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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是我。」
孫恆邁步而出，皺眉掃視著此地的環境：「陰羅宗是怎麼搞的……」
「嗯？」
面對孫恆，郭小草卻是毫無喜色，而是屈指一彈，一柄飛劍電閃而出。
「叮……」
悠揚的顫鳴聲中，飛劍已經被孫恆兩指夾住，死死定住身前。
「你幹什麼？」
「你真的是孫先生？」
「難道還有假不成？」
孫恆無語搖頭，手腕一抖，把飛劍送還至郭小草面前：「你反應太過了。」
「真的是先生？」
雖說孫恆已經表露了善意，但郭小草依舊面帶謹慎，絲毫不敢輕易靠近。
「實不相瞞，這些年裡，我已數次見過先生，但無一不是心魔滋生的幻境。」
「這樣！」
孫恆點頭，也沒有拿出什麼證明自己身份的想法，直接開口問道：「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怎會變成這樣？」
「唔……」
郭小草看著孫恆，沉默片刻才道：「二百年前，有人發現了玉清仙君的傳承之地，因而所有人都前去探查。」
「因傳承之地有玄妙陣法禁制在，因而諸多前輩打算合力破界。」
「數年後，陣法被眾人強行破開，卻發現其內並無想像中的秘境，而是一個混亂扭曲所在。」
「也就在這個時候！」
說到此處，郭小草的表情猛然繃緊：「漂流域出現異變，那混亂扭曲所在好似受到了刺激，突然衝破禁制，把整個世界都籠罩在內。」
「尤其是靠近那裡的諸多前輩，幾乎當場癲狂，化身某種怪物。」
「幾位真仙前輩雖然勉強逃了回來，但在通傳天下之後，也……」
她深吸一口氣，才繼續開口：「其中明鏡前輩、九華宗李前輩自毀仙軀，而王前輩則沒能扛過變異，導致整個金風宗覆滅。」
「二百年前，變異。」
孫恆手托下巴，喃喃開口：「看樣子，這裡的時間發生了變化。」
漂流域出現異常，對他來說不過是幾日之前，而在這裡已經過去了二百年。
不過這等事對孫恆來說已是正常。
以他現今的境界修為，操控時間流逝，已是自然而然的能力。
對此已是見怪不怪。
「陰羅宗又是怎麼回事？這裡的陣法時刻運轉，是在防備什麼嗎？」
「一開始是這樣的。」
郭小草也不知面前的孫恆是真是假，但對方既然沒有顯露惡意，她也就順口回答。
「宗門外有一個奇怪的東西，有時候會摸進來，所以就開啟了陣法。」
「不過現在嗎……，陣法已經活了！」
「活了？」
孫恆眉頭一挑：「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郭小草語聲淡漠：「你既然是前輩，想來能幫助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吧？」
「離開，為何要離開？」
孫恆搖頭：「我現在在外面的麻煩可是不比你們小，目前也沒有離開這裡的打算。」
郭小草面色陰冷，一言不發。
「好了！」
孫恆笑著擺手：「帶我去看看吧，我也很好奇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你口中所謂的變異、怪物，到底又是什麼？」
「你想看？」
郭小草眉頭一皺，以雙目上上下下打量著孫恆，良久才點頭道：「那好，跟我來。」
她起身行至密室門前，推開石門，舉步朝外行去。
至始至終，郭小草都沒有朝外泄露過一絲神念，法力也一直在體內運轉。
這是杜絕外界扭曲的天道、靈氣影響自己。
方法很安全，卻也會導致諸多的不方便。
孫恆跟在她的身後，逕自出了密室，朝著宗門駐地外圍行去。
陰羅宗核心駐地並不小，不過對於兩人來說，卻是沒用多久就來到了邊緣。
即使他們自是步行。
前面，一層薄薄的光暈阻斷去路。
「怎麼不走了？」
孫恆見郭小草停下，不禁開口問道：「難不成你們自家的陣法，還會不聽話不成？」
「確實。」
郭小草點頭，隨後伸手取出一枚靈石，道：「要想出去，必須交出一枚靈石。」
「品階不限，但沒有的話就出不去，我也一樣！」
「哦！」
孫恆眉頭挑動，一言不發越過對方，筆直朝著前面的禁制撞去。
「嘩……」
眼前一花，他已出現在原來的位置。
「有趣！」
眼望面前的陣法禁制，孫恆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第21章 怪物
郭小草沒有撒謊，陰羅宗的陣法真的活了。
不過它的意識是混、扭曲而又無序的，無法以正常的形態與人交流。
而一旦嘗試與之溝通，自身的意識也會被天道扭曲，化作某種怪物。
「因果、時空，扭曲的意念。」
孫恆身形站定，語帶感慨，隨後問道：「這麼多年，這個陣法有沒有什麼變化？」
郭小草有些奇怪的看著孫恆，回道：「有的，這些年它籠罩的範圍一直在縮小。」
孫恆點頭：「看來，它要維持自己的存在，也需消耗某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