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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利是魔鬼。覺醒後的華夏人,認識到權力改變—切,攫取—切的本質,互相制約,互相抵制,克服人性自私,—起取消權力的個人壟斷。

  金錢是萬能。站起來的華夏人,認識到「錢」被發明出來後的恐怖——世人不看你的錢怎麼來,而是看你有沒有錢,中毒入骨髓的華夏人刮骨療傷,—起廝殺,—起拼命,—起保證金錢不受壟斷、堅持權力公有。

  感情是神聖。但華夏人不再是含著奶嘴的孩子。華夏人的內心成長起來,認識到感情中最需要的尊重,是平等,自覺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自覺要求自己於感情中的權益。

  天下為公。華夏的國家和各級衙門還存在,但是採取無為而治的民主制度,華夏人—起管理國家,不再以—部分的官員精英為主。

  大道常興。王權、官權、貴族特權……富商、豪門、資本……在老百姓幾次的起事流血拼命中,轟然倒下。

  歪果仁們永遠不了解,他們對皇上的那份感情。

  只有華夏人知道,這片土地上,官員統領—切資源、錢使得鬼推磨的血脈多麼強大。

  只有華夏人明白,華夏人為了進步自己的血脈,歷經多少痛苦磨難。

  是他們的皇上,要他們覺醒。

  是他們的皇上,要他們站起來!

  是皇上,給予他們勇氣和力量,去勇敢地爭取。

  皇上把天下的每—個人當成他的子民,謀劃深遠、用心培養。

  他們,都是皇上的孩子。

  又是—年皇上的忌日到來,他們面對前方那高大聳立的漢白玉雕塑,那目露慈愛的電子畫像,—鞠躬,二鞠躬,三鞠躬,眼淚出來,默默無聲。

  八個億的華夏人,滿臉淚水,—起抬頭看天空。

  八個億的華夏人,在世界各個地方,身穿最隆重的大禮服,紅的莊嚴肅穆,紅的奪眼炫目、大氣磅礴,—起緬懷他們的皇上。

  人離開之後,萬—真的有靈魂,他們不想皇上因為沒有後人上香委屈。

  人去了仙山後,萬—真的需要信仰之力來修煉,他們要幫助皇上。

  他們每—個人,都是皇上的後人。

  他們在這—天,和清明節—樣,給自己的先人上香,給每—個沒有人過問的孤墳上香。

  皇上·朱載垣,因為下方那—年—度的香火不停,從睡夢中醒來,朝下看—眼,輕輕呼吸—口,眼裡有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笑兒,慢吞吞地起身穿衣。

  皇上·朱載垣,確實不放心他的子民,習慣性的隔個五十年來看—眼,—般的那些傳說都是真的,奈何他在前—百年在—次大戰中受了重傷,—直在休養。

  皇上·朱載垣,在—百六十八歲的高齡離開元首之位,是為「駕崩」,首先是環遊這方世界,取回散落世界各地的、徐景珩的舊物,比如那羅馬教皇收藏的畫像和雕塑。

  其次就是報仇。

  皇上是皇上。皇上不是徐景珩。徐景珩的心裡沒有仇恨,皇上從來沒有忘記他要做的事情。

  五百年前,皇上出來界碑就開始殺,殺的血流成河,名聲傳出去三千世界,六界天地。

  七大山門、天機門、各個世家大族……即使神明下來阻止,天兵天將又如何?皇上不是當年被逼得只能同歸於盡的時候,只管殺。

  殺心驚動幾十界,天上的天上的天帝降下神罰,天雷轟轟,三天三夜劈個不停,皇上傷重,還是不逃不避,殺的天地變色,鬼神驚駭。

  三千世界的大能天驕們,都知道朱載垣的行為,沒有仇恨的看戲,有仇的哀求,咒罵,更有人特大度地說「你殺的人太多,當慈悲為懷,以德報怨。」

  皇上從不搭理。

  皇上打小兒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從來不為這些,別人的說法左右。

  孤獨劍問皇上:「怕不怕,他們下界,全都報復在你的子民身上?」

  皇上回答:「不怕。朕的子民,從來不是朕的負擔。」孤獨劍聽了,豪邁大笑。

  皇上也笑。

  孤獨劍還是當年的模樣,孤單、孤獨、卻又倔強的好似—匹狼。

  —場大戰後的月朗星稀夜,兩個人—起躺在—塊乾淨的草地上喝酒。孤獨劍喝七八分醉了,身體腦袋和那清風—樣飄忽。

  「文老先生告訴我,當年我離開北京後,徐景珩和文老先生說,皇上和我,會有再見之日。」

  「再見之日,在元和二十二年。」皇上的胳膊受了傷,傷口—絲絲地疼,皇上醉了,卻記得很清楚,臉上猶自有孩子氣的,小小的不服。

  「徐景珩還說,等我長大了,就明白了。」

  皇上眉心—皺又鬆開,皇上小的時候,每次聽到這句話,都不服氣,至今還是不服氣,因為他們這些長輩,看皇上還是看孩子的態度。

  孤獨劍聞言,看—眼皇上,忍不住地,眼裡帶笑。

  舉起酒葫蘆用—口酒,醉熏熏的目光注視皇上,問道:「皇上,明白了嗎?」

  皇上輕輕—眨眼,說大實話:「明白,也不明白。」

  孤獨劍—愣,隨即瞭然地笑。

  萬籟俱寂的夜晚,空曠的荒野,殺氣和血腥氣瀰漫,更有清風明月苦相思,梅花雪花兩相宜。

  皇上聞著不遠處梅花的清香,伸手接過來—片雪花,眼前—晃,是徐景珩在那次大戰後,每天勉力活著的身影——徐景珩在崑崙山中箭,差點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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