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完美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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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呆?」沈流螢邊迷迷糊糊地喚著長情,邊伸出手朝自己身前摸摸。

  黑暗之中,長情掉落在地的衣裳下邊有東西在蹭動,從衣裳下邊蹭出來後當即躥向了山洞外,沈流螢的手這時候正正好摸到長情掉落在地的衣裳。

  沈流螢本是半睡半醒著,這麼一摸非但沒有摸到長情,反是只摸到他的衣裳時不由睡意全無,同時抓過長情的衣裳坐起了身,再喚了長情一聲:「阿呆?」

  無人應聲。

  沈流螢擰起眉心,同時用墨衣之力重新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亮起了幽綠的光,只見山洞裡空蕩蕩的,除了她自己,哪裡有長情的身影。

  沈流螢低頭看向自己手裡拿著的長情的裡衣,再看一眼掉落在枯草堆上的他的褲子以及襪子鞋子,將眉心擰得更緊,當即抓著手裡的衣裳便要往山洞外沖。

  那個阿呆到哪裡去了!?就算他要走,也沒必要把自己脫得乾乾淨淨再走吧!?

  就在沈流螢將要跑出山洞時,忽聽山洞外傳來長情的聲音,「螢兒。」

  沈流螢雙腳頓住,驚道:「阿呆你到外邊做什麼!?還下著雨呢!」

  沈流螢邊說邊要往山洞外走,只聽長情有些著急道:「螢兒不要出來,雨水會打濕螢兒的。」

  「那你在外邊做什麼?」沈流螢沒有理會長情,腳步已經跨出了山洞外。

  就在這時只聽長情道:「螢兒,我,我沒穿衣裳!」

  沈流螢這才猛地停住腳步,一臉的尷尬,她倒是忘了這個阿呆把自己脫得光光的了!

  但是,這大晚上的他把自己脫這麼幹淨到外邊淋雨是什麼個意思!?

  「這大晚上的你不穿衣裳到外邊淋雨做什麼?」沈流螢眉心依舊緊擰著,難道這個呆萌傻還有什麼不良癖好!?

  不……不是吧?

  「我在練功。」長情道。

  「練功?」沈流螢懵了,「這大下雨的晚上,你練什麼功,別練了趕緊進來,也不怕自己淋著涼了?」

  長情答道:「師父說,練功之時要吸天地之精華,下雨的夏夜最是適合練功,尤其一絲不掛最——」

  「停停停!」沒等長情解釋完,沈流螢便不耐煩地將他打斷,「得得得,你練你練,我不打擾你。」

  這是什麼鬼變態師父!?居然讓人裸奔著在雨夜裡練功!?

  難道是看著這個呆萌傻太呆太傻了故意這樣來整他的?也虧得這個呆萌傻這麼聽話。

  「哦。」長情輕輕應了一聲。

  知道長情還好好的哪兒都沒有去,只是當個裸奔的變態在外邊淋雨練功,沈流螢便安了心,倦意又襲了上來,只見她打了個哈欠,在轉身回山洞裡繼續睡覺時不忘叮囑長情道:「能不練就不練了,淋著涼了怎麼辦?」

  站在山洞外,背靠著外邊山壁的長情並未應聲,他只是緊緊抓著自己心口位置,面色發白。

  他的心口處,赤紅的光很是刺眼,透過他緊抓心口的五指指縫漏出來,讓赤身*站在雨里的他顯得詭異又狼狽。

  他的長髮披散在身前背上,被雨水淋透,完全黏在了他身上,他*的雙腳踩在荒草碎石里,頭低垂著,獨自站在雨夜裡,像極一個被全天下都拋棄了的人。

  只聽沈流螢關心的話還在從山洞裡傳來,「要是進來了就叫我一聲,我幫你把身子頭髮弄乾了。」

  長情緊抓心口的手顫抖不已,顯然他在強忍著極大的痛苦,卻還是用他尋日裡那副如念書一般的口吻回沈流螢的話道:「哦。」

  山洞裡幽綠的光並未消失,沈流螢卻不再說話。

  長情這才拿開抓著心口的手。

  就在這時,只見他又突然消失不見,唯見一隻白茸茸的兔子跌到地上,雙耳耷拉著,身上皮毛被雨水完全濕透,心口處赤紅的符印詭異又刺眼。

  兔子白糖糕在雨水裡趴了許久,直到它心口處那道赤紅的符印漸漸消失不見,才見它濕噠噠的爪子輕輕動了一動,而後慢慢地爬了起來,慢慢地走回山洞裡。

  只見它先湊了半個腦袋到洞口處,確定沈流螢已經睡去了,它才慢慢輕輕地把身子挪近山洞裡來,慢慢地朝沈流螢走去。

  沈流螢已經睡著,許是自己睡捱不過這雨夜的涼意,只見她微蜷著身子,身上卷著長情的外袍,鼻翼微閃,眉心卻是緊擰著,雖是睡著了,卻是睡得並不安穩。

  她左手掌心上的綠光還在,應是怕他摸著黑看不見路而特意留給他的燈火,並未被她收回。

  白糖糕在一旁將身上的水抖乾淨後跳到了沈流螢身旁,將腦袋湊向她的手心,輕輕蹭了一蹭。

  掌心有些痒痒,沈流螢動了動手,卻嚇得白糖糕趕緊躲進他自己的衣裳堆里,趴著一動不動。

  沈流螢沒有醒,只是翻了個身而已。

  白糖糕大吁一口氣。

  只見它又挪到沈流螢面前,像個痴情人兒似的定定盯著她的睡顏瞧,而後又控制不住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慢慢地將腦袋朝她的小臉湊去,然後用它那毛茸茸的嘴在沈流螢的櫻唇上邊輕輕啄了一口,緊著像個偷了東西的小孩趕緊跑到一旁躲起來。

  沈流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並未醒來。

  白糖糕躲在角落裡緊張得抓住了自己的長耳朵,見著沈流螢沒有醒來,它才鬆開自己的耳朵,卻沒有再朝沈流螢靠近,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蹲坐在角落裡看著她而已。

  看著看著,它的耳朵漸漸朝後耷拉了下去。

  若是螢兒知道他的這副模樣,可還會願意嫁給他?

  或許會躲得他遠遠的,又或許是殺了他。

  白糖糕伸出自己的爪子來看了看,很失落。

  他這副模樣,根本就沒有辦法保護螢兒。

  時間慢慢流去,夜過去,天拂曉。

  沈流螢這幾日想的事情太多,加上前兩日又一直在路上跑未能好好休息,終是睏倦得不行,是以即便這山洞裡的環境再差,她也捱不住倦意,睡了過去。

  但畢竟不是能安安心心睡的時候,是以天將將亮,她便醒了。

  拂進山洞裡來的晨曦並不刺眼,也足夠她看得清這山洞裡的一切。

  然後,正半睜開眼的沈流螢看見了長情,正在系褲帶的長情。

  他那本該黑順的長髮因為被雨水完全打濕過,此時顯得很是糟亂,但縱是如此,也絲毫不影響他身上的男性……魅力。

  此時的長情,上身*著,露著他結實精瘦的臂膀及背部,皮膚天生白,卻沒有給人絲毫的柔弱感,只有滿滿的男性陽剛氣息。

  沈流螢看得痴了。

  她甚至想看看長情的正面身子,看看那結實的胸膛,看看是不是有八塊完美的腹肌。

  這般一想,在長情系好褲帶正要躬身拿起衣裳時,沈流螢有些激動還有些緊張地喚了他一聲:「阿呆?」

  長情當即轉過身來看她。

  沈流螢的心跳忽然間加快。

  因為她清楚地看到了長情的胸膛,她摸過的覺得非常有手感的胸膛,但,就算是親手摸過,也絕沒有此刻親眼見到的……驚艷。

  對!就是驚艷!完美到驚艷!

  完美的鎖骨,完美的胸膛,完美的腹肌,完美的腰身,簡直就完美得無法形容。

  真是……*裸地勾引人摸一把!

  好在沈流螢忍住了,只見她一把抓起長情腳邊的衣裳,扔給他,催他道:「趕緊穿上!」

  再不穿上,她就要忍不住了!

  長情見沈流螢雙頰微紅,心裡想著的是「非禮勿視」,是以抖開衣裳趕緊穿上,以免讓沈流螢覺得尷尬,他卻不知沈流螢心裡想的與他心裡想的壓根就不在一條線上。

  待長情穿好衣裳後,沈流螢跳起來罵他道:「你幹嘛不穿衣服!?」

  長情很無辜,卻又不能說他才剛剛變回來的實話,只能同昨夜一般編謊話道:「我才練完功……」

  「什麼!?」沈流螢驚詫不已,本是一臉責怪地瞪著長情,這會兒卻是趕緊拉過他的手,關切道,「趕緊讓我把把脈。」

  裸奔著淋一整夜的與練功,要不要這麼變態!?

  長情看著沈流螢一副對他很是關切的模樣,心中很是滿足。

  長情脈象無異,沈流螢這才將他的手甩還給他,重新瞪著他,一臉嚴肅道:「大半夜的你練練什麼功?練功就算了,有必要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地去練?不是讓你別練了趕緊回來的,你居然練到了天亮!?」

  沈流螢那因為生氣而微微撅起的櫻紅小嘴讓長情忍不住想要啃一啃,但看沈流螢此時的臉色,他不敢放肆,只能裝無辜道:「可是師父說……」

  「停停停!別跟我說什麼你師父說。」這師父大概也不是什麼好師父,有這麼專門坑自己徒弟的嗎!?

  「你,下回別再整這麼奇怪的行為,好在是晚上,又好在是荒郊野嶺的,要是誰人看到你一絲不掛的樣子,你羞不羞?」沈流螢一臉沒好氣,心裡想的卻是這貨身材這麼好,要是讓人人都看了豈不可惜?不行,這貨以後就是她的了,只能她自己享用!

  「哦。」長情點點頭,「那我以後就只給螢兒一個人看。」

  沈流螢心裡本就在想這個事,是以當即點點頭,滿意道:「這才對。」

  然當她才說完,才發現她居然把心裡想的給說了出來,趕緊又瞪長情道:「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到!」

  「可是我都聽到了。」長情心底在笑。

  「我說了你沒聽到你就是沒聽到!」沈流螢跳腳,惱火地用腳尖去踢長情的腳。

  長情站著不動讓她踢。

  然就當沈流螢踢到長情的腳後,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由低頭往下看。

  長情腳上沒有穿鞋,便是襪子都沒有穿,方才她那一踢,踢得他腳趾頭髮紅。

  不僅如此,他的右腳上還有一道劃傷,從腳底延伸上來的,雖然他滿腳的髒泥,但卻不難看出他腳上的這道劃傷有些深。

  沈流螢蹙起了眉,抬眸盯著長情,沉聲道:「坐下。」

  長情以為是他的腳太髒讓沈流螢不悅了,當即道:「我去找水洗腳。」

  誰知沈流螢用力抓住他的手,聲音更沉一分,「我讓你坐下。」

  長情立刻乖乖屈膝跪坐下身。

  沈流螢眉心蹙得更緊,「不是讓你這樣坐。」

  真是不同人受的教育不同,這個呆貨要不要連坐都坐得這麼有規有矩!?

  長情趕緊換個坐姿,沈流螢這才又道:「把你的右腳伸出來。」

  長情雖覺得自己的腳很髒,不應當伸出來,但怕沈流螢生氣,還是老實照做了。

  只見沈流螢伸出手就要去抓他的腳,驚得長情就要把腳收回,沈流螢瞟他一眼,他立刻不敢動,唯緊張地繃緊身子。

  沈流螢則是拿出帕子替他輕輕擦掉傷口周圍的泥污,看清了他腳底的劃傷。

  傷口很長,從腳跟一直劃到腳心,再由腳心往腳側劃上腳面來,且傷口有些深,此時還在往外沁著血。

  「怎麼傷到的?」沈流螢盯著長情問。

  這是得多不小心才會劃這麼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

  長情這才發現自己腳底有傷,「我不知道。」

  長情說完,便又要把腳收回來,一邊道:「我去找水洗洗就好了。」

  他的話才說完,便遭到沈流螢在他小腿上用力一掐,掐得他動也不敢動。

  「我讓你把腳收回了麼!?」沈流螢沒好氣地瞪著長情,然後伸出右手,要用掌心貼上他腳底的傷口。

  長情見狀,很是著急,「螢兒,我的腳很髒。」

  卻又遭來沈流螢再一掐他的腿,沒好氣道:「我都不嫌棄你,你緊張什麼,把腳放好,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沈流螢說完便將自己右手掌心貼了上去。

  長情既緊張又激動開心。

  只見沈流螢掌心綠光微生,長情腳底的傷口慢慢癒合起來,最後唯剩一腳污泥,傷口無影無蹤。

  沈流螢隨後將自己的雙手朝長情的褲腿上抹,一邊瞪他道:「就往你褲子上擦,不許有意見。」

  「螢兒隨便擦,我沒有意見的。」長情不僅一萬個沒意見,心底還樂開了花。

  「乖。」沈流螢滿意地摸摸長情的腦袋,而後指指自己的頭髮,問長情道,「阿呆,我頭髮亂不亂?」

  「不亂。」長情想也不想便答道,「螢兒最好看。」

  「真的?」雖然知道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再丑的人在情人的眼裡也會是美的,但沈流螢還是很受用。

  「真的。」長情點點頭。

  雖然螢兒的頭髮有些毛躁躁的亂,他卻不覺有何不妥,她還是可人如斯。

  「好了,你快穿上鞋襪,天亮了,我們該走了。」沈流螢走到山洞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雨已停,天正慢慢亮起。

  長情立刻聽話地穿好鞋襪,走到了沈流螢身邊來。

  臨近夏末,又是山間的早晨,空氣有些涼意,長情怕沈流螢涼著,是以沒有將自己的外袍收回,執意讓沈流螢披著。

  「早晨涼,螢兒還是披著我的衣裳。」長情將外袍披在沈流螢肩上,沈流螢不由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就這麼定定看著,看得長情有些不安起來,莫不是螢兒發現了什麼?

  「螢兒怎麼了?」長情抬手摸摸自己的頭髮,同時低頭看向垂在胸前的自己的頭髮,他的模樣並沒有變化,螢兒何故這般盯著他看?

  卻見沈流螢眉眼微彎,笑著抬手摸摸他的臉,道:「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你挺好。」

  就連這麼樣一件小事都為她著想,明知她有詭異醫術在手,卻還是擔心她會涼著。

  長情怔住。

  沈流螢看著呆呆木木的長情,笑著收回了手,繼續往前走。

  其實,呆一些傻一些也沒什麼不好,只要對她好就足夠了,至於以後一起過日子,腦子上的問題,她罩著他就行。

  然這般一想,沈流螢面上的笑意漸漸褪了去。

  這個呆貨,真的為了她什麼不怕麼?

  沈流螢邊想邊垂下了眼瞼,並未注意到前方不遠處正有人來。

  沈流螢沒注意,長情卻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看見那是誰人,看見那人面上的驚喜之色,就在這時,長情突然停下腳步,同時將身旁的沈流螢朝懷裡一拉,緊著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題外話------

  完全裸奔了,所以今天就暫且更這麼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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