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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修為不足真仙,且不是黑山仙域本土宗門登記在冊的修士,一律不得進入內城,即使是本土的山野散修,也不行。

  只有修為達到太乙玉仙境界,才能不受籍貫要求制約,自由進入內城。

  據說在聚琨城的內城之中,還有一位來自天庭的監察使常年坐鎮,其修為深不可測,乃是整個黑山仙域的鎮海神針。

  其實早在百餘年前,韓立初到這黑山仙域之時,並未落腳野鶴谷,而是直接去了聚琨城。

  進城之初,他就在城門內的一座廣場上,看到了一座名為「誅仙榜」的法台。

  此台之上懸榜千丈,上面繪有一個個形形色色的各式身影,其中既有人族,也有妖族和諸多異族,下面以文字標註了他們的罪行和生死賞金。

  這一路看下來,韓立居然在其中發現了不少熟人身影,其中就包括百里炎、呼言道人和蛟三。

  蛟三的位置猶在百里炎之上,只是用的名字卻是甘九真,所繪製的影像也沒有露出真容,只以一張赤紅異獸面具代替。

  而當韓立一直瀏覽到榜單最末端時,又一道熟悉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畫面中的自己,身著一襲青袍,單手持劍,做前刺之狀,容貌雖然有細微差異,但給人的感覺到卻是十分傳神。

  在畫面之下,還配有一段簡單文字:

  厲飛雨,修煉禁術,參與謀害天庭要職仙官。生死不論,賞仙元石五千枚。

  看完當時,他的眉頭就擰成了疙瘩,倒不是因為自己被通緝了,而是心裡有些忿忿不平,自己的賞金才不過五千枚仙元石,蛟三的居然要十萬仙元石。

  滅殺陶羽一事可以不去計較,按說在冥寒仙宮殺死公輸久之後,他的懸賞金額不應該這麼少才對,那可畢竟是一名太乙級別的監察仙使呢。

  想到這裡,韓立又抬頭看了一眼甘九真的懸賞令,發現其下方書寫的罪行就豐富了許多,其中既有修煉禁術,又有謀害仙官,還有勾結灰仙等等。

  略一思量後,他就明白了過來,仙宮多半是將公輸久之死的主因,歸結到了甘九真和墨雨身上,自己當初那點修為,頂多算個從犯。

  之後,韓立本打算立即離開此城,可經過一番觀察之後發現,這聚琨城中修士之多幾如牛毛,來往之人多忙忙碌碌,根本沒有幾人駐足觀看這誅仙榜。

  經過一些旁敲側擊的觀察,他發現,這榜上包括甘九真在內的大部分人,都是黑山仙宮,乃至天庭的常駐通緝之人了,在這聚琨城的大部分人眼中已是耳熟能詳,若非有什麼線索或特別的想法,自然不會浪費時間來看這誅仙榜。

  更深層次的原因,則是能上榜之人,大多不好惹。

  於是,韓立便有了大隱於市的想法,暫時在聚琨城留了下來,尋覓解決身上煞氣的方法,苦尋無果之下,加上自己和魔光情況特殊,在城中行事畢竟有諸多不便,在陰差陽錯結識了段與哉後,便在更為理想的野鶴谷開闢了洞府,住了下來。

  眼見熱火仙尊的身影消失不見,留在原地的幾人,臉上皆是露出幾分笑意。

  「段道友,此事本就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你實在不必如此,拂了熱火道友的雅興。」韓立笑著說道。

  「無妨,對弈之道,本就屬修心之舉,如今我已失了心思,熱火道友想來也看出來了。況且棋局形勢我已記下,改日復盤之後與他再戰便是。」段與哉擺了擺手,說道。

  說罷,他便一揮衣袖,一道烏光閃過,就將整個棋盤和棋罐收了起來。

  「嘿嘿,厲道友,上次你說要釀上幾壇火涎酒,不知……」這時,景陽上人又靠了過來,笑嘻嘻地問道。

  「火涎酒的滋味可不比你的綠醅酒,釀製起來沒那麼難,自然已經好了。」韓立聞言,哈哈一笑道。

  「這綠醅酒實際上還未完全釀成,差著幾千年的火候,現在若是就拿出來,實在有些暴殄天物。」景陽上人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哈哈,知道景陽道友不是那般小氣之人。」韓立笑著說道。

  言畢,只見他大手一揮,一道光芒閃過,一個土黃色的酒罈就落在了景陽上人的腳邊。

  景陽上人面上一喜,連忙抱起酒罈,拍開泥封,輕輕嗅了一下,頓時滿臉沉醉道:

  「好酒!」

  說完之後,他又面露一絲疑惑之色,問道:「這酒看起來怎麼也得有窖藏了數百年的樣子,可不像是近日才釀製的。」

  「招待朋友的酒,自然要拿最好的。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你們今日可是有口福了。」韓立笑著說道。

  段與哉和虞子期並不喜好這杯中之物,但幾人難得意氣相投,倒也喝得盡興。

  日暮時分,韓立興盡晚歸,告辭回了洞府。

  竹林深處,一處山壁上被開鑿出了一個洞府,距離其他幾人的洞府頗遠。

  此刻洞府石門緊閉,上面閃動著如水的青光,大門兩旁站著兩個金甲護衛,正是他的道兵。

  此刻兩個道兵看起來和以前大不相同,個頭漲大了小半,身上更浮現出不少螺旋狀的奇異花紋,散發出的氣息也大漲了幾乎一倍。

  不僅如此,這兩個道兵眼中閃動著絲絲靈光,頗有幾分靈動之意,看到韓立返回,齊齊躬身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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