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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還是被丫頭發現,撿回條命,手腕落了疤,再使不上什麼力氣。

  也是此次被救,郎中診脈診出她已有了身孕……只不過還未等她來得及欣喜,隨著一副湯藥,她所有希望,全化作一攤血水,那之後,大病一場,她已時常分不清過去現在,有些時候是極糊塗的,只不過沒人發現,只當她心心念念喚著的喬郎是她心中還未放下罷了,實則,她原是以為,還是青梅竹馬少年時。

  婚事照常,行禮後,有個丫頭說是張禾請夫人到花園,倒也未曾多想為何正在陪賓客的張禾會在花園,只是去了,花園涼亭中卻只有個姑娘。

  “是你找我?”項姝還是走了過去,並無戒備

  “我是喬省的夫人。”女子眼中並無善意,僅是看著項姝,那目光都是怨恨。

  項姝有些頭痛,喬省,怎會有夫人,自己這是又在哪裡,為何一身紅衣……晃晃頭,她覺得此時腦中極亂。

  女人卻無暇顧及,低聲自言自語道,“別怪我,今日就讓我幫你們做個徹底了斷吧,不然,他心中,何時才能裝下我呢。”

  說這番話更像是在為她自己壯膽,從袖中拿出剪刀,兩刀刺在自己身上,又抓住項姝的手,繼而忽然大喊救命,看著喬省匆忙趕來的身影時,她又變成哀求,“別殺我,別……別殺我。”

  喬家雖說家道中落但在這京城依舊是顯赫名門,由此今日也受邀來了婚宴,雖說二人指腹為婚有人知曉,但私定終身一事卻是被項府瞞得密不透風,由此二人各自嫁娶,京城中倒也沒什麼閒言碎語,今日喬省便也未想多做打擾,既然改變不了,便想著再看她最後一眼,知曉她是安好的也罷,未曾想到會有這番波折,當即護住看起來極危險要被刺傷的新婚妻子。

  剩項姝一人忍著頭疼,分辨著究竟此時是何狀況。

  待人多了,喬省新妻方才雙眼泛著淚花,“方才,夫人來質問我是哪家家眷,我答是喬府的,夫人便如此了,妾身當真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

  都還未作何反應,只見張禾風風火火趕來,出手對著項姝便是一個巴掌,“你這婦人,當真善妒。”只因方才他將那喬夫人的話全數聽了進去,項姝喬省二人婚約和私定終身一事又是橫在他心裡的一根刺,便也不顧有人看著,一巴掌就將項姝打暈過去。

  而後遣散眾人,喬省亦是除了離開,別無他法。

  傍晚前,項姝才醒來,怔在榻上,努力回想今日是發生了何事,為何自己頭又暈又痛,面頰也極疼,思索著,只見房門被推開,張禾迎面而來,項姝也猛然想起,是此人,打了自己,極疼,難不成他還是要來打自己的嗎?

  項姝尖叫護住頭,她實在太過害怕,拼了命撕心裂肺的叫聲也沒能喚來一個人幫自己,而後並沒拳頭和巴掌落在自己身上,僅是張禾的喊罵聲……

  張禾聽丫頭說她醒了,這才過來,準備行房,可沒等他走近就聽那項姝大喊大叫,聽的他極煩,想乾脆辦事,摸索之下,卻忽然感到她衣料一片溫熱,繼而是腥臭氣,原是項姝被嚇得失禁,此時又神志不清,又打又罵又咬人,嫌棄之下,他沒了行房之心,可此番惹得他極惱怒,又是拳拳腳腳落在她身上,人人都說,項姝這是瘋了,張禾也知道她這是瘋了,卻根本不想醫治她,將她扔在佛堂,心情好時,出門尋花問柳,煩心時,對她便又是拳腳相加……

  就如此這番,項姝扛過來這許多年,直到此後有一日,張禾被抄家,她被接到太傅府。

  在梁府被精心照料,孟榛又帶回了師兄,專治項姝此類病況,離京多年的喬省也被找來梁府陪項姝醫治,起初,再見喬省,項姝皺眉,斷斷續續說不認識他,眼淚卻止不住流著。

  陸晚霖的醫治,喬省的悉心陪伴,也未過太久,項姝的病有了好轉,雖然人還是如同孩童,但能清楚的記住每個人,能清楚說出話,梁塵飛也敢將項府的一應地契一類交由她保管,她卻再沒想起過以前的事,只不過,現在卻也最黏喬省,甚至是形影不離。

  可喬省在外經商,生意做的極大,實在是顧不得要回去一趟,卻不想項姝竟也要跟著去,而此事,除了喬省項姝二人,是沒人同意的,但最後終是擰不過項姝,梁塵飛明面上還是允了他們一同回去,暗地裡派了一對暗衛,時刻跟著。

  此後一年不到,暗衛回報喬夫人本想加害項姝,卻被暗衛逮了個正著,卻不料項姝受了這番刺激,徹底清醒了,更是想起往日種種,原本是鬧著要回來的,喬省拼死相攔,果真被拿著刀的項姝無意傷了,差點沒保住性命,再此後,一來二去,終是和好了,來遣我請您和夫人同去喝喜酒。

  ……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是一個對項姝而言不錯的結局。

  ☆、番外篇叄

  【婚後番外篇】

  已是他們婚後很多年,初春時節,京郊開滿桃花。

  春風拂過,梁塵飛輕輕拿下落在她發間的花瓣,二人默契相視一笑,不遠處,一個白嫩糰子揪著身邊寒叔父家的幼妹小辮子,高興的咯咯笑著。

  和他們一同出遊的還有寒清漱一家三口,寒清漱將師兄叫來,再次向師兄確認,“當真打算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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