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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朝代都有絕對忠誠於君王的忠臣良將,他們只知奉行王命,根本無懼生死。這名披甲將領明知自己不可能是何修行這名真傳弟子的對手,但他還是衝出,氣勢如虹。

  轟!

  這名披甲將領覺得自己必死,他只需要發出自己最強的一擊,在橫空衝出的剎那,他體內的真元和氣血劇烈沸騰,一蓬血樣的元氣包裹在他的將鎧之外,就像是一條血色長河在他身外翻騰,氣浪衝擊之下,他沿途身下的那些房屋被紛紛震塌。

  他的氣勢駭人,一往無前,他手中持著的是一柄黑色長槍,在他的揮動之下,這柄長槍上真元狂涌,三條槍芒就像是三條黑色的蛟龍沖向子云。

  然而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的槍芒還未到,他的眼前就已經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他這爆發出所有力量的一擊,徹底落在了空處。

  三道槍芒狠狠衝擊在子云原先站立之處,將那數丈的地方都掀飛開來,那名箭師的身體反而被他的力量激得飛起,震得四分五裂。

  這名披甲將領自己真元超過承受極限,口中連連噴血。

  東邊,一聲厲嘯已然響起。

  一蓬紅色的氣勁轟然炸開,無數暴走的元氣瞬間形成了一片紅霧,看不真切。

  一名紅袍修行者仰面倒下,他兀自不敢相信自己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他在倒下死去的剎那,眼睛還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凹陷下去的胸口。

  砰!砰!砰!砰!……

  一連串恐怖的空氣震鳴,一名身穿輕甲的箭師急劇的朝著後方倒退飛掠,他在一個呼吸的時間裡就朝著自己前方連發七箭。

  七道青色的箭光上不斷卷吸周圍的天地元氣,他的身前,就像是有一片青色的叢林在生成。

  他也根本無法感知清楚對方的具體身位,但方才對方擊殺那名紅袍修行者時,他敏銳的把握到了對方的行進路線,此時他只想要能夠阻攔對方一瞬。

  他的判斷沒有錯誤,子云就在那七道箭光籠罩的區域。

  然而這七道箭光卻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妨礙,這名箭師手中的弓弦還在兀自震動,子云的身體卻已經穿過而了那片青色的叢林,到了他的身前。

  子云的右手落在了他的弓上。

  這名箭師恐懼得連髮絲都炸了開來,他體內的真元狂涌,下意識想要抗衡,然而咔嚓一聲輕響,他的雙手直接被震斷。

  這具長弓落在了子云的手中。

  轟的一聲,這名箭師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腳印,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塊崩飛的石頭一樣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子云拉開了這具弓,朝著這名箭師身後更遠的東方射了一箭。

  箭矢是從這名箭師的箭囊中抽出的箭,但化為箭光的剎那,這支箭便已經解體,變成無數細微的顆粒。

  一道恐怖的氣機,在建康的天空之中劃出了一道耀眼的弧線,墜向東邊停留在一處河道邊的一條烏篷船。

  第八百六十章 徒憂

  這條烏蓬船里有一名老人。

  這名老人身穿著普通的粗布衣衫,很清瘦,只是他的骨架子很大,而且他的坐姿很直,所以他即便是坐著,都給人很高大的感覺。

  他的肌膚很粗糙,尤其是臉上都是布滿風霜的感覺。

  當這道恐怖的氣機出現的剎那,他的眼中有些震驚,有些意外,但隨即出現的卻是無奈。

  他雖受召而來,但因為身份極為特殊,原本只是為了彈壓一些軍隊的異動,在今日這殺局之中,他甚至不需要真正露面,更不可能輕易出手。然而當這道恐怖的氣機出現時,他便徹底明白現在的子云和當年的何修行沒有任何的差別。

  對於劍閣而言,從來沒有搖擺和八面玲瓏,是就是是,非就是非。

  他既然來了,既然原本屬於他管轄的部下已經出手,那他對於劍閣而言,就已經是敵人,沒有迴旋餘地。

  他有些佩服。

  因為世上極少有人能夠擁有這種純粹,然而這也意味著,他必須真正的應對這可怕的一擊。

  這名老人雖然看似蒼老,但他實則善攻,擁有世間一等一的攻伐手段,然而此時距離對方太遠,他的攻伐手段無法攻擊到對方,所以此時面對對方的出手,他只能守。

  一股精純至極的本命氣息從他體內迸發出來,六片毫不規則,如同鎧甲碎片的甲片驟然懸浮在了他的身外。

  這六片甲片大小不一,最大的也不過巴掌大小,斷口和表面既然流淌著極為精純的本命氣息,但卻依舊有些斑駁的鏽跡。

  這些鏽跡和這些甲片本身,散發著一種年代極為久遠的荒古味道。

  從這六片甲片和這些鏽跡之中流淌出的元氣,和他無數年苦修滲透其中的本命元氣一起流散出來,迅速在他身外交織出了一些奇異的綠色螢光。

  這些奇異的綠色螢光,就像是一片片漂浮著的綠銅銅繡。

  在這些綠色螢光生成的剎那,那道恐怖的氣息已經鎮落在這艘烏蓬小船上。

  轟的一聲巨響。

  這道恐怖的氣息就像是一座真正的山川鎮落,小河兩岸的一些破落民宅瞬間倒塌,河水瞬間炸開,然而這艘小船在奇異元氣的禁錮下,竟是沒有破損,直接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鎮落到了河底!

  砰!

  這艘小船如一顆卵石砸入淤泥之中,無數沉積在河道之中多年的淤泥爛物就像是無數道烏黑的利劍從貼著小船飛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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