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9章 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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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南歸眉頭輕輕一挑:「我昨晚沒睡好,這會子十分睏倦,改日吧。」

  說著就笑盈盈的走了。

  肖良媛哼哼跺腳,氣呼呼的樣子也回去了。

  根本沒理會張承徽和慕容良媛。

  慕容良媛輕輕一笑:「瞧這性子,多熟悉呀。」

  張承徽討好一笑:「是啊,進來第二天就這樣了……」

  霽月軒里,自稱沒睡好的某人心情不錯的換了衣裳吃葡萄呢。

  這可是最最早的品種,府里也是不多的。不是哪裡都有的。

  雁南歸美滋滋的吃著。

  「良媛,這肖良媛……是真天真還是裝的呀?」落葵問道。

  「那不知道,不過可能孟海疆的人就這樣?」確實遊牧民族比起中原人來,直白些。不過,什麼樣子以後就會知道了。

  「哎,這天氣熱了,我胃口怎麼還變好了?去,晌午叫他們給我做個肉。」雁南歸有時候會特愛吃肉,有時候呢半個月不吃也就那樣。

  「哎,不過奴婢聽說膳房新來的那個廚子很會做松鼠桂魚,您嘗嘗麼?」落葵問。

  「好呀,就松鼠桂魚吧。肉也要哦。」雁南歸道。

  「嗯嗯,奴婢這就去說,松鼠桂魚做起來要新鮮的,要提前說。」怕沒有多的。

  畢竟桂魚京城還真沒有。

  此時的舒乘風在皇后宮中。

  「你倒是把本宮也瞞著。害得我替你擔心。」皇后嗔怪。

  「母后……是兒臣的不是,只是兒臣以為您想到了。」舒乘風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兒臣遵旨而行的。」

  皇后一滯,嘆口氣:「本宮也是老了。」

  「母后風華正茂,說的什麼話。」舒乘風搖搖頭:「宮中如何?」

  「還能如何呢?」皇后嘆氣,有些疲憊:「飛鸞宮盛寵依舊,賞賜不斷。不過那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華才人懷著孩子倒是低調些。」

  舒乘風如何不知,如今的婉淑妃和芳惠妃似乎是聯手了。

  一邊是從珍貴妃這裡爭寵,一邊是聯合起來對抗麗賢妃和許德妃。

  許德妃雖說是二品妃位,可畢竟生了三皇子和五公主,年紀也在那,所以也是不容小覷的。

  尤其是,兩個年輕的妃子越過她倒是成了一品,她如何受得了?

  自然要斗。

  麗賢妃是二皇子生母,自詡皇長子生母的人她,也是一樣。

  所以,如今兩個年輕的嬪妃倒是不計較些許得失,直接聯手了。

  這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這樣才能站穩腳。

  皇后笑了笑:「如今這些小嬪妃,倒是比我年輕時候厲害。婉淑妃看起來溫柔,實在是個手腕厲害的。那麗賢妃沒少吃虧。芳惠妃呢,說是快人快語,可心機也是深沉。幾番從那賤人那拉走了陛下。」

  「母后坐得穩就是了,看著她們爭鬥吧。」舒乘風道。

  皇后點點頭,她是早就對那男人死心了。多少年不侍寢了。

  自然只求保住自己的位置。

  可當年,她也是喜歡過那人的。年輕時候的舒中敬,一副謙和有禮,深情不悔的樣子。

  又生就那樣的好樣貌,那時候的他,不比如今的舒乘風差。

  皇后當年,也是少女,怎麼不心動呢?

  大概就是,她比葉良娣聰明,內斂些吧。

  回府之前,太子還給姜太后請了一個安才走的。

  不管怎麼樣,面子情算是有了。

  也許有人沒注意,可有的人還是注意到了。

  昨日將肖良媛接回府中的太子殿下,今日一個人進了宮。

  自然,區區良媛,沒必要帶進宮專門拜見誰。可太子自己進宮又代表什麼呢?

  絕不是極其看重,否則就該帶肖氏了。

  那就是……不怎麼看重?

  反正不管怎麼說,舒中敬想要看的結果,沒能出現。

  這一天夜裡,太子並沒有去肖良媛那裡,而是去了正院。

  正院太子妃自然歡喜,笑著將人迎接進來,心裡越發對這個新來的良媛不怎麼在意了。

  再早上請安時候,太子妃紅光滿面的。

  那肖良媛看著心情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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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是直接問:「妾聽說,新人進府要三日侍寢的?怎麼妾不是呢?」

  這話就問的直接,且……無恥了。

  太子妃輕輕一笑:「並無這樣的規定。」

  「你不能連著侍寢,是你自己的問題。什麼規矩是這樣說的?」葉良娣哼道。

  「那妾知道了。」肖良媛哼哼了一下坐下,倒是頗有些嬌憨的意思。

  可惜這一屋子全是情敵,就算心裡真覺得你還不錯,那也不能交好的。

  自然沒有人欣賞這個嬌憨好不好了。

  太子妃見她不說了,又道:「馬上就是端午,今年陛下要舉辦龍舟賽你們也是知道了。就在京城沿湖。今年雁氏你的生辰,又只能提前或者退後。這眼看提前是沒時間了,就推後擺一桌。」

  「不必了,妾自然不在意這個。又沒到整歲數,等妾三十的時候再說。」雁南歸笑道。

  「你倒是想得開,也罷,到時候我賞你些好東西算了。」太子妃笑道。

  「雁姐姐你哪一天生辰啊?」肖良媛問。

  「端午。」雁南歸瞧了一眼她,笑道。

  「哎?不是說,中原人特別講究這些?五月是惡月,是一年中毒氣最盛的一個月。初五更是最盛的一日。是極數……這……這樣生辰不改一改麼??」

  「哦?肖妹妹對中原的事倒也清楚,我卻不甚了解。」雁南歸笑著看她。

  「我不過看書知道,說是這一天出生的男子克父親,女子克母親。最好是改了生辰才好呢。」

  「哦,那可能我真是這命格。我母親已然過世了。」雁南歸笑了笑。

  「可是,姐姐的母親,不是長公主嗎?」肖良媛一副不解:「長公主是姐姐的母親,她還是陛下的妹妹呢。」

  雁南歸往後一靠,嗤笑了起來:「我當真進來個小白花,原來是個黑心的。嘁……」

  「娘娘您瞧,這不是很懂咱們中原朝廷?連五月是惡月這種事都懂得,怎麼會不懂規矩?行禮時候就不會了,找茬就很會。你既然連這個都知道,卻不知我生母是誰。」

  雁南歸忽然冷了臉:「你給我裝什么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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