左手——則是罩在了修竹的臉上,五指正捏著他的臉骨及頭骨。

  明明只是罩住了他的臉而已,卻是讓修竹渾身都動彈不得!

  長情張開的五指之下,修竹面露震驚之色!

  不,準確來說不是震驚之色,而是驚恐之色!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已經沉溺在了他的迷情馨香里,怎麼可能還有意識!?

  從來沒有人能抵禦得了他的迷情馨香,哪怕是無欲之人,也都會把自己迷失在他的迷情馨香里無法自拔!

  而這個男人,明明已經迷失其中,怎可能還存在著自我意識!?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有能力來阻止他!

  這……這不可能!

  修竹想要從長情手中掙脫出來,可無論他如何努力,身體依舊動彈不得!

  他根本無法掙脫長情這看起來輕而易舉便能掙開的鉗制!

  他甚至連聲音都發出不了!

  在修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時,長情結束了與沈流螢的交纏深吻,轉過頭來對上他驚恐的視線。

  長情依舊是坐在凳子上,讓沈流螢坐在他的腿上,右臂將她環在他的懷裡,他從坐在這凳子開始便沒有動過,不過這會兒沈流螢並不老實,抱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地將自己的唇朝他頸窩還有臉頰上湊,似乎很不滿意長情結束了這個吻。

  長情沒有阻止沈流螢在他頸窩裡亂蹭,他只是抱緊她不讓她從自己腿上滑下去而已,他則是看著被他捏著臉的修竹,看著他那雙已經不像是人類才會有的眼眸,眼神冷冷。

  只見修竹那雙本該嬌媚勾魂的眼睛此刻變成了詭異的顏色,眼白為紅,眼眸幽藍,與草鎮那夜想要取沈流螢性命那名黑衣人吞食玉珠後的模樣一樣,很顯然,他是在動用方才他舔食到身體裡的雕花玉石吸取來的精氣力量。

  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掙開長情這輕輕一捏。

  這如何能不讓他覺得驚恐?

  這個男人……竟然能對抗這晶玉的力量,不僅是對抗,而是有著比這晶玉還要強大的力量!他究竟是什麼人!?

  這世上怎麼會有力量如此詭異的人存在!

  長情說著沒有好像沒有情感的話,目光冷冷,道:「你以為區區這一陣迷香便能制住我?自不量力。」

  長情說完,收緊罩在修竹面上的五指,似乎打算這麼將他的頭顱捏爆。

  那即將要嵌進頭顱里的鋒刃感覺讓修竹驚恐不已,破聲而出,「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這些晶玉是怎麼來的!?只要你放過我,我告訴你!」

  「不需要了。」長情冷冷道。

  「什……什麼!?」修竹顯然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長情沒有將自己的話重複一遍,因為他從不對將死之人浪費唇舌。

  其實,並非他不需要知道,而是此刻的他,已然處在盛怒的邊沿,只想著要眼前的修竹碎成血漿才能滿意。

  他的螢兒固然美味,但,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沈流螢這會兒咬上長情的脖子,用力吮吸著。

  長情心裡極力壓制的盛怒在這一剎那被情迷的沈流螢咬得再也無法抑制,只見他的眼眸驟然變色,發色也驟變為白,怒火噴發。

  任何想要染指螢兒的人,死也休想有葬身之地!

  長情的五指此時像五把刀,用力地捅進修竹的頭顱里,然後再將其捅碎成漿。

  在修竹以為他必死無疑時,罩在他面上的長情的手驀然一顫,手上的力道在這一瞬間減弱不少,修竹趁著這一個絕好的空檔,逃離了他的鉗制!匿進了夜色里!

  有腥紅的血從長情嘴角淌出,染紅了他的下唇。

  他心口的帝王血印,正在他心口透出赤紅微光。(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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