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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嬌聲音聽上去有些低落:「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這玩意沾上了就完蛋了。以前在國外, 撞見過他的那些朋友在吸, 我問他有沒有碰過, 他說沒有,看來都是騙我的。」

  倪寶嘉聽的心不在焉,和焦嬌聊了沒兩句,就掛了電話。

  倪寶嘉握著手機,想給周文棠撥通電話問問情況,最後還是忍住了。

  周文棠為了收拾周端陽那爛攤子,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好在和各方都打了招呼,沒讓這事爆出來,影響公司的股票。

  周老爺子因為這事兒,被氣進了醫院。

  周文棠去了趟醫院,老爺子看著精神倒不如以往。周老爺子是個極看重面子的人,如今因為周端陽鬧得這麼一出,在那些老戰友跟前,越發覺得臉面無光。精神一差,人看著都蒼老疲憊了不少。

  這病房也不讓外人來拜訪,就連竇惠嫻也不讓進來。竇惠嫻這幾天是夾著尾巴做人了,小姑周芝婻倒是沒少借這事嘲諷竇惠嫻,竇惠嫻也不敢多說什麼。

  周文棠去醫院時,碰見了周璡。兩人陪著老爺子待了會兒,出來時,周璡說有事要和他談談。

  哥倆進了樓道。

  周璡給周文棠遞了根煙:「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吧?」

  周文棠點了下頭,接過煙:「嫂子不是不讓你戒了嗎?」

  「哪裡那麼容易戒的。」周璡拿煙的手點了點他,「別和你嫂子說啊,不然等會又得找我麻煩。」

  周文棠笑了笑。

  周璡看了他一眼:「你最近往廣東跑得挺勤的,還是因為當初那姑娘?」

  周文棠吐了口煙圈,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周璡彈了彈菸灰,說:「別這麼看我,我沒反對的意思,那姑娘的家裡情況也算挺好的。爺爺人老了,思想一時無法變通,你也別怪他。」

  「這一年多,小姑也做了爺爺的思想工作,只不過你沒怎麼來見他,所以他也開不了口。畢竟強勢了一輩子,總不能老了,還得和自己的孫子低頭吧?趁著他這次住院,你給個台階,爺爺也就下了。」

  「爺爺心裡也清楚,即便二伯再怎麼偏心。爺爺也不能讓他這麼做的。周家總不能靠周端陽吧,那遲早得給他敗光了。」周璡道,「我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爺爺安排了二伯經商,我爸從政。外人多少等著我們周家倒台了,我們兄弟兩可不能有隔夜仇,不能讓老一輩的心血都白費了不是?」

  周璡的一番話,也就代表了老爺子和大伯的意思。

  周文棠也是個聰明人,自然也是一點就通。

  周璡掐了煙,抬手拍了下周文棠的肩膀,說:「這兩天你還得多往醫院跑幾趟,我晚上就得回部隊了。」

  周文棠吸了口煙,點點頭。

  老爺子出院後,周文棠去了趟謝眺那裡,這次周端陽的事能夠捂住,謝眺出了不少力。

  謝眺翹著腿:「文棠哥,我們之間哪裡需要說這個,你還沒找我時,我爸就開口了,讓我跟那些媒體打個招呼。」

  周文棠:「你和謝伯父說一聲,我到時候找個時間上門拜訪。」

  「不用,我爸說了,周爺爺以前幫過他不少,他能幫襯就幫襯一點。」謝眺又不免罵罵咧咧,「幸好這事給擺平了,不然就完了,周端陽這小子也是活膩了,這玩意都敢碰了。」

  周文棠和謝眺他們這群人,混歸混,但不該碰的東西,他們向來不會去觸碰這條高壓線,再混蛋,也不能打家裡老人的臉面啊。

  兩人說完這事,謝眺留周文棠玩幾局牌。

  周文棠也沒什麼事,也就答應了下來。他坐在牌桌上,漫不經心玩了幾局,全程時不時瞥兩眼手機。出了這一檔子的事,快一周了,她連條信息都沒給他發。

  周文棠坐下沒半個鐘頭,就連著輸了四局,心裡越發煩躁起來。

  謝眺看出他的異常,吊兒郎當地問:「文棠哥,你是在等誰的電話呢?」

  周文棠眉頭輕皺,淡淡道:「沒有。」

  謝眺閒閒地說:「快過年了,嫂子的公司什麼時候放假?等嫂子回來,你帶她來我這玩啊。」

  周文棠玩了幾局,興致缺缺,他將手上的牌丟到牌桌上:「走了。」

  謝眺抬頭看他:「不玩了?」

  周文棠點點頭,拿出手機,給李爍撥了通電話,讓他訂一張前往廣州的機票的。

  二月初的時候,同事得知倪寶嘉和呂月娥明年去北京總部的事,起鬨讓呂月娥請客。

  呂月娥原本也打算請同事吃頓飯,也就定了個包廂,大夥下班了一塊吃晚飯。吃完了晚飯,大家不盡興,又去唱歌。

  倪寶嘉今晚抵擋不住的同事的熱情,不免也多喝了幾杯,坐到包廂里,難免頭暈。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倪寶嘉借著這通電話,躲出了包廂。

  是周文棠打來的電話,倪寶嘉看著來電顯示,愣了一會兒,電話因為她愣神的工夫,掛斷了。

  倪寶嘉調出通話記錄,正要給他回撥,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倪寶嘉按了接通鍵,但沒有出聲,聽到他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問她在哪。

  倪寶嘉背靠著牆上,抬手揉了揉額頭:「和同事聚餐。」

  「喝酒了?」

  倪寶嘉:「喝了點。」

  「醉了沒?」

  「現在還好。」

  周文棠柔聲問:「想走嗎,我過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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