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頁
聶軍笑道:「你真聰明。」
門衛給聶軍泡了杯茶,捧過去說:「先生是搞藝術的?」
聶軍點頭道:「嗯,我是流浪畫家。」
門衛心中的疑惑頓消:「我就說嘛,小宋老闆的同學肯定不是一般人。你要不是大老闆,就肯定是藝術家。」
兩人瞎扯片刻,突然一輛轎車駛過來,停在大門口問:「哪位是小宋老闆的朋友聶先生?」
「你好!」聶軍揮手道。
司機連忙下車,打開副駕車門道:「聶先生請。」
聶軍也不知道客氣,大大咧咧上車,被司機帶去郊外農村。
轉眼就到了村里,聶軍一路欣賞著鄉村景色,突然喊道:「停一下。」
司機立即踩住剎車:「聶先生,還沒到呢。」
「那是不是小偷?」聶軍往村道的右側指去。
司機定睛一看,果然看到大約三百米的地方,山坡下有一棟二層自建樓房。樓房大門緊閉著,一人搭著樓梯往上爬,另一人鬼鬼祟祟的守在院壩里望風。
二樓陽台足足晾曬著兩桿年貨,都是臘肉、醬肉、香腸、板鴨什麼的。
那賊爬到陽台上,用撐衣杆把年貨取下,然後飛快扔給樓下的同夥。幾分鐘時間就把東西偷完,足足兩個竹筐都裝不下,一人手裡還拎著幾條臘肉。
「等我回來!」聶軍推門而下。
「當心危險。」司機連忙提醒,他怕聶軍出事,也跟著追上去,還從後備箱裡掏出一把大扳手。
聶軍跨步飛奔,跑到一半就驚動了對方,兩個賊立即扔下髒貨逃跑,分頭逃往附近的果林子。聶軍瞅准其中一個,不要命的狂奔追趕,彼此距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拉近。
那是一片黃桃林,葉子幾乎掉光了,根本藏不住人。
足足追了半個小山頭,賊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連滾帶爬的從另一邊坡地逃走。前方幾百米是一條小河,這賊估計是游泳健將,想跳河游到對岸去。
「哎喲!」
一腳踩空,笨賊直接從半坡滾下,至少60度以上的陡峭山體,滾到下邊時已摔得七葷八素。
聶軍一腳蹬地騰空而起,雙臂張開如雄鷹,從半山坡上猛地躍下。這一跳就是四米多深,如果換成跑酷愛好者,又或者是武警特警,肯定會在落地時前滾緩衝。但聶軍只是膝蓋彎曲呈半蹲狀,生生把下墜力道給扛住了,並且飛快地再次往下跳。
笨賊暈乎乎的爬起來,正好看到聶軍跳到他身後,氣急敗壞的罵起來:「你麻痹的有病是不是?老子又沒偷你家的東西,為什麼追著我不放?」
聶軍說:「正好撞見,拿你練練手。」
笨賊突然掏出一把蝴蝶刀,學著港片裡那樣耍帥,可惜技術比較生疏,手指在甩刀的時候被夾得生疼。他也不好意思再甩刀了,握住刀柄說:「趕緊給我滾,不然捅死你!」
「你捅啊。」聶軍特意跨前兩步,笑嘻嘻看著對方。
笨賊嚇得連忙後退,隨即又覺得沒面子,色厲內荏道:「再過來我真捅了啊!」
聶軍招招手:「快捅我,不捅你就是孫子。」
「麻痹的有病!」笨賊轉身就跑。
這明顯出乎聶軍的意料,他愣了一下,連忙再次追趕。
笨賊終於怒了,跑出幾步再次回身,握著刀子朝聶軍捅去。
聶軍順手拉開胸前的活結,把背上的不明棍狀物體解下。他向前斜踏半步,在避讓的同時一「棍」揮出,狠狠砸中笨賊的頸側——若換成一柄利劍,直接就能把脖子給削了。
「還是不熟練啊,距離把握不準確,差點被刀子劃破風衣。」聶軍還有閒心總結失誤。
笨賊被砸中頸部動脈,大腦缺氧暈乎乎的,好不容易站穩腳步,聶軍已經繞到他的身後,膝蓋窩被狠狠的踹了一覺,直接站立不穩半跪在地上。
「鏘!」
聶軍甩開纏著的布條,那玩意兒抽出來居然真是一柄劍,只不過暫時沒有開鋒而已。他站在笨賊身後,用劍搭在對方肩上,惡趣味道:「大膽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偷竊之事,還不隨我回衙門受審!」
笨賊之前又是摔下山,又是被狠揍,本來就感覺頭暈目眩,現在更是搞不清狀況。但脖子旁邊搭一把劍還是很嚇人的,居然脫口而出:「好漢饒命!」
「這就對了嘛。」聶軍笑著收劍回鞘,慢悠悠的用布條把劍纏好。
笨賊以為自己遇到了神經病,而且還是那種練過功夫的神經病。在聶軍纏劍的瞬間,他再次拔腿開溜,結果剛跨出一步就被踢了個狗啃屎。
十多分鐘後,笨賊被聶軍和司機押到宋維揚的外公家。
聶軍還沒說話呢,在郭家圍觀的村民就笑道:「鄧三,你這是唱大戲呢?怎麼還舉手投降?」
原來這兩個賊就是本村人,平時都在沿海城市打工,過年才回到老家的。今天許多村民都來郭家看熱鬧,倆賊見一戶村民家裡沒人,頓時就動了歪心思,那兩竹竿臘貨可值好幾百塊呢。
聶軍說:「這人偷東西被我抓住了,就那邊山腳下的兩層樓房,外牆貼了暗紅色瓷磚那棟。」
話音剛落,苦主就在現場,頓時就反應過來。
那家的男主人還沒動手,女主人已經發飆了,揪著笨賊的衣服就開始罵街,罵了好幾分鐘髒話都不帶重樣的,最後更是連抓帶撓直接動手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