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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帶充氣,壓力增大。

  崔鶴鳴有一種錯覺,感覺自己是在飛機上,身邊有一個讓自己有無限安全感的人在安慰著自己。

  沒事,放輕鬆,到了帝都就能解決問題。

  血壓正常,崔鶴鳴長出了一口氣。

  但周強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了想,撥通一名員工的電話。

  問明送去的醫院是912後,崔鶴鳴找到鄭仁的電話撥打出去。

  「鄭總。」

  「我有個員工發瘋了,正在送到912急診科。」

  「麻煩您了,我這面胸口有些悶……不不,血壓正常,我沒事。我很快就趕過去,麻煩您幫我看一眼。」

  掛斷了電話,崔鶴鳴覺得生活真的太難了。

  老家的同學看著自己風光,在帝都已經打拼出來一片天。可是自己的難處有誰又會知道!

  安安靜靜的躺了幾分鐘,崔鶴鳴緩緩坐起來。他不敢讓自己的動作太劇烈,真要是死在這裡……

  他不想死,沒人真的想死。

  ……

  ……

  注1:2周前,朋友的朋友,就這麼去世了。

  第1994章 狂暴的腎功能衰竭

  「鄭老闆,您能講講您的思路麼?」回來的路上,林淵追問道。

  「你剛回來,在美國也沒接觸過臨床,對患者與患者家屬的心理還不了解。」鄭仁淡淡的說到:「抓緊時間去換衣服,穿著隔離服在醫院裡晃,像什麼話。」

  林淵憋氣,自己低聲下氣的詢問,怎麼就換來一個對患者、患者家屬的心理還不了解。

  這是對自己的鄙視!

  只是……雖然已經是五月份了,今兒陰天,風還有點大,穿著隔離服在外面晃悠,的確是有點冷。

  鄭老闆還真是沒有紳士風度,難道這時候不應該把他的白服脫下來給自己披上麼?

  林淵心裡嘮叨著,但就像是蘇雲說的那樣,不管想什麼,最後真的只剩下兩個字——算了。

  算了,自己抓緊回去換衣服吧。

  指著鄭老闆,怕是從春天到冬天,他都不會注意到要把自己的白服脫下來給自己披上。

  似乎能被他注意到的,只有手術室的那個器械護士。

  林淵一路快走,馬尾一搖一搖的,鄭仁卻視而不見,腦子裡不知道琢磨什麼事情。

  回到介入科,見蘇雲坐在椅子上,正在玩手機。而常悅正在寫病歷,忙的一塌糊塗,也不見蘇雲有想上去搭把手的想法。

  「今兒怎麼樣?」鄭仁問到。

  「還那樣唄,這活兒等寧叔回來,我肯定不幹了。」蘇雲抱怨道:「嚴師傅的兒子派來的是專業的律師和商業談判團隊,我這兩天惡補了很多,才能跟得上人家的節奏。」

  「哦,難怪這麼早就回來了。」

  「拍桌子說不幹了,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就不信了,他們那種粗劣的技術還真能推銷出去。」蘇雲吹了口氣,額前黑髮飄呀飄的。

  鄭仁笑了笑,知道蘇雲這是拼命壓價的節奏。

  嫌貨的才是買貨的。

  「怎麼不幫常悅寫病歷?」

  「真是資本家啊,我的活還不夠多麼?」蘇雲嘮叨著,「我平時也不寫病歷,你就不怕出錯?我跟你講,我的臨床思路可和常悅不一樣。病歷寫的再好有什麼用,還得不出事兒是真的。」

  鄭仁聳了聳肩。

  「你幹什麼去了?」

  「全院會診,毛處長懷疑是假性甲狀旁腺功能減退症。」

  「嘖嘖。」蘇雲也驚嘆。

  最近毛處長氣運可不怎麼好,離她遠一點還是有好處的。

  【快寫一首情歌,雅俗……】

  鄭仁剛想給謝伊人發條微信,恰好有電話打進來。

  他看上面備註的名字,怔了一下,隨即接起電話。

  說了幾句,掛斷後蘇雲問到:「崔鶴鳴?」

  「嗯,說是有個員工忽然瘋了。」

  「扯淡,是他這個資本家壓榨員工壓的太狠了吧。」蘇雲鄙夷的說到:「老闆,你也輕著點,我覺得常悅要崩。」

  「就這麼點活,你說我會崩?」常悅扶了扶眼睛,轉頭看蘇雲。

  「我這不是給你鳴不平麼,新來的也不寫病歷。」蘇雲道。

  「她每天來的很早,估計五點多就到了。」常悅道:「病曆書寫有點問題,但教過的很快就改正,不再犯同樣的毛病。」

  蘇雲無語,跟著鄭仁走了出去。

  「老闆,寧叔這幾天的飛機回來。」走出辦公室,蘇雲告訴了鄭仁這麼一個噩耗。

  鄭仁腳步踉蹌了一下。

  「你的想法不對,要把這種事情當做是討好老丈人的一個天賜良機。」蘇雲笑道。

  鄭仁木然往前走,像是根本沒聽到蘇雲在說什麼。

  「說點你開心的,崔鶴鳴人呢?」

  「說是緩一會,他血壓不穩。」鄭仁道。

  「那貨壓力怎麼就這麼大。」

  「成年人的字典里就沒有容易二字。」

  「老闆,你說的字典是哪個?找來給我看看唄,這麼奇葩的字典不看一眼心裡不舒服。」蘇雲抓到一個破綻,換了角度直接開噴。

  鄭仁沒搭理他,大步來到急診科。

  「老闆,新來的表現怎麼樣?」蘇雲一邊走一邊問到。

  「手術中規中矩,沒什麼亮點,但比一般人強。」鄭仁道:「診斷還是有自己的想法,缺點就是話太多,水平略差,懶得跟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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