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9章 搬石頭砸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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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長日久,總會知道誰的心思是什麼樣的。

  雁南歸倒是當著佳昭儀的面,叫人折了些半開的荷花。

  「送去景泰殿,就跟陛下說,事再忙也保重龍體,偶爾歇下來遠眺一會,喝點茶。」

  栓子應了,就抱著一瓶荷花去了。

  景泰殿裡,舒乘風正寫字寫的脖子疼。

  見栓子捧著花來了,就叫了進來。

  栓子請安之後,將花遞給了良辰。

  又把雁南歸的話說了一遍。

  舒乘風顯然受用:「你們娘娘在哪裡?」

  「回陛下,我們娘娘與佳昭儀娘娘在亭子裡賞花呢,瞧著這花好,就想著給您送來。」

  「難得。去,給她拿些水果去。不是有剛送來的葡萄和西瓜,都給她拿去些。少拿一些去她們賞花的地方,再多送一些去她住處。」舒乘風道。

  「是,奴婢這就去辦。」良辰把花放好就去了。

  她也很想走動一下,也是個機會嘛。

  不過一會,雁南歸這裡就擺上了西瓜和葡萄。

  因之前葡萄出過事,如今洗的格外注意。

  佳昭儀心想,瞧,這就是寵妃的待遇。

  不過她也不過是感慨一下,就沒事人一般了。

  等兩個賞花結束後,一起走回去,住得近,到了住處才分開。

  雁南歸更衣的時候,就見降香說陛下送來好些水果。

  雁南歸嗯了一聲:「一瓶花換來的。」

  降香也笑起來了。

  晚間的時候,舒乘風就過來了。

  雁南歸送花過去倒也不是邀寵,不過他來了也就來了。

  白天太后說的那些話,她聽了也當沒聽,並不要緊。

  不過舒乘風還是知道白天的事的,晚間好一番打架之後,就攬著雁南歸:「今兒受委屈了?不必在意,朕不在意那些。」

  雁南歸被折騰的有些迷糊,根本沒能明白他具體說的什麼,就隨意嗯了幾聲。

  第二天的時候起來,陛下已經走了。

  她茫然的問:「昨晚落葵值夜了?陛下最後說什麼了?」

  落葵笑起來:「陛下就哄著您啊,覺得您受委屈了,又說今兒叫雲及公公開庫房,給您找些好東西送來。您只管嗯嗯,原來是困得呀?」

  「哦,沒漏了什麼就行,走吧,請安去,回來再吃飯吧。」雁南歸打哈欠道。

  很快就收拾出門,去了鳳儀閣里。

  皇后沒想到昨天還是辰妃侍寢,她往景泰殿送花的事自然也是瞞不住。

  皇后就會以為她是邀寵。

  心想這辰妃也是膽子大,跟太后也敢對著來了。

  殊不知,辰妃娘娘根本沒這麼想過。

  眾人表情還是有那麼點微妙的,不過一向也沒人敢說什麼。面上和睦是定要有的。

  靜貴妃今日也沒來,她如今身子也是不好,不能請安也是有的。

  等眾人走程序走的差不多了,各自散了。

  眾人方才走,二皇子的奶娘就急著來回話。

  「什麼事?」皇后問道。

  「回皇后娘娘,奴婢們在二皇子的枕頭裡,發現了這個。」說著,那奶娘將手裡的一個紅紙包打開。只見裡頭是一根針。

  雖說沒有淬毒,也沒別的,可這是針,二皇子還小,焉知不會扎出毛病來?

  要是孩子一個翻身,扎進眼睛裡呢?

  皇后大怒:「什麼東西都能進本宮這裡了?給本宮查!去,請比下來。」

  「娘娘,陛下回宮去了,如今忙得很……」何嬤嬤道。

  皇后這才回神:「那就先查,等陛下回來再說。好好查,究竟是誰接觸過二皇子的枕頭。」

  眾人忙去了,何嬤嬤勸了幾句之後道:「這事蹊蹺的很,如今……靜貴妃有了皇子,宮裡各處說不定都要動了。」

  「此事與靜貴妃有關?」皇后道。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覺得,靜貴妃如今身子不好,怕是沒這個心思,但是別的人就不好說了。」何嬤嬤道。

  「太后?」皇后猛然起身。

  「不,只怕是……有人故意想叫咱們懷疑是太后和靜貴妃呢。好坐收漁翁之利。」何嬤嬤道。

  「漁翁。」皇后又坐了下去:「你是說……襄賢妃或者……恪妃?」

  「娘娘,如今辰妃娘娘寵愛也不少,還有霍從妃,那也是家世極好的,都不能忽略。」何嬤嬤道。

  「你說的是。」皇后手捏著椅子把手。

  她一日沒有嫡子,地位就不算穩。自然有人想要取代她。

  「既然,此時八成與靜貴妃無關,不如我們就去告訴太后娘娘。叫她老人家也出面。」何嬤嬤道。

  皇后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去了太后的住處。

  太后聽聞,自然也是大怒。

  只是一根針,尋常的繡花針,怎麼查?首先就是要從皇后這查了。

  眾人請安之後剛回去,又被叫來。

  太后道:「皇后,事情是出在你這裡,哀家要查,就要先查你這鳳儀閣。」

  皇后面色一變:「母后,臣妾這裡不會有問題的。」

  她是想拉著太后一起查這件事,太后轉頭,卻要來查她。

  一個皇后,怎麼能被查?

  「二皇子並非你親生,哀家不查怎麼放心?」太后先是這麼說了一句,又溫和下來:「查了,哀家也好放心,再說了,又不是哀家如何懷疑你。只怕你那裡的人,帶不好孩子。」

  皇后的臉色清白交加,這話就太難聽了。

  「臣妾身為正宮皇后,絕不能就這般任由太后娘娘查臣妾的住處。若是要查,不如等陛下回來。」皇后這一怒,母后都不叫了。

  「是啊,皇后娘娘乃是中宮,此番出了事,皇后娘娘比誰都著急呢。」襄賢妃道。

  雁南歸起身:「二皇子要是出事了,誰最可疑?要是太后娘娘查皇后娘娘的話,後宮諸位姐妹也都不能免了。」

  查全宮,那就過了,太后也不能做這種事。

  如今出的事,還沒到那份上呢。

  「牙尖嘴利,哀家與皇后說話,也輪到你們插嘴了?」太后道。

  「太后娘娘,她們都是天子嬪妃,自然能說話。此事,也是臣妾急切了,本該自己好好查。二皇子是皇子,絲毫容不得馬虎出錯。臣妾也該知道怎麼做。」皇后面色難看道。

  這話,就說的很是微妙了,太后皺眉,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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