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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筠的溫柔十分得小女孩的心,她試著連比帶畫的用英文表示出幾個名詞的含義,小女孩很乖巧的點頭,不一會兒警局協助的人就到了,趙筠一直抱著孩子並沒有交手給其他人,上了車蒼木良子看著小女孩是先深深的嘆氣,趙筠看著懷中的孩子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粘著她母親的性格來,示意蒼木良子打聽一下,人性翻譯機先是逗著小孩,「真智子真乖啊,你知道我們要去哪裡嗎?」小孩搖頭時趙筠溫柔的注視著還摸了摸她的頭髮。

  「我們一起去看金魚好嗎?」

  真智子激動的點頭,蒼木良子看著她頭繩上的小金魚吊墜說著,不過孩子還是有些膽怯羞澀,

  「阿姨,爺爺也會和我一起去看金魚嗎?」

  「嗯,會的,爺爺可能會晚一些到,不過媽媽會陪著你的。」

  孩子在聽到她口中的媽媽這個詞的時候瞬間表現出了害怕。

  「真智子怎麼了,不希望媽媽陪著你啊?」

  小女孩先是點頭接著又是搖頭,看得趙筠更加雲裡霧裡了,蒼木良子想起剛剛對那個女人的詢問,心裡騰的升起了一股怒氣。

  「真智子,沒事的啊,媽媽不會再對你動手了。一會兒就能見到爺爺了,開心嗎?」

  孩子的天真的點頭,盯著窗外的風景看得入迷。

  蒼木良子先是和Aileen交涉了一番,在日本警察們的協助下,馬上就找到了真智子口中的爺爺,原來是住她家隔壁的一位單身老人,前不久剛從北海道大學退休了,就會時不時幫忙帶一下真智子,說白了也是可憐這個孩子,他在聽說了今天的事後也是立即就動身去警局。

  到警局門口了,真智子探頭四處尋找著金魚的蹤影,看了一圈後她先是失望的嘆了口氣,不過卻沒表現的像其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調皮小孩(比如Leo)一樣哭鬧,乖乖的跟著剛才的阿姨們一起下車,趙筠想要抱她,真智子揮揮手拒絕了,「阿姨,我可是很重呢,怕你抱不動我噢。」蒼木良子聽著眼睛一紅,剛剛就不應該騙她,不過總有些出人意料的事。真智子邁著小步走在趙筠和蒼木良子之間,進門她就開心的趕緊蹦躂去了大廳中擺放的那個水族箱前面,興奮的勾著腳看那些金魚,鄰居爺爺也看到這個小可愛了,一把把她舉高高,兩人看著這些遊動的魚,場景莫名的溫馨。女人和她的丈夫都被帶來警局調查了,主要是針對男人家暴的行為。蒼木良子本來是將趙筠攔在了審訊室外去陪著真智子玩,於是她和一老一小看起了魚,她看真智子和老人很是親近,不像疏遠她的母親一樣。她順著話開始打探了起來,老人自然也看出了她的意圖,聽著她都是在問些無關緊要的,他倒直接了起來。

  「我聽說你是真智子的親生母親啊?」

  「對,三年前發生了些事。」

  「真智子真是一個很可憐的孩子啊。」

  「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誰說我允許你帶走她了,你們這些小年輕一點擔當都沒有,連為人這兩個字都沒看清楚,就想著要為人父母了。」趙筠已經聽出來了老人言語裡對真智子養父母的氣憤了,連忙回答,「教授,既然我承諾了會照顧好真智子,就絕對不會食言。」她說出這話的語氣格外的認真,她接著話問到,「是真智子在家發生什麼事了嗎?」

  「誒,她父母就根本不像養孩子,每天他們自己吵自己打就是了,還偏偏不滿意就拿孩子出氣。」

  趙筠想起了孩子身上的傷,對這對人渣父母沒有了感激。老人摸著小孩的腦袋說出了事情的大概來。

  這兩人本來就生活挺不和諧的了,想著是沒孩子的緣故,以為真智子的到來可以緩解一下他們之間的緊張關係,可是沒過多久,女人的職務調動因為有孩子的緣故而泡湯了,她就拿孩子出氣,加上男人酗酒也是動不動就拿她們母女倆出手,於是這孩子成天可害怕回家了,老人兩年前退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就經常把孩子接到自己家去,他們父母陪孩子的時間都沒這個老人多,連孩子生病都是老人陪著去的醫院,老人最後憐愛的看著真智子的臉對趙筠說,「就是不是親生的,他們不懂可憐這孩子一分鐘。」

  真智子轉頭摸著老人的胡茬,「爺爺,今天還可以去植物園嗎?」

  「當然了。」

  「那阿姨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嗎?」真智子對趙筠沒由來的產生了一種依賴的情愫,可能是那顆糖果的功勞,老人慈藹的看著小孩,邀請趙筠一起前去。

  趙筠自然是十分樂意的了,不過她得去解決另一件事,那就是教教某些渣滓什麼叫做爸爸。

  ☆、質問

  趙筠皮笑肉不笑的坐下,蒼木良子在她耳邊低語,「不值得,別衝動啊。」

  她接下來笑著開始給男人講故事,陰森森的語氣,從中國神話講到近代恐怖懸疑,都只是在闡述一件事,你他媽的玩了,男人聽著冷汗已經流了一背了,加上趙筠還不時的做些小動作,囑咐講審訊室的溫度又調低了幾度,男人縮起脖子抖個不停。不是喜歡耍大男人的威風嗎,咋現在不跳了?

  警方這邊雖是相信趙筠和FBI的話的份量,不過一些手續也是必要的,男人聽了趙筠的一通鬼話後,哪還敢和她唱反調,加上自己對孩子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馬上就簽署了相關協議,而之後再警方的協調下,這家夫妻倆也還是選擇了分開。日本警方還需要一張鑑定書才能徹底放心,趙筠倒是也不急這一會兒的功夫了,只是她先回了一趟酒店拿了一個小盒子,裡面是幾縷青絲,她一併交給了警察。從警局出來後她是完全鬆了一口氣,老人建議真智子還是先在日本待一段時間,也好讓她適應趙筠這個新媽媽,蒼木良子也覺得不錯,便將自己的公寓劃分出了一部分給她們,於是這個小地方有四個人後倒是有些擁擠了,要是趙筠能多看透蒼木良子一點的話,就算是砍頭她也決不會和蒼木良子兩口子合住!真智子其實那天看到趙筠和警察,就明白了會發生什麼,加上爺爺的耐心解釋,她很快就認可並接受了趙筠這個母親。和她呆在日本這段時間是一段真智子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快樂和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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