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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大戰最終的結果,竟是朝廷大勝,仙法四散,天下修行之人,也再非仙門獨屬。
就連朝廷,也設立了登仙閣,專司供養修行仙法之人,為朝廷效力。
仙法四散的結果,並非是仙法凋零,反而是隨著修行仙法之人的增多,仙法再次興盛,只不過再無往日那種高高在上的地位。
而武道,依舊凋零!
至於天刀門,隨著武道大宗師蔣離的逝世,殘餘眾人實力不足,卻一直妄想著徹底斬滅修仙之人。
種種不自量力的做法,讓天刀門迅速沒落,最終在某些人的有意縱容之下,幾乎消失不見。
現如今,天刀門早已名存實亡,成為了魔門的附庸,再無往日風采。
「噠噠……」
書房的房門被人敲響。
「進來!」
沈蝶蘭端起茶盞,品了一口,對著一臉緊張的二丫無語的搖了搖頭,隨手把茶水放在一邊。
「二夫人。」
陳四龍推門入內,手中捧著一個信箋,臉色帶著激動:「幫里來消息了,歐陽總管去了總壇,見了天雄少爺,正等著二夫人回去。」
「真的!」
沈蝶蘭面上一喜,飛速起身,取了那信箋細細觀看:「好,好!事已至此,就算是大姐也不能再改變什麼,我們也該回去了!」
青陽鎮發現金靈竹之事,沈蝶蘭並未上報幫派,而是直接派了親信之人去了歐陽家。
她自己則連夜來到這裡,看守金靈竹,確保萬無一失。
此時歐陽家已經來人,就算是幫里人有人心中不悅,也已經不能再多說什麼。
「恭喜二夫人,賀喜二夫人!」
陳四龍躬身下跪:「天雄少爺能給歐陽小公子當伴讀,可是有機會修行仙法的,他日天雄少爺修行有成,怕是我們三河幫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我等也可以跟著雞犬升天啊!」
「哈哈……哈哈……」
雖然知道陳四龍是在拍馬屁,但沈蝶蘭依舊是喜不自勝的笑了起來:「仙法難修,對於天賦悟性的要求太高,我只盼我兒能夠有出息就行,至於修行仙法,看他機緣吧!」
「天雄少爺天資聰慧,定然可以修行仙法的!」阮元香在一旁輕聲開口,眼眸中也是露出羨慕之色。
「希望如此!」
沈蝶蘭畢竟不是那麼容易被誇贊沖昏頭腦的人,微一定神,已經恢復冷靜:「游翎蒼鷹已死,只得騎馬了。陳執事,你去備馬,選四匹良駒。還有,給幫主回信,讓他派人來接,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為我兒慶賀!」
「是!」
陳四龍躬身應是。
……
臨近年節,陳郡已經提前開始了熱鬧。
而三河幫幫主之子被歐陽仙家選中,當公子伴讀,更是如熱鬧中再次燃起的一把火把,激的不少人都是心頭一熱。
歐陽家,那可是修行仙法的家族,是這個世上最頂尖的那一類人。
他們幾乎不與凡俗之人有著交叉,高高在上,就如天邊的白雲,無法觸摸。
而現今,他們終於有機會和那仙家有了關聯。
當天,三河幫大宴歐陽管事,給天雄少爺送行的人,延綿數里。
即使人已經走了,三河幫依舊連著召開了七天的大宴,全幫上下,盡興狂歡。
「砰!」
不管是什麼事,都無法讓所有人滿意。
就在大多數人狂歡之時,卻有人早已滿肚子的怒火。
精美的軟玉瓷杯,價值不下三十兩白銀,就算是在郡城,也足夠很多家庭數年所需,此時卻已經連著摔碎了好幾個。
「賤人,可惡!」
三河幫幫主余靜石的大夫人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卻依舊肌膚嬌嫩如十八少女,身姿綽約不亞二十出頭的貴婦。
面目依舊精緻,五官仍然嫵媚,只不過此時的她,面容扭曲,眼帶怨恨,早已沒了往日的端莊。
「夫人。」
侍奉任惜文幾十年的貼身侍女不動聲色的收拾著地面上的碎片,小聲開口:「每年進入歐陽家的人不知有多少,有出息的能有幾個?夫人不必太過憂心。」
「萬一哪,萬一哪!」
任惜文咬著鳳牙從軟榻之上站起身來:「余天雄那個小子打小就聰明,如果他真的能在歐陽家站穩腳跟,母憑子貴,到時候,我難道還要看沈蝶蘭那個賤人的臉色不成?」
「不會的,夫人。」
侍女小聲勸慰:「幫主與您恩愛幾十年,又有小姐公子在,絕不可能讓您受了委屈的。」
「呵呵……」
任惜文冷笑兩聲:「男人的話,都是騙人的!當初他怎麼跟我說的,與我恩愛相守,一生不負!現如今哪,那個小浪蹄子只要在他身邊哭上幾聲,他心裡哪裡還記得我?」
「這……」
侍女面色一僵,低頭不言。
「去,叫鏽劍來!」
任惜文嘴角抖動,猛然開口:「這口氣,我忍不下去!沒辦法對付她們母子,難道我還沒辦法對付其他人?」
「夫人,您是想?」侍女臉色一變,小心翼翼的開口。
「金靈竹是在青陽鎮被人發現的吧?」
任惜文冷冷一笑:「鏽劍與青陽鎮附近的幾個匪幫應該還有聯繫。」
「夫人!」
作為貼身侍女,她自然明白任惜文的意思,當下不禁皺起眉頭:「這麼做,太明顯了吧?在這關口,青陽鎮分舵出事,任誰一想,都會想到是夫人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