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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數量，手術數量，科室地位，掙錢多少。
幾個帶組教授，每人每周一天出門診的時間。這天收患者，把病床填滿，然後下周手術，患者出院，如此往復。
即便是過年前，科室的醫生都放假、進修生、研究生都回家過年了，帶組教授依舊不肯放棄。
通過關係，找人來幫忙，繼續幹活，一直到年三十兒。
王強，就是這種人。
距離省城近，需要的時候，一個電話就能到。
如果說醫療界有門派的話，王強已經把自己綁在高少傑的戰車上，標籤特別明顯。
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連患者都不收，手術都不做了？
王強一下子懵了。
高少傑也不和王強解釋什麼，他毫不猶豫的請假。那些所謂的代價，在這台手術以及二院的那台TIPS手術面前，都特麼是浮雲。
他的手術水平，已經到了自身的極限，很難再突破了。
而今天，一台TIPS手術，一台肝癌介入栓塞手術，讓他頓開茅塞，隱約看到更高層次的光芒。
高少傑跟在鄭仁身後，亦步亦趨。
他沒有詢問鄭仁手術細節，因為手術還沒做完，他估計鄭仁腦子裡全都是馬上要做的射頻消融的各種細節。
這時候去問，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很快，來到CT室，幾個人把鄭雲霞抬上CT檢查的床上。
CT室的大夫呢？
隨後，高少傑見蘇雲坐在機器前，開始擺弄起來。
哦，這傢伙原來是個技工，是個操作師啊，難怪說話這麼難聽。
一瞬間，高少傑心裡瞭然。
沒有利益關係，也掙不了多少錢，上升無望，每天混日子……這些標籤一下子全都打在蘇雲的身上。
看著倒是挺好看，做個操作師，還不如去選秀。
高少傑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秀美到極點的「操作師」要是去選秀，很大概率能一夜成名。
不比在這兒做操作師強多了？
但這都不是他關注的點，他的注意力隨後便放到鄭仁身上。
魯道夫·華格納教授忙前忙後，鄭仁卻只是在閱片器前看片子。
一張，是64排CT三維重建。
一張，是剛剛介入栓塞的片子。
兩張片子相互對比著。
高少傑很好奇，這個年輕的術者，會做出怎樣的一台射頻消融術來。
第427章 意外的急診大搶救
胸腔進針，高少傑做過，沒什麼了不起的。
三根射頻針同時加熱，高少傑也做過，一樣沒什麼了不起的。
他的關注點，在於三根射頻針的位置。
如果高少傑來操作，他插三根射頻針的位置肯定和鄭仁插的位置不一樣。
平面操作麼，這誰都會。
射頻消融術重要的是避讓開大的血管，避免手術副損傷。
而CT屏幕上平掃後的圖像明白的告訴高少傑，裡面的那個年輕術者，可不是這麼想的。
可是為什麼這麼留針呢？甚至有些危險的距離某根肝動脈的分支不到2cm，難道是術者水平不夠？
不對，高少傑隨即把這個念頭排除腦海。
術者的水平，在之前的TIPS手術，以及肝癌栓塞術中，已經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老闆，立體幾何學的不錯啊。」正在高少傑冥思苦想的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立體幾何？
立體幾何！
擦！高少傑心裡「刷」的一下豁然開朗。
人家不是按照CT平面去做手術的，而是按照64排CT三維重建，輔助手術造影的片子從立體角度來做射頻消融術的！
「還好。」鄭仁走出CT室，鉛門關閉，蘇雲操作機器開始進行平掃。
位置剛剛好，鄭仁笑了笑，道：「準備加熱吧。」
這個位置，是鄭仁利用大豬蹄子給的3000例手術經驗，經過周密的計算得出來的結論。
蘇雲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有兩根針的位置，和正常位置不一樣，略偏一些。
這樣做的話，所有的腫瘤組織全都能用加熱後射頻的方式殺死，不留殘餘病灶。
再加上大豬蹄子給的附加屬性——介入手術成功率＋2，鄭仁有很大把握，鄭雲霞這次手術做完，就可以說是「痊癒」了。
當然，所謂痊癒，只是現有病灶痊癒，以後再有新發病灶，那就以後再說唄。
打開射頻消融的機器，開始加熱。
鄭雲霞躺在CT機的診斷床上，很平靜，很坦然。
「鄭姐，疼麼？」謝伊人進去問到。
「不疼。」鄭雲霞回了一個微笑。
「疼就說話，我給你打一針。但你千萬可別動啊！」謝伊人囑咐。
「知道。」鄭雲霞道。
十五分鐘的熱消融時間，是那麼的漫長。
鄭仁抱著膀，腦子裡琢磨著射頻消融的效果。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急診科！
鄭仁的心率一下子飆升到120次/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蘇雲瞄了一眼，直接拿起鄭仁的電話，接通。
「嗯，知道了。」
只應了一聲，蘇雲的身子就像是安了彈簧一樣，從椅子上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