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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所有對這頂營帳和營帳周圍的南朝人造成威脅的北魏軍士,都被一名並不引人注意的年輕修行者解決了。

  那名臉上都是疤痕,之前一直在幫著救助傷員的鐵策軍中的年輕修行者,以同樣可怕的速度殺死周圍的北魏軍士,與此同時,原道人發覺他的力量,甚至也和林意一樣,在不斷的增長。

  只是他的真元氣息,在他的感知里,充滿著一種陰寒的味道。

  甚至讓他不由得聯想到寒冷的風裡,那些亂葬崗上被寒意凍結的磷火。

  ……

  除了原道人之外,此時清晰的感覺到了這種充滿著陰寒氣息的力量的,還有三個人。

  此時還在全神貫注的縫合著一名城中守將身上可怕傷口的黃秋棠是最早知道這股力量的,而她身後榻上躺著的那名醫官,應該是第二個知道這股力量的。

  此時他還靜靜的躺著,但是他的睫毛不再跳動,他的眼睛,已經無聲的睜了開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感覺到王平央體內這股氣息的,是就在這頂營帳外不遠處的陳盡如。

  他斜靠在一輛已經破損的馬車上。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遠處一枝朝著他落來的箭矢,便被這股帶著獨特氣息的力量震飛了出去。

  他是強大的修行者,此時因為無法戰鬥,不需要和原道人一樣擔心針對林意的力量,所以他明明就在陣中,最接近這樣的絞殺,卻偏偏又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看得比誰都清楚。

  此時這座在北魏大軍的衝擊之下形成的孤島還能存繼,除了林意之外,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這名並不太引人注意的年輕修行者。

  因為他的力量在增長,最為關鍵的是,他的真元也似乎一直消耗不盡。

  神念之下,承天境的修行者在這種戰陣之中便是近乎無敵的存在,只要真元不耗盡,他始終可以用可怖的速度進行殺戮。

  然而也就在這時,無論是王平央,還是他身後營帳之中的那名醫官,卻都敏銳的感知到了另外一股更為強大的陰暗氣息的逼近。

  第五百五十二章 獨一無二

  王平央抬起頭來。

  一名北魏軍士此時正持刀朝著他斬殺而至,他一掌拍去,這名北魏軍士的刀光沒有能夠落在他的身上,他的一掌卻是已經落在這名北魏軍士的身上。

  這名北魏軍士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口中噴出些血霧。

  血霧噴灑在王平央的臉上,他朝著那股感知里的陰暗氣息望去,卻首先看到了一個猙獰的鳥頭。

  那是一名此時還在一條行進中的大船上的北魏修行者。

  他的頭上戴著一個鳥頭模樣的頭盔,閃爍著詭異而深寒的光澤。

  在王平央的目光遠遠的落在他的臉面上時,這人分明看著王平央笑了笑。

  他的雙唇微分,他笑的時候和別的人不太一樣。

  他笑起來不露牙齒,下頜不往下沉,上唇也不往上揚起,他的兩片嘴唇似乎只是平直的沿著嘴角朝著臉頰而行,遠遠望去,他的笑,就像是他的嘴沿著嘴角裂了開來,給人的感覺無比的詭異。

  他原先並不想太過引人注意。

  因為他的力量在悄然的不斷成長,在他看來,在林意身周那些人倒下之前,若是他的力量能夠真正成長到神念境,那他將會成為林意身邊新的屏障。

  即便是座越來越小的孤島,這座孤島也能夠經歷無數狂潮的沖刷,而在這座城中始終屹立不倒。

  他現在和林意相比還很弱小。

  他的身體也無法和林意一樣承受各種力量和刀劍的衝擊。

  他更不可能像林意一樣,受傷之後能夠很快的復原。

  所以他其實比林意更需要成長的時間。

  然而看著遠處船上這名修行者的笑意,看著這人身上散發著的那種滄桑和荒蕪的味道,他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考慮,便明白這人是魔宗的部眾之一,而且這人已經早就捕捉到了自己的氣息。

  既然無法躲藏,便只有儘可能的殺敵。

  他的目光微凝,當他的手掌往身側收回時,嗤的一聲,他的左袖裂了開來。

  一道極為輕薄的劍影從他裂開的袖中飛出,隨著更多嗤嗤的聲音的響起,這道劍所經之處,到處都是腥紅的血流。

  飛劍在數十丈的空間裡急劇的穿行,淡淡的劍影旋繞出無數道曲光,這數十丈空間裡的北魏軍士和一些低階修行者,他們的喉嚨不斷的被切開。

  劍鋒離開他們的喉嚨後,甚至在切過他們身邊第三、第四名夥伴的喉嚨時,他們喉嚨里的鮮血才像綢緞一樣飄飛出來。

  容意就在這數十丈的區域之內。

  他的真元已經徹底耗盡,九柄劍中的八柄已經墜落在地,他只是緊緊握著剩餘的一柄劍,只是依靠著劍術刺殺著近身的北魏軍士,即便是體力,他也有些支撐不住,當這柄飛劍飛出時,一名北魏將領的一刀,已經壓得他單膝跪地。

  噗的一聲。

  這名北魏將領喉間衝出的血浪沖了他一身。

  他身側其餘數名正撲上來的北魏軍士也紛紛倒地,他的身周驟然空了。

  他轉過頭去,看著這道飛劍的主人,眼中儘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他所見過的這一代年輕修行者之中,飛劍最強的應該是南天院出身的倪雲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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