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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道友,聖骸已經現身,再加把勁!」厄膾也面露喜色,大喝出聲,兩手掐訣速度陡增。口中誦念咒語的速度急了倍許。
孫圖等人眼見此景,也急忙加快催動大陣。
轟隆!
五座雕像吞噬發出的吞噬之力立刻猛增,下方的血水翻滾更加激烈,竟然直接騰飛而起,化為五道血水之柱沒入五座雕像內。
血池水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下降,不過片刻之間,所有血色池水盡數消失不見,被五座雕像吞噬。
五座雕像表面的鱗片狀紋路狂閃了幾下,原本黑紅色的身體赫然徹底變成血紅顏色。
血色光團也顯露出了真身,卻是一扇血色光門,光門內似乎是另一個世界,裡面無數血色霞光洶湧。
那股強大的波動,正是從光門內透出,池底並無什麼聖骸的影子。
而且似乎因為沒有了血水遮擋,門內散發出的波動更加強烈。
「厄城主,這是怎麼回事?聖骸何在?」孫圖面色一沉,看向厄膾。
其他三人也朝著厄膾望去。
厄膾此刻盤膝坐在血色雕像上,雙目緊閉,兩手兀自掐訣,口中飛快誦念咒語,對於孫圖的問話,竟然置之不理。
轟隆!
他身下的雕像陡然散發出耀眼血光,映照在他的身上,將其身體盡數染紅。
隨即在一連串「噗噗」聲中,雕像內射出七八道粗大血光觸手,上下舞動個不停,紛紛融入了厄膾體內。
厄膾身軀篩糠般抖動了幾下,立刻便恢復了平靜,雙目陡然睜開,赫然已經變成一片血紅。
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仿佛充氣般膨脹了不少,體表更浮現出一道道紅色紋路,看起來仿佛抵地獄惡鬼一般。
孫圖等四人看到厄膾此刻變化,面色都是一變。
四人中,尤其以秦源驚色最甚,豁然從雕像上站起,身形一動便要離開。
但就在此刻,他小腹內豁然騰起一股晶瑩血光,由內而外散發出來。
這股血光滴溜溜一轉,化為一團朦朧血雲,將秦源的半個身體包裹在其中。
血雲中隱現無數符文,和身下的雕像彼此呼應,秦源的身體好像被凍住冰里,動彈不得。
幾乎在同時,晨陽三人體內也都豁然騰起道道血光,一閃凝聚成一團血雲,將三人的大半個身軀籠罩在其中。
三人的身體也瞬間動彈不得,被禁錮在了那裡。
深坑附近的方蟬,段通,軒轅行,石穿空,還有玄止城的矮胖男子長老等五人眼見此景,面色都是一變,下意識就要上前。
人影一花,三道人影出現在前面,正是邵鷹,朱子元,朱子清三人。
「幾位,五位城主正在催動法陣,還是不要上前打擾比較好。」邵鷹淡淡說道,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威壓,壓向方蟬等人。
方蟬等人身體如同被巨山壓住,猛地一沉,呼吸都有些困難。
幾人一臉震驚的望著邵鷹,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在場眾人中,只有六花夫人由始至終靜靜站在一旁,面色古井無波,並未說話,也沒有做出什麼舉動。
血陣之內,厄膾緩緩睜開雙目,轉首看向四人。
他此刻雙目散發出逼人紅光,冷芒閃動,更無一絲一毫之前的溫和。
孫圖等人眼見厄膾此刻的神情,心中都不禁「咯噔」一下,如同墜入了無底深淵。
「厄城主,你這是做什麼?」符堅奮力掙扎,但身周血雲看似稀薄,卻穩如泰山,顫也不顫一下,便強笑一聲問道。
「聖骸還未出現,四位突然離開可不行,少了你們,這血陣要怎麼運轉,所以厄某隻好出手留一留四位。」厄膾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
「厄膾,少裝模作樣,這裡的一切看來都是你的陰謀。不過我們一直都小心翼翼,自問並未放鬆防範,你是何時在我們身上下的手腳?」孫圖冷喝道。
「硫焱血雲!」晨陽看著身周的晶瑩血雲,目光豁然一閃,脫口說道。
其他三人聽聞此話,面色都是微變。
「到底還是晨道友心思敏銳,最先反應過來。不錯,硫焱血雲可真是個好東西啊!」厄膾笑道。
「孫城主,符城主,你們先前在硫焱霧海中,不是說沒有得到硫焱血雲嗎?」秦源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孫圖和符堅,問道。
孫圖,符堅兩人聞言,面上神情一滯。
秦源看到二人神情,頓時明白兩人之前乃是說謊,二人也得到了硫焱血雲,只是出於某種目的,都秘而不宣。
「原來霧海中突然出現那麼多硫焱血雲,是你搞的鬼,閣下在那時便開始算計我們,厄城主你到底想幹什麼?」晨陽深吸了口氣,緩緩問道。
「很快你們就知道了!」厄膾血紅雙眸掃過四人,仰天大笑,兩手掐訣不已。
笑聲中,周圍的血陣光芒大放,無數道血色紋路憑空浮現而出,彼此交織之下,形成一個複雜了數倍的血色法陣。
周圍的血色光幕上也浮現出無數紋路,隨即一閃之下,陡然化為一個半實質的血色光罩,將整個深坑連同晨陽五人籠罩在其中。
而晨陽四人身下的雕像也陡然爆發出耀眼血光,將四人身體淹沒在其中,並且朝著他們體內涌去。
孫圖四人面色一變,奮力試圖掙扎,但體內血雲禁制將他們的身體牢牢禁錮,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雕像的血光侵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