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6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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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奉儀,是怎麼回事?」太子妃怒道。

  金奉儀搖頭:「妾不知道,妾沒有指使她,妾是冤枉的啊。」

  雲及這會子才道:「環兒起先,就是說金奉儀指使的。這東西不過是花種子,鮮少有人知道藥用。要得也是不難的。不過再拷打時候,就承認並不是金奉儀指使的。」

  說到這裡,金奉儀才哭聲一頓,心裡算是鬆口氣。

  「她說並不知是誰指使,只說從萊陽府開始,便有人指使。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她只得了指揮。在萊陽府時候,是住處的一個婆子。因她貪財,且並不想伺候金奉儀。那人承諾只要辦好了事,就給她百兩銀子。所以她就同意了。一開始只是盯著金奉儀行蹤。回到了京城之後,她就一直沒有接到什麼任務。也是這幾日,才在府中得了指令。」

  「這麼高深?竟是怎麼傳話的?」蘇良娣好奇。

  「原本是在萊陽府時候就說好的,膳房後頭樹底下不是有供人休息等待的石桌。石桌背面少有人觸碰,就用東西粘在那下面。」雲及笑道:「也是費心了。」

  「那牽牛花種子也是這麼送去的?」蘇良娣又問。

  「正是,那糕點上一層,統共沒多少。給她的時候就是炒好搗碎的,撒上去就是了。要是吃的粗糙些,也吃不出什麼。」雲及嘿嘿一笑:「真吃了,也是不會有什麼事。頂多就是多去幾次茅房。不過……」

  雁南歸一笑:「不過這府里就我喜歡那花,就我那種著。這是隔山打牛?還是一箭雙鵰?」

  「如今敗露了,那環兒確實供不出什麼來了。」雲及道。

  「這事啊,還有的想。萊陽府時候就買通了她,那是我啊,還是慕容良媛啊?跟去的就我們倆。正好,我還有牽牛花種子。」雁南歸笑起來:「真巧。」

  「姐姐說笑了,你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要麼是那環兒為了護著主子胡說。要麼就是另有其人。」慕容良媛忙道。

  「妹妹說的很是,不過金奉儀倒是好好的摘出來了。」雁南歸笑道。

  金奉儀一滯:「是妾自己沒管好下面的人,還誤會了雁良媛。求良媛息怒。」

  「你猜我息怒不息怒?」雁南歸笑盈盈的坐著。

  「好了,將那環兒暫時關在地牢,繼續審。將金奉儀跟前的人都好好問一問。這件事就暫時這樣,等審問清楚了,孤再告訴太子妃。」舒乘風道。

  「是。」太子妃起身:「臣妾知道了。」

  「時辰不早,今日雁良媛受委屈了,孤去霽月軒用膳。你們也散了吧。金奉儀失儀,頂撞高位,罰三個月份利。」

  金奉儀忙謝恩。

  「至於伺候你的人,等查清楚自會回來,就先換些人伺候。」

  「是。」金奉儀低眉順目的。

  雁南歸跟舒乘風回到了霽月軒里,舒乘風就笑:「你好大的脾氣。」

  「這就是算脾氣啦?她想踩我我不收拾她像話嗎?」雁南歸笑了一下,又哼道。

  「嗯,你都對。」舒乘風也笑:「受委屈了。」

  「殿下啊。」雁南歸仰頭看著舒乘風:「我受的委屈可大了。你猜是誰害我呀?」

  「你看啊,我一不能生育,二不是嫡妻。人家都要害我,這是害我還是害你?我要出了事,對你不太好吧?我爹算不算一等一的忠臣?他本來就不想參合皇子內鬥。要不是我進了太子府,日後就算我那兩個妹妹有本事嫁給皇子,不是太子的話,我爹怕是要跟她們斷絕關係的。如今要是把我弄廢了,那是廢了我還是害了你啊?」

  舒乘風就挑眉笑。

  他當然知道,不然也不會過來了。

  不過還沒用他安撫這女人就自己想通了。

  「那金奉儀……」雁南歸說著,自己都樂了。

  「哎喲,真的,也是我這個人愛多想。」她笑盈盈的拉著人坐下來,又坐在人家腿上:「殿下說,那金奉儀是不是原來就是殿下的人?」

  舒乘風沒說不是,也沒說是,只是輕輕挑眉。

  「也別意外我怎麼知道的,首先一點,要真是陛下隨口給的一個歌舞姬。只怕你也看不上。更不會叫她懷孕。」

  舒乘風還是沒解釋,只是心想,這金氏懷孕,還真是意外。

  不過她說的很對,要是陛下隨便給的不知根底的人,他確實不會碰的。

  「怎麼不說話呀?」雁南歸用指甲輕輕撓舒乘風的臉。

  被舒乘風抓住手:「說什麼?你這麼聰明,都猜到了?」

  「哼。」雁南歸扭了一下,沒把手抽出來:「反正我是受委屈了。」

  舒乘風手收緊,將人箍住:「你委屈?嗯?」

  「那我還不該委屈了?」雁南歸掙扎不開。

  掙扎厲害了,竟把舒乘風也帶倒了。

  地上是厚厚的地毯,舒乘風也不急著起來,只是壓住她:「你還知道什麼?」

  「我怎麼感覺,你要滅口?」雁南歸睜著漂亮的眼睛眨巴了一下。

  「怎麼會?孤不捨得。」這樣的女人,他確實不捨得。

  「我……啊……」

  某人手不老實起來。

  「不要動。」舒乘風聲音沉沉的。

  丫頭們剛才就都退出去了。

  如今屋裡只有他們倆。

  「冷……」雁南歸委屈巴巴。

  舒乘風將臉貼在她臉上輕輕磨蹭:「能猜到孤的意思,能看到府中格局。你知不知道你活得危險?」

  雁南歸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渾身被他籠罩著。

  像是被一頭野狼壓住的獵物。

  但是她並不害怕,只是笑了笑,索性攬住他的脖子:「是活的危險還是活的清醒?我這麼喜歡你,你捨得叫我危險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天天都盼著你。見了你,你卻告訴我我活的危險?你的心是叫狗掏走了?」

  她一隻手在他左胸口狠狠的戳了一下。

  「你要是捨得叫我危險,我倒也不傷心。我這一輩子本來就是撿來的,要是叫我愛的男人收走,那也可以啊。有什麼關係?」

  舒乘風笑起來,胸腔震動:「你真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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