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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姝一愣,在范伸的注視下,又慢慢地將那隻伸出去的爪子縮了回來。

  氣氛突地安靜了下來。

  有些尷尬。

  姜姝終於想起了那日在姜家,自己和表哥回去時,被范伸撞了個正著,心頭一跳,反應了過來,忙地讓開身子,拉了一把沈頌,極為熱情地將其介紹給了范伸,「這是我姨母的兒子,沈家表哥。」

  范伸沒動。

  他還能不知道他是誰?

  姜姝見兩人都沒說話,又趕緊回頭看著沈頌,介紹道,「表哥,這,這是我夫君……就……」

  姜姝說完,自個兒都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表哥能不知道他是誰麼,自己當初是為何嫁給他的,表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姜姝憋了一陣,憋壞了才憋出一句,「我們都,都是親戚。」

  姜姝說完,便背對著沈頌,同范伸露出了一個哀求的表情,張了張嘴無聲地喚了一聲,「夫君。」

  范伸的目光往她臉上一掃,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才慢悠悠地轉過頭正眼看向了沈頌,「進來坐坐?」

  在姜姝背對著沈頌,同范伸遞眼色的那一瞬,沈頌就已經明白。

  他該放手了。

  護了十幾年的人,已經長大,不再需要他的羽翼。

  也已有了護她的人。

  沈頌的城府自來很深,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對著范伸微微躬身,笑著回絕道,「不了,下回若有機會,沈某必定專程來造訪。」

  說完沈頌便將袖筒里藏著的一罐醬絲蘿蔔條,和一張寫好了製作法子的紙交到了姜姝的手上,溫聲囑咐道,「喜歡吃,就讓廚子多做些,近段日子我不會去巫山,若有什麼事,就帶著世子爺過來坐坐。」

  溫柔的話語,如同一個父親交代出嫁的女兒一般。

  然兩人的年紀,卻僅僅只相差了幾歲。

  這樣的相處,持續了十幾年,兩人各自都並沒覺得有何不妥,東西交到了她手上後,沈頌便轉身登上了馬車。

  姜姝沒有絲毫察覺,跟著往前送了兩步,「成,下回我們去找你。」

  等人走遠了,姜姝才回過頭走到了范伸身旁。

  范伸抱著胳膊看著她,猶如正在看一個稀奇的物件兒。

  姜姝並沒去注意他的神色。

  見手裡的春餅還是熱乎的,當下就打開了牛皮袋,遞到了范伸跟前,極力地推薦道,「夫君嘗嘗,巫山的春餅,表哥做的,可好吃了……」

  范伸偏過頭瞧了那巷子裡的馬車一眼,不忍去想沈頌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腕,一面將她往屋裡拉,一面忍不住道了一句,「我能有機會爬牆,倒挺感謝你這顆木魚腦子。」

  第128章

  沒有哪個男人, 會無端端地對一個姑娘好,沈頌是什麼心思,他作為男人, 非常明白。

  可惜一個木魚腦子,一個死要面子不忍下手。

  能有什麼結果。

  范伸偏過頭,看了一眼她呆愣愣的臉,眸子便凝住了,這才察覺那面兒上竟還抹了胭脂水粉, 再一瞧, 衣裳也不是今兒早上那身。

  耳朵上的珍珠耳環,也是嶄新的。

  范伸心頭剛滋生出來的得意, 一瞬消減了下來,突地有些不甘心, 鬼使神差地問了一聲,「能說說, 當初為何要嫁於我?」

  她為何嫁給他, 當初在鎮國公府的那個晚上, 他已經親耳聽她說了。

  不過是想找個靠山,攀上高門, 嫁給一個有權有錢之人。

  他一直都清楚,但並不不介意, 因為自個兒的目的也不純。

  如今卻突地想聽一些不一樣的。

  即便是編出來的謊話,那也證明她是因為在意自己,才會想著要去編造。

  姜姝還未消化他適才那話是什麼意思,為何要說她是木魚腦袋。

  如今又冷不防地被他這般一問, 哪裡又知道他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 錯愕地看著他一陣, 心頭已為自個兒尋了一圈的理由。

  一時想起他適才自己說的那句話,當場還了回去,「不,不是夫君爬牆的嗎。」

  那臉上的表情寫的明明白白,就差脫口而出。

  牆都爬了,她還能不嫁。

  莫非還能因為喜歡他才嫁不成?

  就算他自己願意相信,姜姝也良心不安,說不出口。

  范神看到她臉上的神色,還沒等她說出口,便先轉過了頭,也不明白自個兒好端端的,為何要去自討苦吃。

  她要真能開竅,如今多半也沒自己什麼事兒了。

  「好吃嗎。」范伸極為明智地岔開了話題,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椿餅,不太理解有何好稀罕的,不就是一塊餅嗎。

  范伸這會子倒是想去嘗嘗了,姜姝的胳膊卻又不往上抬了,突地迎起頭來,「那夫君呢。」

  「嗯?」范伸沒反應過來。

  姜姝滿眼的好奇和期待,認認真真地又問了一遍,「夫君當初又為何要娶我,還非得翻牆?」

  雖說之前韓凌同她分析過,多半是一見鍾情,但到底也是經別人之口,猜測出來的罷了。

  如今難得有個機會,聽他先問出來,姜姝也很想知道是不是當真如韓凌說的那樣,兩人在陳大夫藥鋪頭一回相見,他便對她看上了眼,還是有別的什麼隱情。

  若是因為朝堂的勢力所牽制,需要姜家這樣的家境去調配,她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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