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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魔宗醒了過來。

  迎接他的是一條粗厚的舌頭和臭烘烘的口氣。

  一匹野馬不斷的舔著他的臉,在他醒來之前,這匹野馬已經將他的臉舔了好幾遍。

  他的身邊有很多新鮮的馬糞,還有幾匹野馬就在他身邊不遠處吃草。

  全天下都在找他,但誰也沒有想到,他就睡在距離商丘並不算遠的野地草甸里。

  他應該是全天下最為危險的修行者,即便是對於那些幽帝的後人而言,他此時都極為危險,然而不知為何,這些野馬卻並未覺得他危險,潛意識裡反而對他極為親近和喜愛。

  魔宗伸手拍了拍這匹野馬的頭顱,這匹野馬便歡快的一聲嘶鳴,就像是孩童被餵了一顆甜美的果實般興奮的跳躍起來,然後朝著遠處奔去。

  魔宗伸手擦了擦臉,他此時身上的氣機極為平和,而且有著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自然。

  這種自然也是這些野馬對他親近和喜愛的原因,他此時身體裡的氣機,也是無比的平和,從光明聖宗得到天命血盒之後,他體內的氣機從未如此平和過。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並非是這個世間領悟力最佳的天才,他自認自己的天賦和當時的道宗聖者王庭青無法相比,甚至有可能不如南天院後來的幾名天才,但機緣巧合之下,他的修為卻凌駕於這世間幾乎所有人。他的修為,再加上他的天賦,便讓他在這世間無人能及。

  天命血盒已經被他徹底控制。

  幽帝那些後人控制天命血盒的那縷元氣法則已經被他參透。

  此時的天命血盒已經在他的體內沉睡,如果他願意,他甚至能夠將天命血盒從身體裡慢慢剝離出來。

  若是換了其餘人,恐怕會第一時間解決這個隱患。

  但他沒有如此想。

  既然天命血盒能夠讓他到達這樣的位置,那天命血盒就能夠讓他站上更高的位置。

  尤其是在見到了幽帝後人的那些手段之後,他所想的不只是神惑,而是在神惑之上。

  魔宗擦乾了臉,他還沒有站起來,臉上卻是出現了一絲訝異的神色。

  他轉頭看向草甸上一處。

  他看到了一名衣衫襤褸的苦行僧。

  這名苦行僧的面容和氣息他都很熟悉,但他不知道這名苦行僧為什麼能夠發現他在這裡。

  這名苦行僧也已經很老。

  他連續行走了太長的時間,所以十分勞累。

  他在第一時間看到魔宗的時候,便深深的拜伏了下去,行了一個參佛時才會行的大禮。

  「你也是幽帝的後人?」

  魔宗站了起來,他平靜但疑惑的看著這名苦行僧,問道。

  第一千三十二章 故事的真相

  「我不明白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名苦行僧抬頭,用近乎虔誠的目光看著魔宗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能夠找到我……出現在我的面前。」魔宗異常警惕的看著這名苦行僧,說道。

  「很多年前,您出現在漠北,然後您在艱難求生之中修行,修為不斷破境,很快便獲得了漠北主要密宗的支持,只是您可能並不了解,我們這一脈在最初便無比堅定的支持您,奉你為主,並非是因為您的力量和想要一統漠北密宗的魄力。」這名苦行僧看著魔宗說道。

  魔宗微微皺眉,道:「並非因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是因為什麼?」

  「這和我們密宗的天命卷有關。」

  苦行僧尊敬的緩緩說道:「在我們漠北密宗起源的天命卷中有明確記載,有人能夠真正悟得不死不滅之道,跳出輪迴。我等便需奉其為主,成為他的護法眾。」

  「哦?」

  魔宗輕淡的應了一聲,接著道:「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只有當天諭之人出現時,我們密宗的天命卷才會啟封。」這名苦行僧看著魔宗,說道:「當年你出現在漠北,天命卷感應到你的氣息時,才自行啟封。」

  魔宗的眉梢微微挑起,他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隨著這名苦行僧的述說,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天命卷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之前怎麼不知曉?」他看著這名苦行僧,不急不緩地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到這個時候才告訴我?你是紅衣宗的持經修經者,就算是漠北密宗之間的爭鬥都和你無關,你只管保管經書和修繕經書……你又有什麼能力隱藏這卷天命卷,同時讓所有人對我緘口不言?」

  「天命卷是我們漠北密宗的所有功法之始,它隨流星從天空墜落,顯化經文,從我紅衣宗開始,諸多修行之法便來自它起初的經文顯化。但在最初的經文顯化里,便有天諭存在,那段經文說只有當天命之人出現時,天命卷才會最終開啟。但經文上同時記載,除非這天命之人成為天下之敵,殺千萬人,否則也不能將天命卷現世,交於這人手中。」這名苦行僧看著魔宗,慢慢說道:「我雖只是持經者,但天命卷是漠北密宗之始,數百年來,雖然諸宗在後來的經文理解有所不同而紛爭不斷,但天命卷最初的經文,卻是無人可以辯駁的法旨。」

  「原來是這樣。」

  魔宗自嘲的笑笑,「當然我逃入漠北修行,也算是連得奇遇,自持修為進境在當時天下無雙,又博聞強辯,所以才得到你們密宗數個主要宗門的支持,一統了漠北密宗,原來事實上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這天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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