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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是來找人的,又不是真的來按摩的。
當著服務員的面,隨意地翻開一頁,結果看到了一個令她怎麼都意想不到的人。
時敏......她居然在這裡工作?
蘇曼仔細地辨認招牌上人,確定是時敏沒錯。她開始以為時敏是來找池叢刃的,沒想到她是在這裡工作。
可是她為什麼要在池叢刃開的店裡工作呢?
蘇曼百思不得其解,她指著時敏的名字,「我要這位。」
服務人員翻出一個像手機一樣的機器查了查,「36號技師現在正在服務中。」
蘇曼本來就是來等時敏的,乾脆說:「那我等她。」
等房間裡就剩下蘇曼一個人時,她怎麼都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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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歡迎光臨~」陸執寅一踏進店裡,前台的臉上便展開花一樣的笑靨。
「請問貴姓,有預約嗎?」
「陸執寅。」
他跟池叢刃的關係不錯,這些年他為池叢刃擺平過不少訴訟糾紛,小到公司裁員,大到企業上市,池叢刃當年開了這家養身館,送的第一批會員資格里就有陸執寅。
只不過這些年除了談業務,他幾乎從來沒來過這裡。
「陸先生,您的客人也到了,現在休息室里。」
這家養生會館是會員制的,一般人進不來,所以打著他旗號進來的,除了蘇曼還能有誰?
陸執寅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休息室里,蘇曼已經找到了時敏。幾天不見,時敏臉色簡直蒼老了不止十歲,眼下深深的陰影,襯得整個人精神緊繃著。
看見蘇曼時,她先是有些戒備和木然,當蘇曼問起她為什麼在這裡時,時敏才漸漸回過神,就好像一個滿載仇恨的行屍走肉,突然想到了自己活著的意義。
「孩子,為了孩子。」時敏喃喃地說著這些話。
蘇曼就好些天沒見過時敏了,自然不知道孩子現在怎麼樣。
「那孩子呢?」
時敏說:「孩子被他藏起來了,之前約定一周一次的探視現在也沒有了。」
說到孩子,時敏開始潸然淚下,「我靠近不了池家,也找不到池叢刃,只能來他的這家會館碰運氣,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知道他就會定期在這裡談業務。」
蘇曼;「那你見到他沒?」
時敏搖搖頭,「我才來一個星期,沒見過他。」
不知道為什麼,蘇曼鬆了口氣,時敏在池叢刃的地盤上找他麻煩,肯定不會占到便宜,蘇曼見她精神不好,說話時而顛倒的樣子,怕她出問題,發了簡訊給穆瑤來帶她走。
就在蘇曼低頭髮簡訊的時候,只聽外面的走廊路傳來人聲。
聽得蘇曼和時敏兩人皆是汗毛一豎。
「陸律師——稀客呀!」
聽到聲音後,陸執寅停下腳步,不動神色地望了眼休息室的地方,隨後轉身。
淡淡的聲音:「池總。」
池叢刃身後還跟著幾個老闆模樣的中年男人,他邊往前走,邊對身邊的人道:「這位是君衡所的陸執寅陸律師。」
「前段時間泰亨科技廠員工裁員聚眾鬧事,最後鬧到打官司的事,大家都知道吧。」
眾人紛紛點點頭附和:「知道知道,那事兒最後還上新聞了,咱們開公司做生意的都聽說了。」
池叢刃有些得意地說:「最後就是陸律師出面幫我擺平了,給那些員工一點路費和誤工費就打發走了。」
「不是我跟你們吹,陸律師平時可難約的很,今天也是你們運氣好,在我這地兒遇見......」
「池總,今天我約了人。」陸執寅打斷池叢刃的話。
池叢刃:「陸律師你來都來了,正好找你有點事兒——」
「咱們之前因為撫養權的事兒鬧得有些不愉快,這次我專門給你賠個罪......」
被池叢刃這麼纏著,他也不好去找蘇曼,低頭看了眼時間。
「我三點約了人。」
池叢刃立刻道,「行,就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夠了。」
聽著門外的聲音越來越遠,蘇曼和時敏對視了一眼。
時敏想了想:「他約陸執寅,是不是為了孩子撫養權的事情?」
蘇曼搖搖頭:「池叢刃已經跟陸執寅解除委託關係了,找他不應該是這事兒。」
「我想去看看。」
「你相信我,陸執寅不是池叢刃找來對付你的。」
時敏不信,她看向蘇曼比方才脆弱的眼神要堅定很多:「蘇曼,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陸執寅,我比你更了解他,他跟池叢刃合作了很多年,他幫池叢刃的公司上市過,幫他擺平過工廠員工鬧事的醜聞,這麼多年池叢刃他在某些事上最信任的人就是陸執寅,就連......」
「就連什麼?」
時敏坦言:「我根本就不相信池叢刃會跟他解除合同。」
她咬了咬嘴唇,吐露出心裡的疑惑:「我懷疑陸執寅還是池叢刃的代理律師,只不過是在背地裡給他出謀劃策。」
蘇曼表情有點愣怔,她似乎從來都沒懷疑過陸執寅的話。
他親口跟她說解除了委託代理,自然不會騙她,他有什麼理由騙她呢?
蘇曼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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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式裝修風格的房間裡,濃郁的檀香混著岩蘭草的清淡,讓人的思緒不自覺地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