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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面原本插在魔宗身邊地上的黑旗如一道黑雲捲起,直接將魔宗的身體捲住。

  在他們身體往後飛起的同時,魔宗的身體已經像一個黑色的粽子般飛了出去,砸入了後方的海面。

  轟的一聲,幾乎同時,天空墜落下四道光柱,無數道海浪就像是利劍一般沖向這座小島。

  這對夫妻平時所居的那座擱淺的大船直接被這些海浪刺得四分五裂。

  看著這樣的畫面,這對夫妻在海島的另外一端並沒有動作。

  「竟然如此果決。」

  中年女子一臉後怕的看著魔宗消失處,顫聲道:「果然是傳說中魔王般的人物。」

  中年男子皺著眉頭,道:「他完全懂得這面戰旗和殺伐戰偶的用法,他比我想像的還要可怕,我們要馬上走,否則等到他將毒全部逼出去,再殺回來,我們走不了。」

  「我那毒……」中年女子原本想下意識的說我那毒無人可以逼出,但驟然想到對方是天命血盒的擁有者,而且有著恐怖的真元修為,她這句話便再也說不出口,臉色瞬間蒼白無比,只是下意識的不斷點頭。

  第一千三十九章 海中和靜院的僧人

  魔宗的身體在距離這處島嶼很遠的海面上涌了出來。

  他在一片在海水之中若隱若現的礁石叢中坐了下來,只有半截身體露在水面之上。

  他的喉嚨里連續不斷的發出了近乎咆哮的聲音,隨著這樣的聲音的發出,他身體周圍的海水就像是沸騰了起來,不斷的湧出白色的泡沫和黏稠的物事,就像是他身下的海水深處,有人在不斷傾倒已經臭掉了的酒糟。

  海水不斷沖刷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肌膚表面竟也慢慢融解,露出可怖的猩紅筋肉,然後再生出新皮,周而復始。

  大量的海魚被毒死,漂浮在海面。

  過不多時,整個海面上漂浮的死物五彩繽紛,在高空往下看來,就像是一條巨大的彩帶漂浮在海面之上。

  魔宗深鎖著眉頭,他沒有感到憤怒和失望,只是感到慶幸。

  這種毒物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不只是瞞過了他的感知,而且在侵襲他的身體時,甚至直接開始融解他的血肉和經脈。

  若是沒有天命血盒,若是他不是光明聖宗的修行者,不懂光明換血術,若是他的修為沒有這般高絕,若是在他和南朝皇太后那一戰之中,吳姑織沒有出現,他沒有從吳姑織的施術中感悟到一些新的手段……這些只是缺一,他今日就無法抗得住這樣的劇毒,他恐怕就會直接死在這一對不知名的中年夫婦手中。

  像他這樣修為的人,若是死在足足比他低出一個大境的修行者手中,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不過這種追逐本身就帶著一些賭性,他早就預感到這些所謂的幽帝的後人都有著些獨特的手段。

  不幸運的話,他已經死了。

  但他還活著。

  他的運氣的確不差。

  他覺得自己便是這真正的天命之人,他一定可以掀翻這張棋盤,將最後操控這張棋盤的人揪出來。

  ……

  渤海灣的外面,距離陸地更遠,南朝和北魏所有的漁船都不至的海域之中,在此時卻漂浮著一艘很奇特的小船。

  這艘船很像一片荷葉的形狀,不僅是船舷彎曲,船艙也並不深,給人的感覺甚至是一場暴雨就很容易將船艙中積滿水,然後將這艘船沉掉。

  這艘船的材質也很獨特,非金非木,倒像是一整個的貝殼,只是這艘船足以容納十餘人,如此龐大的貝殼,似乎在史書上都未見記載。

  船艙內是銀白色的,外面的船身卻是斑駁不堪,長滿了藻類和吸附了各種各樣的貝類,看不出原本的色澤。

  這艘奇怪的船也沒有風帆,也沒有船槳,船身中間也只是頂了一柄黃色的傘蓋,傘蓋下鋪著一張厚厚的魚皮,魚皮上站著兩個人。

  這艘船此時隨波逐流,整艘船上也只有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之中有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人,卻是道人打扮,而另外一人,卻是一名白袍的僧人。

  身穿青衫的年輕人說是年輕人,是因為不只是他的面容,他的眼神,他眺望遠方的態勢,都顯得很年輕,這種氣息是裝不出來的。

  而這名白袍的僧人的面容如玉,看上去也是很年輕的模樣,但他的目光溫和,渾身的氣息卻只給人一種只是相貌年輕的感覺。

  哪怕不是修行者,看到這名面相很年輕的僧人,也一定只會覺得他是駐顏有術的高僧,而不會覺得他的真實年齡很小。

  「連藕生和胡不厄的氣息斷了……宋煙波的氣息也斷了,他們應該是死了……余仙隱和藍姑的氣息也斷了,但似乎只是主動斷的。」

  道人打扮的年輕人很憂慮的看著遠處,道:「再加上之前的賀拔度他們……三叔,我們是否應該上岸去看一看。」

  「天有大變。」

  身穿白袍的僧人搖了搖頭,道:「越是有大變,就越是說明你父親之前的安排是對的,你越是要聽從他的安排,你不修到妙真境,便更不能上岸。而且你不找麻煩,麻煩都會找上你……你的遁速雖然很快,但以你現在的修為,在陸地上未必是最快,但在海上,你加上我,卻沒有人能追得上。」

  身穿青衫的年輕道人垂下頭來,他聽從了這名白袍僧人的話語,沒有再出言爭辯,只是心中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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