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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話是存心膈應他的。

  倪寶嘉說完,靜待他的反應。

  周文棠也不生氣,他笑了聲,無所謂的口吻:「嘉嘉,這樣很好,骨氣能值幾兩價錢?」

  倪寶嘉忽然心就沉了幾分,她沒再同他多說,不由分說掛了這通電話。

  倪寶嘉在書桌前坐了很久,然後給鄒主任回了封郵件,言辭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能力大概還夠格申請這個優秀畢業生的名額。

  點擊發送後。倪寶嘉想就這樣了,不管這個名額是因為她實力而給的,還是因為周文棠,她都不需要了。

  倪寶嘉關了電腦,拿出手機刷朋友圈,剛好看到米粒發了條朋友圈,圖片是一束鮮艷的玫瑰花,用黑色的包裝紙包裹著。

  倪寶嘉看著這條朋友圈,扯唇笑了笑,想她和周文棠的這一段關係里,她到底還是有幾分遺憾的。

  情人節過後,倪寶嘉投出的簡歷,陸陸續續有了回復。倪寶嘉為了這次的實習面試,還特意去商場買了一套杏色的西裝。她連續面試了一周,最終打算就職於一家券商公司,只不過這家券商公司,在廣州有分部,那邊的投行部門缺少人員,問寶嘉願不願意去廣州。倪寶嘉猶豫了兩天,也就給HR回了通電話,說她願意去廣州實習。

  錢雪和米粒也陸續確定了實習單位,在群里問起了彼此的實習公司找的怎麼樣。倪寶嘉說了她得去廣州實習。

  錢雪感嘆她怎麼不留在北京,以後還能去找她約飯,末了,最後小心翼翼問了句:那你和周先怎麼辦?

  倪寶嘉握著手機,頓了下,然後發出去一條信息:我們分開了。

  群里安靜了幾分鐘。

  然後米粒出來,生硬地打破這微妙的靜謐,說起她年前到陳延家裡發生的糗事,錢雪也適時搭腔。

  群里齊樂融融,粉飾太平,好像剛才片刻的冷場不曾發生過一樣。

  大家心照不宣,誰也沒去問,倪寶嘉怎麼就和周文棠分開了呢。

  倪寶嘉在飛往廣州的前兩天,特意換了個手機號碼。要註銷那個舊號碼,倪寶嘉多少還是有點不舍的,畢竟她用了挺久的,從高中一直到大學,也有七年了。

  如今這個年代,換手機號碼也是個心力交瘁的大工程。她跑了兩家銀行,去解綁手機號。又要一一發信息給朋友,讓他們存一下她的新號碼,順便重加她新的微信號。

  倪寶嘉發這些簡訊時,刻意避過了周文棠和謝眺。

  倪父倪母對她要去廣州實習的事,頗有微詞的。反應最強烈的大概是倪母,畢竟倪寶嘉就連上大學都沒離開她身邊,如今一個人要跑去廣州實習。一南一北,氣候不一樣,就連飲食習慣也有所差異,怕倪寶嘉照顧不好自己。

  還是倪父開了口,說女孩子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倪母才沒有多說什麼。

  倪寶嘉回到了臥室,覺得還是有點愧對父母。她跑去廣州實習,即便她再不願意承認,這裡面多多多少少還是有周文棠的因素在內。

  那晚,倪寶嘉很晚才入睡,難免自暴自棄地想要不乾脆給HR發條信息,說她不去得了,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倪寶嘉初到廣州,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的。不管是在吃食上還是氣候上,但待了兩個月後,也就逐漸習慣了。

  倪寶嘉的上司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領導,全名叫呂月娥,為人並沒有領導的架子,看起來親切和藹。在倪寶嘉第一天去報導時,她便讓倪寶嘉直接叫她月娥姐就好。

  其實倪寶嘉一開始知道自己的領導是位女性,多少是有點忐忑的。大概是因為錢雪的實習公司,她的直屬領導也是個女性,錢雪成天在群里叫苦不迭,不是說girls help girls,怎麼她的上司就唯獨對那位男實習生另眼相看呢。

  錢雪抱怨了一通,最後下定決心,打算熬過實習期便換走人。

  相比錢雪,倪寶嘉還是比較幸運的,她的領導並沒有多加為難她,言語交談之間,充滿了尊重。也是後來接觸深了,倪寶嘉才知道呂月娥並非是金融專業出生,她是法學生。因為某次律所加班,有一次和老闆言語不合,吵了一架。第二天便遞了辭呈,那次吵架不過只是導火線,那一陣子她已經想走了很久。

  呂月娥是這樣描述她和她的那為上司,她說兩人積怨已久,她後來實在是忍不了,也就乾脆辭了職。

  倪寶嘉聽到積怨這兩個字,莫名就想起了周文棠。其實情人節那通電話後,她就沒再想起過他。她想她和周文棠分開,也是對他有了積怨罷了。

  然而生活總是充滿戲劇性的。在她和周文棠分開的這段日子,江梨和謝眺又重歸於好了。

  四月中旬的時候,廣州這邊已經有了點熱意。

  倪寶嘉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江梨打來的。其實她和江梨已經有很久不聯繫了。

  那天倪寶嘉剛從杭州回來,四月的時候,她和月娥姐一塊飛到項目現場,做盡職調查。一連待了半個月,晚上十點的飛機降落白雲國際機場。

  倪寶嘉打車回到租的那套房子,洗了澡,把行李箱的衣服都放入洗衣機清洗。洗衣機嗡嗡的運作聲中,倪寶嘉接到了江梨的電話。

  江梨問她怎麼和周文棠分了。

  時隔兩個月,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倪寶嘉愣了兩秒,避重就輕地問她怎麼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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