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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恆好笑的搖頭:「那如果你沒有老婆孩子,是不是就會去了?」
「這……」
任遠到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苦笑著搖頭:「還是算了,我這樣的,也入不了別人的眼。」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孫恆轉入前方小道,繼續開口:「此事就此打住,我不想多談。」
「是,護法。」
任遠只得點頭,不過抬起頭,看向遠處的眼中已經泛出詫異之色:「他怎麼來了?」
卻見在孫恆的院落門口,一位身材有些消瘦的男子正自依牆而立。
男子年歲不足三十,卻滿臉滄桑之感,鬍鬚、長發的不整潔,也讓他更顯蒼老。
原本的靛藍捕快服,早已漂洗的發白,腰間的朴刀刀鞘,更是滿布鏽跡,卻是衙門的捕快劉怡。
「應該是庫房失竊案有消息了。」
孫恆加快腳步,朝著對方遙遙招手:「劉兄,來了為何不進去?在外面守著,豈不是顯的我沒有待客之道。」
「我也是剛來,你不在,我進去不自在。」
劉怡撐起身子,聳拉的眼眸掃了眼孫恆後面的任遠,輕輕點頭示意。
「任兄弟也在啊!」
「劉捕頭!」
任遠朝著劉怡拱了拱手:「這時候來找我們孫護法,莫不是庫房失竊案有了進展。」
「沒錯。」
劉怡點了點頭,朝著四周掃了一圈,才小聲開口:「是你們自己人做的,接下來還要不要我們這邊接手?」
衙門接手,與三河幫自己處理,自然會是兩回事。
「自己人?」
孫恆面色一冷,當即問道:「是誰?」
劉怡道:「你們內務堂一個名叫郝經的人,他有時候也會負責整理庫房。」
「郝經?」
孫恆看向任遠:「這個人你認識嗎?」
任遠點頭,面露狠厲之色:「見過,家住城西,實力不怎麼樣,倒是挺大的膽啊!竟然敢行竊?」
「孫護法,你說怎麼辦?現在咱們就過去把人拿下!」
孫恆看了看院門,腳步輕移:「也好,早點把此事了解,他家在哪裡,你帶路。」
「好嘞!」
任遠一笑,身軀一轉,腳下已經開始發力。
……
城西。
這裡富人稀少,乃是平民百姓匯聚之地。
因而,這裡的道路大都十分狹窄,房屋密集排布,鱗次櫛比。
夜,鳳來客棧!
三道身影輕飄飄的落在客棧不遠之處。
他們來找郝經,恰好發覺他正鬼鬼祟祟的離開家門,朝著這邊潛來。
考慮到有可能他後面還有其他人,三人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悄悄尾隨著他來到這裡。
「看樣子,他後面還真的還有人。」
捕快劉怡摸著自己的鬍鬚,小聲提議:「咱們上去看看?」
「嗯。」
孫恆點頭,側首看向任遠:「你小心一點。」
三人中,他修為最弱,輕功也算不得佳,最是容易被人發現。
「知道!」
任遠正色點頭。
當下三人各自運轉輕功,落向那不遠處的風來客棧。
劉怡輕功最佳,身如清風,即使彼此相隔不遠,如不是親眼所見,任遠都不敢相信這邊有他這麼一號人。
孫恆勁力操縱入微,千里一浮萍也已得精髓,落腳絲毫無聲,身軀一晃,已經和劉怡不分先後的落在客棧一處偏僻的房間上頭。
唯獨任遠,屏氣凝神,腳下借力連踏三次,才躍了過來。
所幸,此時酒店裡正是熱鬧的時候,人聲嘈雜,倒也未曾引起他人的警覺。
三人趴伏在房間上頭,功聚雙耳,側耳傾聽下面屋內的動靜。
「焦婆婆,我真的仔細的找了,裡面沒有您要找的東西!」
一人急促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孫恆看向任遠,他當即輕輕點頭。
看樣子,這位就是那郝經了。
「不可能沒有的!我那兩個師侄入了雁浮派,他們所在的巨石峰被三河幫占據,東西肯定在你們那裡!」
一個陰深深的聲音響起,蒼老、沙啞,如同鐵砂摩擦,極其刺耳。
這位,應該就是剛才郝經所說的焦婆婆了。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又是一人開口,聽聲音應是位中年男子:「況且,焦婆婆你那兩位師侄也沒了消息。」
「我那師侄方賀給我留了一封信,說過會把東西放在巨石峰。他那人小心謹慎,絕不會騙我的。」
焦婆婆冷聲開口:「可惜,那封信晚了幾年才落在老身手裡,要不然也不必如此麻煩!」
方賀……
屋頂上的孫恆微微皺眉,這個名字竟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似乎,自己在哪裡聽到過一般?
「可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你那兩個師侄鬧了矛盾,快刀張瓊跑了!」
中年男子繼續開口:「而且,從那以後,他們再也沒了消息。有沒有可能,他們還沒來得及把東西藏好,就失蹤不見了?」
「這種可能也不大!」
焦婆婆道:「方賀保管藏寶圖,張瓊保管玄武令,就算少,也只會是少了張瓊身上的玄武令,藏寶圖肯定還在!」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