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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學我能理解,可是這女學……莫非教的是琴棋書畫刺繡女紅?」有人這般道。

  也有看了最新期《長安》雜誌的,瞭然的解釋,「這小公爺是打算學止戈新書中的那些,辦一個也教聖賢書的女子學堂?」

  立刻有人問起是什麼書,還有人在嘲諷,「這止戈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還談什么女學,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就夠了,她們學了這些來做什麼?莫非還要考功名不成!」

  笑聲四起,先前那人道,「也總比《女尊之國》要好些。」

  「說的也是,估計也就是《狐夢》那種水平的作品,權當看個笑話了。」

  「什麼笑話,」那個看了新期《長安》的人忍不住反駁道,「止戈新文寫的十分之好,不是你們以為情愛,而是家國大義!寫的是一群人為了尋求救國之路的曲折奮鬥!」

  「你們笑止戈先生不像樣,我瞧著你們采使真的不像樣!連本書都看不懂,還談考什麼功名!」他氣狠了,語氣有些激動。

  餘映聽到這裡緊蹙的眉頭鬆開了許多,正要上前,就見有人從遠去大步走來一把將那告示揭下。

  所有人都驚了一下,餘映慢了一步,也跟著轉眸去看。

  揭下告示的只是侍女,她恭敬的將其呈遞到一旁不知何時停下的馬車上。

  有一隻手拂開車簾,一瞧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漂亮女人將告示拿起。

  她用手帕在唇上壓了壓,抬眸瞬間,一雙盈盈水潤的桃花眼神色卻銳利逼人,聲音偏溫柔小意帶著幾分柔弱感,「女子考功名有何不可?我哪裡比你們這些連書都讀不懂還賣弄的人差?朝中若開放錄取女子為官,只怕各位的學生之路就此打止,都要回鄉種田去了。」

  「你!」有人不服氣的要懟,卻被另一人趕緊拉住。

  直到馬車遠去,那人才指了指馬車上面的標識,「那是五皇子府的馬車!」

  餘映眼眸流光轉換,將此記在心中,沒有理會那些酸腐之人,直接跨進了長安書坊,找掌柜的問起了女學之事。

  周承弋若是在這裡,定然能一眼就認出坐在馬車裡叫人揭下告示的正是女主沈娉。

  不過他不在也無從得知。

  幼學和女學也並非是符謙根據《琉璃玉骨》而創辦的,而是四公子以「看過止戈先生的《女尊之國》深有感觸」所以提出的將稿費用於教育上,從收到四公子的信件之後,符謙就在籌備。

  他也沒想到止戈的新作正巧同女學有關,遂押後等著新一期雜誌上架,好蹭一蹭名頭。

  除了坊間因為《琉璃玉骨》的上刊,而出現了各種言語外,朝堂上其實也吵得不可開交。

  說起來還是因為《狐夢》陰兵卷最後那神來一筆,直接讓止戈這個筆名在鄭大人等御史心裡打上了重點關注的標籤。

  鄭大人還曾想上書稟奏陛下,不過被房丞相勸回,之後他一直關注著《狐夢》的連載,有止戈作品的每期必買必看,就是為了觀察他還有沒有別的敏感言論。

  對於止戈的前兩部作品,鄭大人沒多大興趣,話劇也因為只改了盜夢卷沒有去看,倒是這最新的一部《琉璃玉骨》,真叫他看的心驚肉跳。

  和宋緒文老爺子等讀書人一樣,關注的都是其中的家國大義,不過還要不同一點,他看到了「藩國亂華」。

  陛下派遣使臣團出使西洋,還打算開放港口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朝中官員卻都有收到消息,更別說鄭御史親自參與了討論,如今這一看,簡直心中驚懼非常,立刻要進宮求見上表天聽。

  等到正午門前一看,房丞相、沈太師、蔣侍郎、戶部楚尚書等等,來了不少的人。

  鄭御史一問雖然觀點各有不同,但都是為了西洋國之事,而且話語間還會引用的話也十分耳熟,似乎在《琉璃玉骨》中才看到過。

  他有些遲疑的拿出手中的書,「你們莫非都是看了這個而來的?」

  沈太師點頭,「今日一早,老夫弟子杜冰箬便來見我,將此書拿給我看。西洋蠻夷之國,其野心昭昭不得不防,應當取其精華,強我國力,不得叫人肆意欺辱,落得書中那般被瓜分滅亡的下場。」

  楚尚書看法不同,「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依我之見,港口海岸不能開,禁止那些蠻夷踏入我國領土。」

  「不可,萬萬不可。」房丞相擺手,「鎖國之策在當時固然有效,然造成的後果卻不可估量也。如今我國與外蠻夷們的武力差距,便是武帝時期收緊關口的遺禍,這不過百年外頭便有了我們不知的紅夷大炮,若是再久一些——」

  房丞相的話戛然而止,沈太師搖頭嘆氣道,「只怕到時候,這關口我們想開還是想關都已無力操控,當真要淪落到此書中那般,任洋人宰割的地步啊。」

  鄭御史眉頭皺起,眼中閃過厭惡之色,「可那群蠻夷素來貪得無厭,如此大開門戶不亞於引狼入室矣。」

  眾人聞言都只嘆息不答,蔣侍郎佩服的道,「這便是太子殿下給我們的提醒。」

  「這同太子殿下有何干係?」鄭御史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們。

  止戈這個馬甲在百官中蕩然無存的時候,周承弋完成了《窮書生種田》的每日存稿任務,正在對著《江湖都是我的傳說》這篇馬甲文的大綱思考應該怎麼寫。

  他沉思了片刻,提筆落下以黃巢的詩文開篇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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