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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觀彥略有些窘迫,沒想到只是回個禮便弄出這麼個尷尬場面,他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蜷縮,花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沒叫臉上情緒泄露而變得扭曲。

  他盡力的放空大腦,不去回想剛才的烏龍。

  結果就聽周承弋話頭突然一轉,語氣帶著幾分笑意問道,「你剛才是想親我?」

  「……」房觀彥想說話,結果牙齒碰到周承弋的手指,頓時僵住不敢在咬下去。

  周承弋也沒放開,反而逼近了一步將他抵在浴桶邊,強勢的將房觀彥困在自己懷裡。

  兩人距離拉至最近,是能聽到彼此之間呼吸輕重的地步,氣氛陡然變得焦灼起來。

  周承弋指腹摩擦了兩下房觀彥的嘴唇,看著他淺淺的唇色逐漸變得紅潤,垂眸斂去燭光的橘色,只剩一片暗沉,他的聲音也是沉著幾分莫名的情緒,「你想親我?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房觀彥明顯感覺到面前的周承弋要比平常來的強勢迫人,有些像之前醉酒之後的狀態,卻並不讓人討厭。

  胸腔里越來越激烈的跳動仿佛肋骨都被撞的隱隱作疼,眼前的光影綽綽,氣氛升溫的叫人窒息,房觀彥的視線時而閃爍飄忽不定,他也說不清自己心中是期待或是什麼。

  他點了頭。

  仿佛是塵埃落定,房觀彥聽見周承弋鬆了口氣,原來剛才,並不是只有自己在緊張窒息。

  「好,我說過想要什麼便說出來,只有說出來我才知道,你想要的,我盡我所能都給你。」周承弋話畢,終於低下頭去。

  先只是試探的停住,周承弋感受到房觀彥嘴唇的輕顫,想要看他是否有不適應,以便考慮到底是進是退。

  結果房觀彥等了這麼久比他更著急,張嘴就直接咬住,力道有些沒輕沒重,周承弋疼了一下反而笑了起來,悶悶的聲音從相貼的唇傳至彼此,引得房觀彥惱羞成怒。

  周承弋也由得他,故意逗弄般的引導他主動,隨後便是淺嘗輒止的交流,幾次之後又逐漸不能滿足,灼熱的呼吸在來回間交融,緋色爬上臉頰。

  周承弋將房觀彥攔腰抱了起來,托著他的臀部,兩人高度顛倒,仰著頭繼續同他接吻。

  房觀彥雙手圈在他脖子上,本能的貼近,氣氛越發熱烈,連燭火都在搖曳生姿,似乎因為羞澀而焰火深了一度。

  抽空停下用來呼吸的時間,周承弋抹開他散落在頰側的碎發,手指在臉頰輕輕蹭過帶著些微癢意。

  他問:「還洗澡嗎?」

  房觀彥眸光瀲灩著一片春色浮光,這才想起來自己本來是要幹嘛的,他點了點頭,沙啞的聲音很是耐人尋味,「洗。」

  頓了一下,又按捺住心中的羞澀,面上裝作很自然的主動問他,「一起?」

  周承弋手往上顛了一下,眉梢輕挑,未退的情.色讓他這一眼顯得分外煞人,「膽子很大,不怕出事?」

  「先生能叫我出什麼事?」房觀彥這句反問不知為何聽起來有些幽怨。

  周承弋哭笑不得,手繞過他的後背在他脖子上輕輕捏了一下,意味深長的問,「你這是怪我沒能早對你下手?」

  房觀彥不說話了,只在周承弋的悶笑聲中低頭去親他。

  「別鬧,水都涼了,趕緊洗。」周承弋在他唇上安撫的貼了一下,打算將他放下,他本還想來日方長,往後可以慢慢來,房觀彥卻急切的凶起來不放他走。

  周承弋恍然之間還以為他什麼時候喝了酒,廢了一些力氣才單手抵住他的額頭將兩人分開,鼻子聳動在他頸間聞了聞,自然是什麼也沒有聞到的。

  他頗有些無奈道,「又不是下一刻就要天人永隔再不相見,你急什麼?」

  房觀彥聽聞這話立刻拿手捂住他的嘴,難得皺著眉頭說話也有些急,「不吉利的話別說。」

  「你怕這些?不過是些神棍騙人的把戲而已,哪有說什麼靈驗什麼的,有這能力我見天兒詛咒北胡。」周承弋說著在他手心親親蹭蹭了一下,動作很是親昵。

  房觀彥頓了頓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周承弋想起來了,面不改色的道,「你同他們不一樣,你又不騙人。」

  「你不喜歡那些話,我往後不說便是。」他又如此道,安撫的跟他交換一個溫情的吻,順手將他放下,然後捏了捏他的脖子,「你晚膳必然沒吃,我叫長夏做了些吃的,等會吃了再睡。」

  說完就要走。

  房觀彥沒忍住脫口一句,「先生,你是否有隱疾?」

  周承弋:「……」

  房觀彥說完就後悔了,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出這等虎狼之詞,顯得他有多急切似的,臉皮都潤紅一片,有些尷尬的躲到屏風後,試圖將這件事糊弄過去。

  然而周承弋已經記在了心裡,根本糊弄不過去了,他手指指了指,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你給我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著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口,打開門往外一喊,「長夏,殿中可有什麼好用的脂膏?」

  長夏正在廚房呢,聽見聲音趕緊跑過來,竟然發現過去這麼久一段時間,殿下還在房公子洗澡的房裡,神色遲疑了須臾,而且這大夏天的,點名要什麼脂膏?

  長夏覺得自己想的有些齷齪了,他們殿下是多正直的人,怎麼會做那些事,趕緊調整好心態詢問道,「脂膏倒是有的,往年內侍監送來的都放著沒怎麼用過,殿下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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