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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好像一直都是這樣,身邊雖然一直不乏追求者,但作為當事人她每次都是最後知道的。
有的人灰心喪氣,直言說她太難追了。
有人氣急敗壞,背地裡說她裝的清高。
她想了想,只是心底有了這麼一個明確的人之後,其他異性對她吸引沒有那麼強了。
在陳彥松看來,是求而不得。
可在蘇曼眼裡,只不過是稀疏平常的又一個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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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接到蘇母發來的一條語音簡訊,蘇曼想也沒想的點開,耳邊傳來一陣激烈的狗叫。
她這才想起來,被蘇母勒令今天必須送走的巴扎黑還在家裡。
緊接著,又傳來一段視頻,只見巴扎黑乖巧的坐在一隻鐵鍋里,搖著尾巴,一臉興奮模樣的看著鏡頭,沖她大叫。
蘇曼連忙發過去,「刀下留狗。」
【限你一個小時內趕到家把狗送走,否則這個家有它沒你。】菜刀菜刀菜刀。
蘇曼馬不停蹄的往回走,終於在上鍋之前把巴扎黑拯救了下來。
「今天趕緊把這狗送走,哪來的送哪去。」
蘇曼心想,人家原來是個流浪小動物,好不容易有個家,還要再叫人無家可歸。
思來想去,她想到了一個地方。
晚上,蘇曼抱著巴扎黑,拎著它的狗窩狗糧,敲開了隔壁家的大門。
陸家常年只有陸母在家吃齋念佛,陸執寅很少過來過夜,大門打開時,陸母看著門外的蘇母,顯然十分吃驚。
「陸阿姨——」
陸母的視線隨著她的聲音落在她胸前的懷抱里,一隻黑峻峻 ,看不見臉的......東西。
「你懷裡抱的什麼?」常年吃齋年否,陸母的嗓音十分低沉輕慢。
「一隻小狗。」說著,她伸出狗爪,豎了豎,打了個招呼。
陸母定定地望過去,眼神詢問地看她。
「這是我跟陸執寅撿的一隻流浪狗,家裡不許養,陸執寅他也沒空,所以我想問問嫩能不能.....」
「進來。」陸母打開門,扔下這個一句話,便轉身進去。
蘇曼趕緊跟上去,一路走到了客廳。
客廳是個小型佛堂,供奉了不少佛像,安靜肅穆。蘇曼望著懷裡的小狗,再想到這肅然的佛堂,總覺得會發生什麼。
小狗被放到陽台,陸母打了一碗乾淨的清水和狗糧放在它面前,巴扎黑警惕了聞了聞之後,開始大快朵頤。
陸母拿她當空氣,蘇曼有點尷尬,正準備回去的時候,背對著她的蘇母卻突然問。
「執寅最近在忙什麼?」
不論在生活還是工作上,陸執寅都不是好相於的性格,而且她也聽到一些傳聞,當年蘇父挪用公款罪,也跟花錢大手大腳的陸母有些關係。
不過這都是傳聞,陸執寅成年後並不經常在家裡住,聽說他在外面給陸母買了一棟兩千多萬的別墅,陸母也沒有搬。
總之這是一對奇怪的母子。
蘇曼;「他最近遇到了點事,不是特別順利,但他能力強,度過去肯定是沒問題。」
陸母口中念了幾句蘇曼聽不太懂的話,再睜眼時對蘇曼說,「小狗放在我這裡,你們就放心吧,有時間的話......」
「隨時都可以來看看它。」
蘇曼記下了,見她沒再接著說,於是找了個藉口,出門。
走到大門口時,她回頭,只見剛才一直對著小狗冷漠眼神,此刻卻小心地將它抱起,放在懷裡輕輕地撫摸著。
蘇曼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們母子倆應該是很想像的,一個很少回家,一個從不說思念。
*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58章 步步為營
接下來一連兩天, 蘇曼都沒再見到陸執寅。
所里的氛圍緊張,司法局和律協檢查的人進進出出,陸執寅不在所里, 沒人坐鎮,大家人心都有些浮動。
蘇曼沒閒著,六位數的攥筆費支付給了主編後, 她開始投入進海量的搜集材料的工作。
陸執寅一共執業七年,每年承辦的案件量都在一百個以上, 七年超過七百個案件。
這些案件里,不盡然都是律師費高昂的有錢人案子, 蘇曼在梳理材料的時候發現, 陸執寅曾經堅持不懈做過好幾年的法律援助律師。
法律援助律師,顧名思義是受聘於法律援助行政機構, 專門從事法律援助事業, 不收取律師費用的人員。大多數律師做法律援助的案子,都是因為剛執業接觸不到多少案源,另闢蹊徑去做法律援助。
但陸執寅成名的早, 以他的名氣和收費, 根本不需要去接這種案子。
蘇曼好奇地將幾本法律援助的案子抽出來。
她翻開第一本卷宗,是一個男方被告有家暴史的離婚案件,從訴狀和庭審筆錄上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蘇曼潛意識裡,總覺得這個案子對陸執寅受損的公眾形象來說,是個改變的契機。
辦公室里,趙楠正指揮孟長鶴把檢查過的卷宗一本本重新歸檔, 放回檔案櫃裡。
「趙楠,我這裡有幾個老闆的案子, 想問你一下 。」
趙楠爽快的應聲,臨走前警告孟長鶴不要偷懶,下班前把卷都給裝了。
孟長鶴迫於她的淫/威,敢怒不敢言,悶頭幹活。
蘇曼看他衝著趙楠的背影翻白眼,心裡好笑,「孟律師現在都獨立執業了,你怎麼還這麼使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