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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承弋雖然奇怪符謙居然不等《長安副刊》連載完就上架成書,不過他的注意力還是都放在後面那一條內容上。

  他打開帳本翻看,發現上面精確到一個銅板的支出去向都記得清清楚楚,也如他所說的,都用在了教育上,除了維持幼學和女學的運營外,還包括資助貧困卻優秀的學生。

  符謙在信中是如此寫的:「某承先生之願,望天下只能盼天外來物的江海潮都能不被埋沒,雖不若藍面神奇,亦能做踏腳台階助雄鷹展翅,翱翔於九天之際也。」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杜冰箬了,這位寒門出身的太學學子,從偏遠貧苦的州縣而來,進京趕考的一路可以說是過的十分艱辛,餓肚子那是常有的事。

  直到被沈太師看重拜入其門下,才不至於和一位同鄉一樣連書都讀不起,堂堂一個功名傍身的書生只能去做帳房先生,結果還碰上不做人的東家,差點就只能全家去跳護城河。

  但沈太師桃李滿天下,窮困潦倒著不多不少正有那麼七八個,這些人的讀書費用就是一筆很大的支出,自然是不可能再保證他們的衣食住行。

  杜冰箬很有上進心,但奈何時運不濟。

  他當初以杜康的筆名寫下了那篇懸疑之作不溫不火,後來趙家樓對這種題材就收緊了,他的稿子改了數遍都不得過,遂只能靠著吃不豐實的老本過日子,還受過葉疏朗這位同門師兄的救濟。

  沈太師在知道有這個資助計劃之後,特意找上門問過符謙對被資助者是否有年齡之類的要求。

  符謙道,「寒門難出貴子,只要確實是優秀,不論什麼出身,我想四公子都願意給他這個機會的。也不要求回報什麼,若是有心,來幼學教兩年書便可。」

  然而杜冰箬一口拒絕,「杜生衣能蔽體,屋不漏雨,無父母親輩需要贍養,也無妻子兒女,雖然過的清貧些,卻哪裡算的上什麼寒門。」

  遂只同意去幼學教書,而將此機會推給了那位為了養家餬口做帳房先生的同鄉徐開。

  巧的是,那徐開竟然就是長安書坊那位帳房。

  符謙都被這個巧合逗笑了。

  他是知道上任書坊的東家是個混帳東西,虧了本還叫掌柜的和帳房補貼,他接手之前,這兩人求助無門都絕望的打算到前東家門前自刎,以求個公道了。

  徐開本來都已經絕了再讀書的念頭,被這好事砸懵了,他用力掐了掐大腿,當即跳起三尺高。

  「這是真的?竟不是我在做夢?」他激動的紅了眼睛。

  「自然是真的,我可是同四公子發過誓了。」符謙說著特意將自己寫給四公子的信中原話說了一遍,並將資助的表格交給他,指了指上面蓋好的自己的私印,戲謔的道,「你且仔細瞧瞧,可有造假?」

  徐開捧著那張薄薄的紙仿若捧了什麼絕世珍寶,張口欲言卻泣不成聲。

  「小公爺與四公子兩位恩人的藍面之助,徐開此生不忘,只能做犬馬效力報答一二!」他哽咽著抱拳鞠躬,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後人便用「藍面之助」形容得遇貴人,同形容人有骨氣的「琉璃玉骨」作為成語流傳甚廣。

  周承弋沒有神通廣大到能探聽後世如何,他此時正對著帳本心中感慨,「符謙這人為了賺錢手段頻出的讓人直呼奸商,但商德真的沒得說。」

  最起碼從他手裡出來的商品,不會讓人覺得不值,也絕對不賺昧良心的錢。

  就真的活該人家有錢。

  這麼想著,周承弋勉為其難的就將信里刻意被他忽視的催稿言語撿了回來,打開抽屜拿出了裡面的存稿。

  這些日子他雖然主寫《江湖都是我的傳說》,但也沒有忽視《窮書生種田》,每天都會寫三千到五千字,從第一批存稿交出去到現在已經有近三個月時間了,這存稿數量可以說是相當可觀了。

  周承弋一次性都沒能把它全拿完,厚厚摞在一起翻看了一下,最終還是從兌換平台上線的劇情開始將其拆分。

  養殖和種植這兩部分內容合在一起,比第一冊 字數還要多出小五萬,不管是做一冊發售,還是分兩冊,字數都是允許的。

  《窮書生種田》全本劇情也宣告走完了一半。

  周承弋不僅將符謙要的存稿打包好了,也將《江湖都是我的傳說》第一卷 蛟龍地宮的全部稿件打包。

  趙家樓和長安書坊不一樣,在《長安朝報》沒改版之前,他們連名人名篇都很少刊載,更別說通俗小說了,到他們手裡的稿子都是直接做成成書發售,也不會像長安書坊那樣搞宣傳營銷。

  不過做成冊之後,《長安朝報》也拓展了內容寬度,接收子固的那篇偷生卷分析文章就是試水,效果確實不錯,便也相應的增加了其他欄目。

  周承弋的馬甲文將成為在上面連載的第一部 通俗小說。

  因為是七天一刊,趙家樓總編纂大抵是怕他拖稿,所以要求他先給出四期以上的稿子。

  周承弋算了算蛟龍地宮篇的字數,剛好能刊載一個月的樣子。

  習慣了存稿箱豐厚,卻突然被榨乾的周承弋瞬間就打起精神來,他將種田文還剩下的存稿放回抽屜,拿起馬甲文的大綱開始琢磨第二卷 金鱗山莊。

  解春風來到中原之後化名為機智小和尚,和一伙人來到金鱗山莊參加少莊主大婚之禮,結果當天晚上就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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