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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掃了一眼身旁的男子,這才嬌笑道:「似乎是很少有人會的。」
雖然對方巧笑嫣然,看似溫柔可親,但給連不言的危險感覺,卻是絲毫不比那男子稍弱。
當下微微沉吟,悶聲開口:「……,煉蠱之術,是一位寄宿小寒山的前輩教給我的。」
「前輩?」
女子美眸一閃,繼續追問道:「哪裡來的前輩?姓甚名誰?修為如何?」
連不言搖頭:「我只知道前輩姓孫,其他一概不知。」
「這樣啊!」
女子點頭:「那,你是怎麼認識這位孫前輩的?他又……」
「鳳師妹,現在好像不是談這些的時候。」
女子身旁,那男子眉頭一皺,開口插了一句,似乎對對方的詢問感到有些不耐。
「是,金師兄說的是。」
女子當即嬌笑點頭,一臉嫵媚:「是小妹糊塗了,還是你來問吧。」
「嗯。」
男子點頭,繼續冷眼直視對面的連不言:「我且問你,玉門山那裡的情況,你們都知道多少?」
「這個……,我不知道。」
連不言搖頭。
「唰!」
他話音剛落,場中就有一道寒光閃現,直奔連不言手臂而來。
光芒銳利,隱含殺機,竟是真如那男子所言,一個問題答不上來,就要廢他一臂。
「啪!」
就在連不言面頰繃緊,欲要忍住痛楚之時,一道靈光閃爍,當即崩碎了那來襲的寒光。
「鳳師妹,你什麼意思?」
男子面色一沉,當即朝身旁那位女子怒視過去。
「金師兄,先別急著下手啊,登仙司的人才剛來,消息不多也情有可原,您這有點強人所難了。」
女子捂嘴輕笑,說完美眸朝著隴鸞的方向示意:「師兄不信,可以問問那個小丫頭,她怕是也不知道什麼?」
「哼!」
隴鸞挺著脖子朝兩人大叫:「我就算是知道,也絕不會告訴你們的。」
連不言在一旁一臉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這個女人倒也性子耿直,只不過如此說,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她什麼都不知道?
「啪!」
又是一道風鞭憑空出現,狠狠甩在隴鸞的臉上。
這一次那位金師兄顯然是下了重手,力道之大,竟是讓隴鸞面頰上皮膚開裂,鮮血飛濺,隱現內里的森白骨骼。
「啊!」
慘叫聲驚天徹地,但對面一男一女顯然並不擔心會驚擾到外人。
「就算是登仙司的人剛來,但他們也定然提前打聽過玉門山那裡的消息,對于雲鶴宗的了解,也比我們兩眼一抹黑來的要強。」
金師兄冷哼一聲,朝兩人冷聲開口:「玉門山和雲鶴宗的情況,你們兩人都知道多少,一人說上一句,誰說的少,誰就挨罰!」
在他的哼聲之中,當即就有幾道風刃憑空浮現,勢能切金斷玉般斬入兩人身側的地面牆壁之上,留下道道深達近尺的印痕。
「答不出來,那就去死好了!」
金師兄眼眸轉動,帶著股殘忍之意落在隴鸞身上,咧嘴開口:「你先說!」
他自然能看得出隴鸞不會開腔,但用來殺雞儆猴,卻是綽綽有餘!
再不濟,也能讓登仙司的人瘋狂一陣。
「唔……唔……」
隴鸞身軀蜷縮,把皮肉裂開的面頰深埋胸脯,哭聲嗚咽,卻也是一字不吐。
「嘿嘿……」
金師兄冷笑連連,眼眸一眯,身側已是有一道薄如蟬翼、長達數尺的風刃無聲浮現。
「等一下!」
即使對隴鸞沒有好感,此即同病相憐下,連不言也不禁心頭一軟,當即開口發聲:「我們身份地位低微,知道的東西也不多,但我知道有個人肯定了解你們想知道的東西。」
「哦?」
金師兄眼眉一挑,道:「是誰?別說是你那觀主爺爺,我們兩人雖然不懼登仙司,卻也沒興趣闖上那小寒山求仙觀。」
「不,不是!」
連不言搖頭:「在小寒山後山,借住在那裡的孫師傅與我爺爺是至交,我聽他們談過雲鶴宗和玉門山的情況。」
他頓了頓,滾了一下喉嚨,才繼續開口:「你們想知道的消息,孫師傅肯定也知道。嗯,孫師傅是習武之人,修為不高。」
「後山?習武之人?」
金師兄眼眸一垂,已是帶著股沉思之意。
而那鳳師妹,卻是眼神古怪的看著連不言,嘴角的莫名笑意更是讓他心頭髮虛。
「你……你怎麼能這樣?」
至於隴鸞,卻是在一旁抽泣著悶聲開口:「沒骨氣,丟人現眼!」
「我是在救你,好不好?」
連不言白了對方一眼,也沒有繼續吭聲的打算。
片刻後,金師兄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側首朝身邊人看去:「鳳師妹,你覺得哪?」
「金師兄,你的金風遁乃是宗內一絕,遁術驚人,自是無懼靠近小寒山。」
鳳師妹雙手一攤,有些無奈的開口:「但小妹一身功法全賴依仗外物,一旦被人察覺,怕是想逃都逃不掉。」
她們兩人都是宗門翹楚,練氣九層的頂尖高手。
男子更是魔門當代聖子,體質特異,雖然年紀輕輕,但就算是面對圓滿境界的練氣修士,也是怡然不懼,甚至能戰而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