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7章 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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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老夫人抖著嘴:「你想做什麼?孟家都這樣了……你還想做什麼?」

  「兩條人命呢婆母,你說我要做什麼?」雁南歸笑盈盈的。

  「你……」孟老夫人驚懼的看她。

  沒有人懷疑她說這個是有什麼含義,大家的理解都差不多。

  其中一條命是那個小產的孩子。

  另一條,大家默認是雁南歸的過去吧。

  「啊,說跑題了。五萬兩銀子啊,我從孟家拿的,自然要用在孟家了呀。不過呀,孟家的人,比我想的便宜,倒也沒花了那麼多。」

  「你說什麼?你……你除了收買杜鵑還有旁人?」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一個杜鵑哪裡夠啊,還有那自盡的劉氏娘家。前院的吳道聰,雁錦思跟前的相思。不過,都不貴。」此時屋裡只有老夫人和她以及降香。

  這府里的人不敢留著。所以就算暴露了相思也無妨。她沒機會告訴雁錦思了。

  「你?是你……你到底還做了什麼?」孟老夫人此時腦子一片混亂,整個人只剩下驚懼了。

  死死看著雁南歸,沒有別的反應。

  「我是真不想叫你死,可看你這樣子,是活不久了。不過我想想,叫你孤零零死了也罷了。臨死無人送終,也算替我那可憐的孩子報仇了,你說好不好呢婆母?」

  孟老夫人又是氣又是怕,一句話說不出,人已經厥過去了。

  此時請太醫是不可能,熬幾天就算她命長几天了。

  雁南歸看著她,像是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不過如此,這樣一個外強中乾的東西,竟將原主害成那樣。

  這也顯得那長公主和雁家老夫人更加可惡,將一個女孩子性子養的這麼無能。

  哼,且不急,都要算的。

  雁南歸出來的時候,雁錦思這裡還沒收拾好。

  雁南歸便只叫跟著她的侍衛與外頭禁軍說,叫雁錦思先走,嫁妝後頭再搬。

  一些嫁妝嘛,還是要給她的。畢竟拿回了雁家,將來是誰的就不好說了不是。留下來可是浪費了。

  雁南歸勾唇笑。

  侍衛應了,很快就說好了。

  太子如今獨大,既然能叫雁良媛來,禁軍也不攔著,他們的職責畢竟是攔著孟家人出去,和阻止有人來。

  並不管財物如何。

  雁錦思便跟著出府。只帶了幾個丫頭,府里的丫頭,就只有相思。

  相思既然要走了,身契也拿走。

  此時的雁錦思哪裡顧得上這個,索性叫她自己先收著。

  雁南歸併不打算去雁家,只是叫一個侍衛替她送一場。

  而他自己,卻將一張紙遞給了門口的禁軍:「勞煩大人,將這個遞給孟江河。並且替我轉達一句話,就說這是我親筆寫的。」

  禁軍臉紅了,為難的不行。

  雁南歸打開,紙上只有一句話,八個字,力透紙背:當日之仇,今日回報。

  那禁軍見是這麼一句話,才算是答應,卻也說了要先告知太子。

  雁南歸點點頭,遞給他一錠銀子。

  她不在意太子知道,太子要問就告訴他好了。

  雁南歸回府了。

  當夜,那紙條就進了刑部大牢。

  大牢一間牢房裡,孟家父子四個關在一起。

  他畢竟是朝廷命官,自己認罪後,也沒受刑。

  兒子們也沒受刑,還算是好。可關在這裡大半月不見天日,也是憔悴的厲害。

  此時,忽然見了紙條,孟江河飛快拿來:「不知這是?」

  禁軍淡淡的:「是太子府上雁良媛叫我送來,她還有句話,說這是她親筆寫的。」說罷就走,懶得理會。

  孟江河心裡一個咯噔,然後緩緩展開了紙張。

  寫了什麼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筆跡。

  孟江河手忽然抖起來:「是她?竟是她?」

  「爹你說什麼?」孟俊賢也是心跳如擂鼓。

  「那封信是她寫的,竟是她……」孟江河道。

  信的事,這幾日他也說給兒子們了。

  孟俊賢腦子嗡的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錘過:「這怎麼可能呢?」

  「我就說你便是敗家的根源!」孟俊傑忽然猛的一腳踹在他親哥哥的身上:「要不是你當初虐待她,她還是孟家媳婦,怎麼會有今日!你看看娘都成什麼樣子了!如今真相大白了吧,宮裡那事定然也是她做的!」

  孟俊賢此時木頭一樣不反抗。

  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為什麼會變這樣?

  為什麼會成為這樣的結果?

  猛然吐出一口血後,他緩緩的倒了下去。

  而父子幾個也徹底亂了套。

  霽月軒里,雁南歸終於舒舒服服坐在了舒乘風懷裡:「壓著傷口沒有啊?」

  「沒有,都好多了。」外面基本癒合了,只是內里還需要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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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抱殿下,可想殿下呢。殿下如今只忙著大事,卻顧不得我。」雁南歸撒嬌。

  「說這話的時候,也摸一摸良心。」舒乘風道。

  雁南歸就將他的手拉起來放在胸前:「我摸不著,你摸摸我還有良心不?」

  舒乘風這素了多久了,哪經得起這撩撥?

  當時就要瘋,猛然起身將人抱著往裡頭去了。

  還惡狠狠的:「今日就叫你知道怎麼哭。」

  哭是真的哭了,一個是累的,還有一個也是累的。

  這真是兩敗俱傷……

  倆人起來洗一洗的力氣都沒了,雙雙癱著。

  許久才掙紮起來叫人端來熱水洗了洗。

  隨即倒頭抱一起,廢話都沒有一句就睡過去了。

  這一睡,直接就到了中午。

  起來就覺得餓的能吃一頭牛。

  直到吃過午膳了,倆人才能好好說話。

  「前方戰事怎麼樣了?」雁南歸問。

  「眼下是我們這邊占上風。不過天熱了,也是膠著。」舒乘風道。

  「肯定會贏的。」雁南歸道。舒乘風點點頭。

  他已經調兵了,不出十日,就有增援,還是要速戰速決的。

  「對了,殿下能不能赦免了孟俊賢。」雁南歸道。

  舒乘風喝茶的手一頓:「你可知說了什麼?」

  「我說什麼了?難不成你要理解成我為前夫求情?」雁南歸看著他,很無語的樣子。

  「難道不是?」舒乘風手輕輕一轉,喝了一口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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