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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策軍開始了收割。

  哪怕這些馬賊之中還是有些悍勇之輩,然而這種亡命的掙扎對於還有餘力的他們而言,卻是太過徒勞。

  十餘名鐵策軍軍士為一組,以他們最擅長的戰鬥方式,就如同一柄柄利刃不斷的切過這批馬賊的陣中。

  沒有人注意到,那五六戶安靜得近乎詭異的民宅之中,悄然走出了一條黑影。

  這是一名年輕的修行者。

  他身穿著的也是南朝的服飾,只是嗅著空氣里濃厚的血腥氣,他的面上開始充滿一種狂熱而貪婪的意味,他體內的真元就像是許多餓狼一般湍動起來,這種湍動,讓他身外的空氣都發出了低沉的咆哮。

  一層若有若無的黑氣,接著從他的肌膚上瀰漫出來。

  異樣的響動終於引起了最近的一些鐵策軍軍士的注意。

  「什麼人!」

  一名鐵策軍軍士厲喝出聲。

  第兩百七十八章 死亡盛宴

  這名年輕的修行者沒有回答,地上流淌的鮮血讓這名年輕修行者瘦削而蒼白的臉龐上瞬間充滿了妖異的光彩。

  他俯下身來,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

  這樣的姿態給人的感覺,是下一瞬間他就要去吞食地上的鮮血。

  最接近這名修行者的十餘名鐵策軍軍士的體內頓時生出凜冽的寒意。

  年輕的修行者沒有去理會這些鐵策軍軍士,他當然不是想要吸食這些鮮血,只是迷戀這種新鮮的鮮血中的元氣味道。

  太多修行者存在的戰場太容易讓他成為眾矢之的,現在黑夜之中這樣一支只有一兩名低階修行者存在的軍隊和馬賊的戰場,對於他而言是足夠安全的樂園。

  一道道真元從他的指尖流淌出來,落在最靠近他的數具馬賊屍身上。

  按他過去的經驗,這些人即便不是修行者,但體內的散失出來的元氣中,也總是能夠讓他汲取出稀薄的可用元氣,也能夠讓他在體內凝成數縷黃芽。

  很少,但畢竟是清晰可見的力量提升感,而且依舊比尋常的真元功法呼吸吐納凝結黃芽快出很多倍。

  即便只是數縷真元,但這樣的簡單和快速,帶來的愉悅感卻是分外強烈。

  數聲示警聲響起。

  這些鐵策軍士都並非修行者,自然無法感知到真元流淌的味道,但是這名年輕修行者的詭異姿態,還是讓他們心生不妙的感覺。

  這名年輕的修行者搖了搖頭,「這是我的獵場,徒勞的掙扎又有何意義。」

  和他距離近些的鐵策軍軍士似乎聽到了他說了一句這樣的話語,然而就在同時,他們感到自己的咽喉處微涼。

  在他們下意識的往下看去時,他們看到自己體內的鮮血從咽喉處噴射出來。

  大量而急劇的失血,甚至讓他們沒有能夠做出任何多餘的動作,便失去了知覺,狠狠墜倒在地。

  無數聲厲喝聲同時響起。

  數十名鐵策軍軍士朝著這名年輕修行者掩殺而至。

  箭矢、拋網以及帶著腥臭味道的暗器,紛紛朝著這名年輕的修行者落下。

  這名年輕修行者凝重了些。

  他對鐵策軍沒有什麼了解,在黑暗中他只是覺得這是一支很尋常的地方軍,然而此時他察覺這支軍隊和尋常的地方軍有著很大的差別。

  至少在見到他瞬間用飛劍殺死十餘人之後,這些軍士還敢亡命的衝來,而且還有許多對付修行者的獨特軍械。

  只可惜沒有修行者的牽制,這些軍士在他看來還是太弱,更何況還有數量不菲的馬賊在拼命的突圍,垂死掙扎。

  他的左手揮了出去。

  一團對於這些軍士而言太過強大的力量爆發,瞬間震飛了三名飛撲而來的鐵策軍軍士的同時,將一張罩向他身體的拋網也掀飛出去。

  他的飛劍穩定的飛了回來。

  這是一道淡藍色的飛劍,就像極為純淨的天空的色彩。

  飛劍在空中急劇的穿行,將其餘所有可能限制他行動的拋網全部纏繞在一起。

  這道淡藍色的飛劍包裹著這些拋網,顯得極為蠻重,然而飛行的速度卻並未有太多的減緩。

  當所有馬賊和鐵策軍軍士的目光都被這道奪命的飛劍所吸引時,這名年輕的修行者已經開始行走。

  在對這支軍隊有所忌憚的情況之下,他選擇了最穩妥的戰法。

  他朝著馬賊比較多的地方前行。

  有著這些根本不敢和他為敵,紛亂逃散的馬賊的阻隔,那些鐵策軍也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合圍之勢。

  這名年輕的修行者隨意的撿起了馬賊掉落的一柄尋常的鐵劍。

  他隨意的刺殺著身周可以觸及的人,無論是馬賊還是鐵策軍軍士。

  他的力量和速度太快,而且劍術也非尋常的修行者可以相比,劍光過處便是有人倒下,只是數個呼吸的時光,便有數十人在他身周倒下。

  夜色里,一名鐵策軍將領的面色變得極為蒼白。

  他確定這名不知何等來歷的修行者和他們所能對付的修行者級數差別太遠,即便是在戰場上,他所能下達的命令也只有儘快撤離。

  然而就在他抬起手,準備發出一聲軍令的剎那,他的頭頂上方一聲雷鳴。

  那道纏繞了許多拋網的飛劍落了下來。

  這道飛劍避開了他身旁一名鐵策軍軍士斬上去的一刀,然後和他的後腦觸碰了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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