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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非魚卻是嗤笑出聲,「大人,如果顧希真的守口如瓶,我又怎麼會知道裂魂山?您說是不是?」

  「你閉嘴!你……」

  「好。」

  一個好字讓顧希癱坐在地上,緊接著他就聽見對方應了顧非魚,「廢棋不假。本座可以幫你殺了他,那東西……」

  「我一定告訴大人。」

  「成交。」

  顧希撐著手從地上爬起來,剛走兩步,身後寒光就照亮了眉眼,他會過身看了一眼,就看見那黑衣人的手從斗篷里拿出來,握著的匕首照亮了他的眉眼。

  顧希趕忙躲避,匕首卻是擦著他的手臂而過,帶出了一長串的血珠來。

  顧希捂著手臂,皺緊了眉頭。

  而黑衣人下手卻不留餘地,匕首一擊不中,再次朝著顧希捅了過去。

  這麼多年,顧希做著他的戶部尚書,功夫卻沒少練。

  此時他看著那匕首,一個旋身閃避開來,一腳踩上跌落在地上的長劍劍柄,長劍飛起的同時,顧希伸手將長劍握在了手中。在匕首再次襲來的瞬間反手揮出長劍迎上了那匕首的刀鋒。

  「有意思。」

  黑衣人本還留了幾分力,現在遇上了一個強勁的對手,當下不再留手,與顧希對了上去。

  一把年紀的顧希,手下動作沒有一絲遲疑。與黑衣人撕破臉皮,刀劍相向的之時,他就沒了顧及。

  本還在思索著黑衣人將顧希殺了之後,她該如何應對,現在兩個人一時間竟是打的不分上下。不管兩個人到最後誰贏了,必定是兩敗俱傷,顧非魚看著半空中對打的兩個人,將四周一掃,當即腳下不再停留,邁了步子就跑。

  顧非魚動了的同時,兩個人就注意到了,顧希卻是當先抽劍,一個縱身,攔住了顧非魚的去路。

  「怎麼?還想跑?」

  顧非魚的腳步猛地頓住,臉上浮現了一股子驚愕。

  顧希卻是呵了一聲,抬手拎了人,朝著身後滄瀾江掠去。兩個人落地的那一剎那,顧非魚就看見一把長劍橫在了脖頸處,而那追來的黑衣人停在了兩個人的跟前。

  顧希望著那人,笑出聲來,「想要這個女人?」

  「把人給本座。本座可以饒你不死。」

  他偏著頭看了顧非魚一眼,又回身看了一眼身後滄瀾江水,再次笑道:「饒我不死?我卻覺得大人一直想置我於死地。」

  他拽著顧非魚再次向後退去,「我得不到的東西,誰都休想得到!」

  他說完,就扯了顧非魚,一個縱身而起,朝著那滄瀾江奔去。

  「你瘋了!停下!」

  顧希卻像是報了必死的心似的,死死的拽住顧非魚,「賤人,想害死老子!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黃泉路上,正好也有個伴。」

  黑衣人狂追了幾步,卻還是看著顧希拽著人,跳入了滄瀾江之中。

  滄瀾江水湍急,人掉下去之後,瞬間就沒了蹤影。

  黑衣人朝著江水看了兩眼,最後朝著地上呸了一口,轉身離開。

  ……

  皇后失蹤的第七個日頭,齊裕帶著人趕到了滄瀾江邊。

  「陛下,就是這裡,就是在這發現的那婢女。」

  御林軍統領蕭梁衝著滄瀾江邊上的攤上一指,齊裕一個翻身下馬,快步走了過去。

  「陛下,陛下江邊危險!」

  滄瀾江邊上,大風將齊裕身上明黃色的袍子吹起。空無一人的江灘上,只剩下江濤聲陣陣,拍打著岸邊。齊裕站在一灘未乾涸的血跡面前,有些出神。

  丞相裴子銘追上前來,將四周看了看,看著身前立著的年輕帝王眼神不太對,有些焦急的喚出聲來,「陛下?」

  「丞相啊,你說皇后會不會已經……」

  死這個字他不敢說,生怕一語中的,他的一雙眼睛盯著地上凝固的血,就聽見丞相出聲勸道:「陛下,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以前齊國的百姓都為他們陛下花心而操碎了心,現如今當這位帝王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之後,他們又開始擔心,皇后獨斷專寵。可沒有一個人知道,在齊裕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非魚的出現,就像是一展明燈,讓他每天按部就班的人生變得有了色彩。她就像是一盞明燈,讓他無奈,讓他猝不及防的愛上了她。

  縱然她與普通的女人不同,縱然她有多個人格,可齊裕不在乎,他看中的就是她這個人。他會因為她不在的時候,想她,會在她受傷的時候,想要關心她,會在她難過的時候,想要伸出手去抱抱她。

  現如今人丟了,他像是失去了這道光,讓他整個人變得灰暗。

  就像是這浸了江上寒氣的冷風,吹的心好疼好疼。

  齊裕推開裴子銘的阻攔,朝著滄瀾江走去,「她不會死的。」

  裴子銘一把拉住齊裕的胳膊,攔住了他將要再去走的腳步,「對,皇后不會死的!陛下別向前走了,滄瀾江水流湍急,十分危險!」

  「陛下!」

  突然身後傳來御林軍統領蕭梁的聲音,齊裕頓住腳步,向後看去。

  蕭梁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停到齊裕面前,單膝跪倒在地上,雙手將一封信高舉過頭頂,呈到了齊裕的眼前,「陛下,疆國來信!」

  「疆國?」

  齊裕回過頭看了一眼滄瀾江的對岸,一把將那信拿來,拆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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