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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里很快響起了這樣的抱怨聲,但這樣的抱怨聲也並未持續很久,因為林意等人的身影,也很快進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

  倪雲珊和陳家那位軍師一樣,也很喜歡走走看看,喜歡美麗的風景,但被別人當風景看,她卻是興趣缺缺。

  「你來了?」

  所以遠遠的看著林意,她便直接出聲,招了招手,示意林意走得快一些。

  人群驟然一靜。

  別說那些樓上或者院內的大人物,便是人群里那些最普通的民眾,那些初出茅廬的修行者,都全部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就要打起來的兩個人,又怎會如此和顏悅色?

  倪雲珊此時對著林意招手的樣子,在他們看來,就真的如同師姐招手喊師弟來吃飯一樣的感覺。

  林意啞然失笑。

  「師姐。」

  他也灑脫,遠遠便笑眯眯的行了一禮。

  周圍街巷中更是安靜。

  薛撣塵和朝景宗兩人互相望了一眼,一時都是皺著眉頭,有些猶豫要不要上牆。

  「只是師門之內的小事,沒有想到驚動這麼多人。既然來的人多,那便正好也做個見證。」倪雲珊待得林意快步走上前來,便看了一眼所有人,平靜道:「劍閣歸入我師弟林意鐵策軍中,今後劍閣便也和寒山寺同氣連枝,無分彼此。」

  「什麼意思?」

  一片不可置信的情緒引起了一些低聲驚呼,旋即變成海嘯般的一片譁然。

  哪怕是最普通的看客,此時也都知曉了這一戰的來由。

  這一戰本該是倪雲珊作為寒山寺的修行者教訓林意,絕大多數人認為寒山寺所要達到的目的,是即便聖意解脫劍閣眾人,但離開劍閣的劍閣眾人,也應該會重新被約束,重新被幽禁在某處。

  當然其中真正知道寒山寺態度有些曖昧的那些人,也都覺得寒山寺只是想通過這一戰,讓世人看到寒山寺已經出力,然後採取折中的手段,讓寒山寺的人作為監軍,留在鐵策軍中監察這些劍閣中人。

  但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寒山寺會如此大膽,竟然連任何戲都未演,竟然是倪雲珊就直接說,同氣連枝,無分彼此!

  正因為太過大膽,所以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這樣。

  一時間,哪怕是那名中年男子和老者,都根本反應不過來。

  「你事先不知?」

  朝景宗深吸了一口氣,他震驚的轉過頭去,看著身邊的薛撣塵問道。

  薛撣塵一片茫然,他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只顧著搖頭。

  朝景宗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看向林意身後的那些人,發現齊珠璣等人,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胡說八道!」

  足足數息的時間過後,一聲暴怒的喝聲,從人群中響了起來。

  聽著這聲充滿憤怒的厲喝聲,林意緩緩轉身望去。

  倪雲珊上前一步,走到林意的身邊,她毫不意外的挑眉,看向人群中那人,道:「你在說誰?」

  「自然是在說你!」

  人群中走出的,便是那名身穿黑衫的南天院教習。

  他面色難看至極,寒聲道:「你能代表寒山寺說話?」

  倪雲珊嘴角微翹,似乎根本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我認為不能。」又一聲冰冷的聲音響起,又一人走了出來。

  「牧師叔?」薛撣塵看了那人一眼,心中頓寒。

  第三百六十六章 席捲天下

  這是一名藍衫男子,文士裝束。

  在南朝,一般的權貴在不著官服時,一般都會這種裝束,顯得文雅。

  這名藍衫男子按南朝的標準算是美男子,面孔方正,劍眉星目,只是此時面籠寒霜,不讓人覺得文雅,反倒是在走出時,讓人只覺得一陣陣的殺氣在翻湧。

  「這人是?」

  朝景宗感受著這人的強烈敵意,又看著倪雲珊和林意的想著,開始醒悟過來,倪雲珊和林意的這一戰,恐怕和之前所有人想像的不同,但恐怕又會比所有人想像的鬧得更大。

  「牧無塵……按輩分,是我們的師叔。只是……」薛撣塵深吸了一口氣,後半句他不知當講不當講。

  牧無塵雖未削髮為僧,但他是真正的寒山寺出身,師從寒山寺僧人石明,而按他所知,牧無塵這些年一直在臨川王蕭宏座下辦事,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倪雲珊看著越眾而出的牧無塵,不見喜怒的反問一句:「你有意見?」

  牧無塵微微一頓,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不比那些初出茅廬的修行者,所以聽著倪雲珊的這一句話,他只是緩慢而有力量的寒聲說道:「我不是有意見,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你說的不是事實。」倪雲珊淡淡地說道:「我說的話才是事實,我代表寒山寺已經說完了剛剛的話,若是覺得你是寒山寺的人,你不知情,或者反對,那便是家中事物。」

  牧無塵大怒,道:「我是你師叔,此時寒山寺若無別的尊長在此,便是我說了算,哪裡輪得到你做主?」

  「你的思緒有些混亂,可以理清楚再和我說話。」倪雲珊看了他一眼,說道。

  一片譁然。

  「你說什麼?」牧無塵怒極反笑:「長幼尊卑你都不放在眼中,敢目無尊長?」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作為寒山寺一件事物的處理,自然是主事者為大,我宣布的只不過是寒山寺的決定。這件事情簡單的就如我南梁的諸多事情,當然由皇帝陛下決定,但皇帝陛下的師叔出來,便能說師叔做主,而不是皇帝陛下做主?」倪雲珊依舊面色平和的看著他,道:「凡事都是就事論事,我先前已經問過你有意見否,你若是反對,那我便將你反對的意思告訴寒山寺其餘人,你便應該不要再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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