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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孫恆面前這頭名叫小白的蛟龍。
只不過，此時的它赫然化作人身，正自盤坐對面笑嘻嘻的看來。
似乎對自己的變化十分得意！
「你……」
孫恆一愣，先是拋出一件法衣：「先把衣服穿上。」
「嘶嘶……」
小白衝著孫恆張了張嘴，靈巧的舌頭來回晃動，發出奇怪的聲響。
她似乎不明白穿衣服的意義，但還是扭動身軀把衣服套了上來，把玲瓏身段盡數遮掩。
「竟然真的無師自通明白了修行之法？」
孫恆目泛奇光，把小白體內那剛剛凝結的妖丹映入法眼，語氣也是驚奇。
結成妖丹，小白的氣息並未因此增強，反而有著少許的回落。
但更加的深邃，沒了當初的那股鋒芒畢露，而是顯得圓融無礙，潛力無窮。
同樣的，待他想要以神魂潛入小白的意識，再次被一股寒意擋住。
「罷了，先把做人的道理活明白，再談其他吧！」
探尋無解，孫恆搖了搖頭，屈指一點，就把一些有關人類生活的經驗常識朝對方渡去。
這些東西剛剛觸碰到小白額頭，就有一股寒意湧現，把它們磨滅、吸納。
片刻後，一個宛如牙牙學語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來。
「孫……恆！」
「不錯。」
孫恆點頭，又朝著兩人分別一指，道：「我叫孫恆，你叫小白。」
「孫恆，小……白！」
小白重複了一遍，似乎覺得有些不舒服，表情詭異的扭了扭嘴。
她的動作確實是扭，違反常人面部規律的扭動。
「這表情可不對。」
孫恆笑著搖頭，同時上前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現在跟我上去，正好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你跟著我一起去，順便長長見識。」
「嘶……好，好！」
小白先是吐舌，隨後意識到不對，動作古怪的縮了縮脖子點了點頭。
「記住，跟在我身邊不要亂動，也不要亂跑。」
孫恆回首警告她：「萬一被人發現，是什麼結果你不會想知道的。」
「嗯。」
小白點頭，一雙眼中卻滿是好奇。
「來！」
孫恆大手一招，帶著她遁出此地暗渠，出現在上方山巔之上。
隨手恰了一個法訣，在山巔留下一道印記，雷光把兩人一裹，就朝著遠方遁去。
這裡並不需要他時時看守。
尤其是前些年想要潛入進來的人被他斬殺殆盡，這兩年更是再無金庭的人出現。
……
數日之後，萬獸門秘境核心駐地。
這裡有著一座大城，城中生民足有百餘萬，極為繁華。
行於其間，人流如織，各種貨物琳琅滿目，一時間晃花了小白的雙眼。
「孫……孫恆。」
她一臉激動的拉扯著孫恆的衣服，朝著不遠處一指：「好，好東西！」
「那叫做糖人，吃的。」
孫恆掃眼看去，輕輕點頭：「不過你應該不喜歡吃，它是甜的。」
「甜？」
小白舔了舔嘴角，雖然孫恆傳授給了她一些常識，但甜到底是何味道她卻並無真正的了解。
「我要吃！」
它現今是少女形態，大眼滾圓，小嘴微翹，看上去可憐兮兮。
「呵……」
孫恆搖頭輕笑，隨手拿出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
「裡面有萬獸門的錢幣，你去問問價錢，自己試著買一個嘗嘗。」
「唔……」
小白撅起嘴巴，好似有些害怕，但糖人的誘惑還是讓她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
就如初經世事的孩童，小白在離開孫恆身邊之後眼神中儘是閃躲。
好在買東西的商販十分熱情，甚至看在她清純可愛的份上還送了份小禮品。
回來後，她的小臉已經滿布紅暈，精神也極為昂奮。
有了一個好的開頭，小白也不怎麼畏懼周圍的人，看到喜歡的東西都會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孫恆讓她嘗試了幾次，就攔了下來，若是繼續放任不管的話，今天他們怕是別想走出這條街了。
上真宗在這裡有著一處駐地，用以聯絡，作為北域聯盟三大勢力之一，地方自然不小。
兩人還未靠近，就有幾人急急從裡面迎了過來。
「孫長老！」
「嗯。」
孫恆腳下不停，問道：「宗內這段時間可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回長老，有！」
回答的那人語氣略顯激動：「我們與大乾的聯絡有了明顯進展，很可能，他們會在最近幾年內派遣人手進入北域。」
「哦！」
孫恆腳步一頓，面上也不禁泛起一抹笑意：「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確實！」
上真宗一行人也是喜笑顏開，一掃前幾次孫恆來一個個愁眉不展的樣子。
「對了，我托你們打聽的事有消息了？」
「是！」
幾人中，有一人上前一步，拱手回道：「據晚輩打聽來的消息，萬獸門中確實有人在暗中售賣丹藥，不過他們只是在宗門弟子之中做內部交易，以靈藥換丹藥，代價其實並不是很划算。」
「沒關係。」
孫恆擺手：「我有他們需要的靈藥，就不知能不能從他們那裡換到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