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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承弋捏了捏他的脖子,幫助他放輕鬆。

  熟悉的動作叫房觀彥真的放鬆了不少,他重新開口說道,「新帝想叫我入觀星台為星官,沈娘娘稱讚我有相國之才……明明是我所求多年的夙願,我卻將其拒絕了。」

  「我離京去了嶺南,搭乘大船離開了蕭國,去了很多地方,學習了很多東西,可終其一生,我也沒能找到我要找的人。」

  「到底那是夢,還是現在是夢?」房觀彥喃喃自問。

  周承弋笑了一聲,猜測道,「所以你醒來沒有看到我,便穿這樣就去外面等我了?沒見著外面的雪?不冷?」

  房觀彥此時酒已經算是徹底醒了,再也沒有之前申請交糧的理直氣壯,微微紅著臉悶悶道,「冷。」

  「可我想見你,見不到你,我心中不安穩。」他雖然羞澀,卻將這些表白的話說的直白清楚。

  周承弋真是被他弄得沒脾氣了,埋頭就直接衝著他咬去,聽著房觀彥的悶哼都沒鬆口,直到留下個牙印才罷休,他又在上面親了一下,才啞著嗓子問,「現在可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

  「知道了。」房觀彥覺得有些癢又有些微妙的酥麻感,這半點都不像是懲罰,反而叫他想起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然而周承弋是打定主意要燒出舍利子的男人,他直接抱著人往床上一撲,被子一蓋眼睛一閉,話和身體一樣硬邦邦的吐出一句,「夜深了,睡覺。」

  房觀彥眼睛往下一瞥,還沒出聲,就已經被周承弋預判,幽然問道,「你真的想三天三夜不下床?」

  房觀彥雖然不相信能有三天三夜,但覺得暫時還是別招惹滿是火氣的男人為好。

  兩個都是正值性盛的年紀,平時還能克制一二,然今日周承弋被他這麼挑逗,只怕開起來沒完沒了,便是他認輸也是不會停的。

  房觀彥也確實是累了,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半夜的時候迷濛的睜開眼,摸到身側是空的,隱隱聽到屏風後有水流聲,沒一會兒周承弋同外面的長夏吩咐了些什麼事情,這才上床。

  房觀彥下意識的貼過去,卻被周承弋直接用被子裹了起來。

  「唔?」他睜開睡眼,含糊的語氣帶著詢問。

  周承弋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道,「身上有點冷,等我回暖,睡吧。」

  周承弋說著睡,卻到底沒有睡著,而是開始思考起房觀彥做的那個所謂的夢來。

  原主死了,皇帝病逝,鴻蒙教趁亂起義,周承安登基,房丞相被廢,想必宮中那個沈娘娘便是女主沈娉了,聽起來倒有點像原著的發展。

  他不知道房觀彥突然夢見這些東西是不是預兆,或許和他那突如其來的不安一樣,周承弋不信什麼神靈鬼怪,對於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一時之間也確實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最後他決定還是撿回自己的老本行,以原主為主角寫一部小說。

  正好《窮書生種田》最後那個番外的那個世界他挺有興趣,不若便寫一個古穿未好了,還是用四公子的筆名寫。

  當然周承弋這個名字肯定是不能用的,尋常百姓都知道避諱皇室的名姓,他自然不會當出頭鳥,而且用周承弋做主角,不說他自己怪怪的,便是忍著寫了,那不是明晃晃的將自己的身份擺出來給大家看。

  周承弋把自己的名字倒了過來變成了易宸晝,宸原本意思是屋檐,也指北極星,引申意思也指天宮、皇位、帝王諸如此類;晝,明也,便是天亮了。

  所以這個名字其實也暗含「廢太子的天終於亮了」的意思。

  設定上,周承弋將避嫌的將皇位變成了王位,易宸晝這位王子被陷害至死,借屍還魂到未來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學習使用高科技電子產品,了解現代的知識,同時也向世人傳播傳統文學。

  比起《窮書生種田》的跌宕起伏來說,這篇文肯定更加平和一些,雖然也是爽文模板沒錯,但周承弋揣摩了一番原主的性格,顯然同江海潮有壁,那麼遵從人設合理安排劇情,整篇文的風格肯定會不一樣,這一點毋庸置疑。

  周承弋這回連寫大綱的方式都換了一種。

  他一邊挖掘原主的記憶,在紙上寫下這個人物的生平經歷和性格特點專長之類,然後在旁邊寫下幾個重要的劇情點,再由大劇情點分散成各個小劇情點,組成一副樹狀圖。

  這種大綱法順的話可以寫的很快,主要重點在於劇情,而其他的前因後果可以在寫細綱或是章綱的時候逐步完善。

  周承弋很快將其順完了,反而是在取文名上耽擱了一會,終究沒想到好的暫且擱置。

  他重新上床暖了好一會兒才賺進被窩裡,幾乎是立刻房觀彥就翻身滾進了他懷裡,嘴裡還嘟囔了一句什麼。

  周承弋原本擔心房觀彥大半夜的在外面凍了這麼久會著涼,結果沒想到第二日,房觀彥什麼事情也沒有,倒是他有些頭重腳輕還鼻塞。

  倒也不是多嚴重的事情,兩碗薑茶喝下去捂著發了發汗便好了大半。

  房觀彥有些內疚,直到他發現周承弋病好之後還在喝藥,隱隱察覺出些不對勁來,「這是什麼?」

  周承弋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回答,「三天三夜的資本。」

  房觀彥:「……」

  其實皇帝那日叫周承弋去聽政殿,並不只是說立後之事,也未嘗沒有想讓周承弋為綠嫵聽政打些掩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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