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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居民區……」余非才想起為何看他眼熟,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的原因,「原來是那次。」

  男人被他們兩人壓在牆角,掙扎了兩下未果,直勾勾地滿眼怨氣地盯著余非,余非笑了一聲:「想起來了,你是被我踢得吐酸水兒的路人甲。」

  「開水!」阿婆在他們後面喊,「哎,人呢,開水要不要了!」

  「來啦阿婆。」余非對著外面喊了一聲,又擰著眉轉眼看著男人。

  魏秋歲把刀抵靠在男人的後背,把他雙手反剪過去,在他耳邊低聲道:「是不是他也在裡面?」

  男人不說話,眼珠子轉了轉。魏秋歲對余非使了個眼色,余非把捂著他嘴的手放開,一把拽著他的頭髮往後拉扯:「老實點。」

  「在。」男人低聲說,「放了我,別殺我。」

  魏秋歲把刀往前捅了一點,抵著他的肉:「帶我們進去。」

  男人在前面走,余非和魏秋歲在他的身後。余非把阿婆打的一熱水瓶的開水提在手上,對阿婆笑道:「阿婆,我玉米好了就先幫我放著,我借個你們家洗手間哈。」

  「好啊。」阿婆點點頭,「進去右轉啊。」

  「嗯。」余非笑眯眯地轉過頭去之後,整個臉陰沉下來。他們二人跟在男人的後面進入了小屋,余非站在門框邊把門一堵,就在昏暗的小餐館裡,看見了四個圍著一個圓桌坐著的人。

  他們正在打牌,人手一根煙,頭也不抬。背對著他們坐著的男人,背影異常眼熟。

  「老大,水……」魏秋歲把男人往前一提,男人就走到了他們打牌的人旁邊。

  「倒上啊。」坐在左手邊的人終於抬頭瞥了他一眼,「那麼沒眼力見兒呢。」

  男人吞了吞口水,沒有動。

  左手邊的人又不耐煩地轉頭:「我說倒上你聽見沒,你……」

  「嘩」地一聲,一瓶熱水被倒在了這人的臉上。

  「啊——」

  余非背靠著門雙手一合,把所有人關在了這小屋子裡。

  熱水滾過,那人疼得直接撲到在桌面上。魏秋歲順腳一踹,把兩個人踹翻在地,直接踹倒了牌桌。

  余非上手,一個手肘下去,擊打在另一側手中還握著撲克牌的人的脊椎處,痛得男人沒來及叫喚,就被余非反手一個外套裹住了頭,打了個結,並在他背上補了一腳。

  「你們……」

  曾經在居民區中,同曾健對峙的劉姓男人,此刻帶著一臉驚慌看著眼前的余非和魏秋歲。

  「真巧。」余非對他吹了個口哨,「我掃個墓都能掃到你。」

  ……

  「真不走運。」男人抽著煙,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我本來今天就要出白津城區了。」

  魏秋歲和余非把剩下幾個人捆好,通知了市局,而對這個男人,他們只是一左一右坐在屋子裡看著他。

  「你到底是誰。」魏秋歲說。

  「我到底是誰?」男人聳著肩膀笑起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你有本事就問問你們曾隊去,要不是我今天不走運,趕路途中停下來休息一下,會被你們兩個小破孩兒抓住?」

  「但事實是你被我們倆小破孩兒抓住了。」余非揚了揚手中的刀,笑道,「你如果不想主動承認,一會去市局是一樣的。您還能和曾隊敘敘舊呢。」

  「哈哈哈。」男人邊笑邊搖頭。

  魏秋歲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單腳翹著,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還在下,掩蓋了屋內奇異低沉的氣氛,余非把門開了一小條縫隙透氣,站在門框上靠著。

  「你是陳青炳吧。」魏秋歲忽然開口。

  余非在門邊都愣了愣,本來雙手抱著手臂,此刻也慢慢放了下來。他滿臉疑惑地看向魏秋歲,又慢慢把目光移到了這男人的臉上。

  「陳青炳?」男人哼笑了一聲,臉上有種說不清的表情,「你們曾隊也該和你說了,我姓劉。而且,陳青炳是長我這樣的嗎,你再仔細想想?」

  魏秋歲雙手撐著兩邊的扶手,頭歪了歪:「你確實和秦客給我看的陳青炳不長一個樣子,但是你怎麼知道我腦海中的陳青炳張什麼樣?」

  男人微微張著嘴,沉默了下來,半晌才搖頭道:「我確實不是陳青炳。」

  「不過,陳青炳是我的合伙人,他現在已經去國外了。」男人說,「我叫劉望,當年和陳青炳兩人一起創業,他做台前,我在幕後。所以大家會覺得,陳青炳是白津有名的企業家,卻並沒有人怎麼認識我。」

  魏秋歲看著他:「為什麼?」

  「為了方便啊。」劉望說,「他在台前主持大局工作,運營公司,而所有的關係渠道,資源,甚至很多上不了台面的幕後交易,都是我在操作,分工如此明確。畢竟你也知道,我和白津公安和zhen府機關都要打交道,我需要老居民區內的這些人為我們工作。但一旦我們的問題被暴露出來,我們肯定會採取最極端的方式處理。」劉望說,「或許方式有問題,這是被默許的。」

  「默許?」魏秋歲重複了一聲,「因為你們,很多無辜的居民被迫轉移住所,如果不是白津警方的疏散及時,或許要發生更危險的事情,你居然和我說是默許?」

  「你看,我不是也付出代價了嗎?」劉望指指自己,「我本來可以和陳炳青一樣,埋藏好了國內的所有,就直接逃往海外去。但真的不走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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