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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戍邊看到段鵬程往這邊走,皺了皺眉,朝他晃了晃拳頭。

  段鵬程一怔,停下腳步,這沈戍邊太囂張,上次揍他兩拳的事兒他可是記著呢,有機會絕對要把他往死里整。

  開幕式開始,穿一身運動衣的段鵬程人模狗樣地上台講話。

  台下一陣安靜,都在仔細聽著講話,講到一半,突然有片爛菜葉子「嗖」地一下,越過不少黑黢黢的腦袋,飛到臨時搭建的木台上,直接命中段鵬程的腦袋。

  段鵬程講話興致正濃,被爛菜葉命中,愣了一下,低頭看著腳邊的菜葉十秒鐘,眉頭緊鎖朝台下大聲說:「誰扔的?站出來。」

  是誰,敢在光天化日下挑戰他的權威。

  台下一片安靜,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沈溪想,必然是丁勝男這位勇士。

  段鵬程沒揪出扔菜葉子的人,想著趕快把話講完,剛說了一句話,只見丁勝男直接出現在台上,她走路速度極快,手裡拎了個木質馬桶,雙臂一揚,屎尿就朝著段鵬程飛了過去。

  段鵬程猝不及防,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屎尿淋頭,滿身臭氣,等看清是丁勝男,他臉都黑了,朝台下大喊:「快把她抓起來。」

  他這一張嘴,屎尿都流進嘴裡,他顧不上開口,貓著腰乾嘔起來。

  沈溪心想丁勝男這揭發也不行啊,說好揭發,潑屎潑尿幹什麼。

  開始就搞這麼大動靜,她自己都要被控制住,後面還怎麼揭發。

  這樣的人能跟她結盟才怪。

  不過看著段鵬程這個狼狽跟倒霉樣兒,倒是很痛快。

  沈戍邊已經笑出聲來了。

  丁勝男顯然是計劃好的,緊張和激動讓她的神情扭曲,才出一口氣,她馬上列數段鵬程的罪狀,她說:「段鵬程玩弄婦女,這幾年跟他發生過關係的婦女有十幾個,他有私生女,可他不肯認,還把私生女扔下懸崖,他還賣工位,棉紡廠好些職工都是花錢跟他買的工位進廠……」

  說著,她列舉了一些職工的名字。

  段鵬程屎尿加身,神情猙獰,也不顧屎尿進嘴,朝著丁勝男大吼:「誣賴,還不把這個瘋子抓起來。」

  幾名職工衝上台來,丁勝男很快被人捂住嘴,拖下台去,她不斷踢打翻騰,但哪掙扎得過四五名大漢,很快,那幾人就把她拖著往棉紡廠方向走去。

  段鵬程完全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完全腦子短路,丁勝男被拖走後,他還帶著屎尿站在台上,似乎是在思索是否把開幕式主持完畢。

  會場一片寂靜,好一會兒,段鵬程才意識到自己丟了大臉,邁步朝台下走去。

  只是才走了兩步,他突然站住,扭頭看著台下,神情呆板又凝滯,開口道:「我玩弄婦女,把私生女推下懸崖,貪錢,把棉紡廠的錢裝入自己腰包,收錢給人安排工位。」

  這話一出,台下的人都驚呆了。

  全場寂靜。

  他們都瞪著眼睛,長大嘴巴,看著台上的屎尿人。

  段鵬程可是棉紡廠的副廠長,副廠長在運動開幕式上自我揭發?

  這也太意外了吧。

  再也沒有比這更好吃的瓜。

  段鵬程呆愣愣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看著台下眾人誇張的表情,他問就站在台子側面的秘書,我剛才說了什麼。

  秘書覺得難以啟齒,再被段鵬程追問第二次時,把他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段鵬程大驚失色,臉上黃黃綠綠的,他竟然說了這些話。

  秘書這一重複,原來台下沒聽清楚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的,這下全聽清楚了。

  台下坐在蒙著紅布的桌子前面的一排工廠領導全都呆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

  沈戍邊笑著,小聲對沈溪說:「你說他是咋回事,自我揭發了,哎,小妹。」

  他偏頭看沈溪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細密汗珠,用雙臂扶住她,緊張地問:「小妹,你怎麼了?」

  沈溪的精神力是五級,就操控段鵬程說了這麼幾句話,已經到了她精神力使用的極限,她現在大腦如同翻江倒海,頭疼欲裂。

  沈戍邊趕緊搬了塊石頭,讓她坐下靠著自己肩膀。

  他攬住沈溪,著急地說:「你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

  沈溪說:「不用管我,我是太激動了。」她把手伸進褲兜,攥住早就準備好的晶石,吸取能量。吸收完了能量,舒服多了。

  沈戍邊看見沈溪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不少,他略略放心了。

  這還不夠,沈溪又朝台上看去。

  段鵬程神情木訥接著又說了一句:「王書記,請調查我。」

  台下已經炸開鍋了,不僅職工在交頭接耳說這件事,就連圍觀的群眾都在議論。

  坐在台下,被驚到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又突然被點名的黨.委王書記:「……」

  這也太意外了。

  真是活久見。

  副廠長都這樣說了,他不調查也不行啊,再說那麼多員工跟群眾都看著呢。

  覺察到大家都在看他,王書記站了起來,說:「好,段副廠長請跟我回廠接受調查。」

  說完這句話,沈溪又趕緊補充幾顆晶核。

  沈戍邊又興奮,又擔心妹妹,他說:「今兒真神了,他主動要求調查,他這是良心發現?哎,小妹,你還好吧,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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