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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沒有問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雲浮子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您問的是誰?唐鶴年還是……那位殿下?」

  看著周承弋似乎被冒犯了一般的表情,開懷的笑了起來,瞧著有些瘋癲。

  若是別的事,周承弋還願意跟他周旋一二,但此事事關房觀彥,周承弋哪裡有這些心思。

  他直接捏起拳頭照著雲浮子的臉就是一下,面無表情的道,「你說不說?」

  雲浮子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周承弋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卻也足夠讓他一陣疼了,主要是他張嘴笑著,被這麼一下牙齒直接掛到嘴唇的肉。

  「你說不說?」周承弋再次詢問。

  雲浮子冷笑了一聲,不言不語。

  周承弋不客氣的再次給了他一拳,這一拳比上一拳力氣可大多了,直接將雲浮子打的偏過頭去。

  他還是不說。

  周承弋知道從他嘴裡撬不出什麼信息,不願意再浪費時間,他直接把人從窗戶拖拽了進來,隨手抓起桌上的稿紙捏成團塞進他嘴裡,然後用床單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唔唔唔!」雲浮子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像蟲子一樣倒在地上扭曲掙扎著。

  周承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善後了,直接將他丟在床榻上,然後轉身出去。

  他沒有二話先去了找偽裝的羽林軍,結果就看見雲浮子之前帶來的那群人,悄無聲息的潛伏在不遠處,似乎準備做些什麼。

  周承弋自然不可能叫他們這麼得逞。

  所幸這群羽林軍在鍾離越手下訓練過,鍾離越是以邊關士兵的要求操練他們,時常半夜不定時的集合鍛鍊,將他們對於各種聲音的敏銳提高了不少,也讓他們能夠在清醒的一剎那就準備戰鬥。

  周承弋返回院子找了找,找到一個大銅鑼,試了試音,很響亮。

  他滿意的提著出去,然後一陣猛擊,一邊擊一邊跑一邊裝模作樣扯著嗓子喊「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等打更詞。

  猝不及防響起的銅鑼聲打亂了一切步伐。

  埋伏在外面的那群人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咒罵,「嘶——該死的更夫!早晚有一天我要扒了他的皮!」

  「什麼更夫,我看是有人發現了我們,故意而為之,你聽那詞都是亂喊的。」

  「那現在怎麼辦?」

  「都這時了還能怎麼辦?上吧。」

  對話不過彈指一揮間,不過可惜終究失了先機,結果自然也就沒有了設想中的美好。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這樣的動靜,那些「熟睡」中的小道士也沒有醒來,也不知是被殺人滅口還是中了什麼藥。

  周承弋沒時間細細了解這些,所幸唐鶴年的馬車是幾個時辰前離開的,路上還留有車輪印記,他沿著一路找過去,結果發現棄置的馬車。

  周承弋心中一陣慌亂,胸腔里紛雜的心跳聲鼓譟著耳膜,腦子有著短暫的空白,喉嚨更是發緊失聲,隨後又突然的冷靜了下來。

  他開始檢查馬車周圍內外,嘴裡喃喃自語,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說服自己,「沒有打鬥痕跡,不是急停,車廂內乾淨,沒有血跡沒有腳印。」

  「為什麼沒有腳印?」周承弋頓住,開始仔細的檢查泥土,終於發現細微被處理過的一處,跟著一路找過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走了許久,有些地方處理的很好,根本分辨不出來,他憑著自覺,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正確與否。

  最後他忍不住開始喊房觀彥的名字。

  「房觀彥!房子固!」

  房觀彥正枕著手臂看著天邊的月亮想著周承弋無法入睡,突然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猛地坐起來,細細的捕捉風聲中帶來的呼喊,然而卻再沒有聲音。

  一切像是他的幻聽。

  「躺下。」唐鶴年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房觀彥開口,「師父,我聽見——」

  「為師同你說的話,你當耳旁風嗎?」不知是否因為黑暗,唐鶴年的聲音突然變得冷硬起來,他嘆了口氣道,「徒兒,為師不管你是否是斷袖,也不管你是否真心想要招安朝廷,但你和周承弋不行。」

  房觀彥本來也沒想什麼,偏偏別這麼說著就起了一些不甘心,沒忍住道,「為何不行?」

  唐鶴年道:「他是今朝太子,你是前朝皇室,皇帝能允許你入朝堂已經是恩典,豈會叫你禍害他兒子?」

  「且不說這個,周承弋是難得一見的奇才,他提出的所有見解,不管適用與否都值得仔細琢磨推敲,而你房觀彥,費盡了心機才得到入朝為官的機會,才華得以展現,你們都是註定名留青史之人。」

  「可若是你們有這些牽扯,往後世人該如何看你們,你想過沒有?」

  「徒兒,你又忍心這一切的努力被糟踐,最後在史書上留下的竟然只是風流韻事?」

  「我……」房觀彥抿唇半晌,不知該如何回答。

  「房觀彥!」一道聲音突然炸響耳中,他回過頭什麼都沒看清,只瞧見月色下一道殘影飛奔而來。

  隨後便投入窒息的懷抱,背後的手十分用力,令他感覺到微微發疼。

  「我找到你了。」耳邊不平的呼吸吐著熱氣,周承弋的嗓音低沉而又堅定。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飛躍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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