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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熙宮的殿門被小荷從外面推開來,齊裕將暈倒的人從地上打橫抱起,皺緊了眉宇,「快去叫太醫!」

  小荷雖然詫異於皇帝為何在此,但看到自家娘娘暈倒在陛下懷裡之時,心頭當即一緊,趕緊應了一聲是,轉身跑了出去。

  懷中的女人跟第一次抱她之時一樣的輕,他將人放在屋內床榻上,撈起一旁的被子將人蓋好,坐在了一旁。

  太醫張麟方已經是第二次大半夜的被人從被窩裡面拽起來了,他提著藥箱急匆匆的趕來,鳳熙宮內燈火通明,殿內一眼就看見了一臉陰沉的皇帝陛下以及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后。

  「臣參見陛下。」

  胳膊被齊裕一把撈起拽到床邊,「張麟方快看看怎麼回事。」

  「娘娘這是?」

  齊裕擰緊了雙眉,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將人看著,「受了傷,突然頭疼。」

  張麟方把了脈象,半晌方才重新站起身,衝著齊裕拱手一拜,「娘娘並無大礙,傷口也只是皮外傷。至於為何頭疼,老臣覺得,娘娘心緒不寧,恐是受了驚嚇。」

  齊裕:「……」

  驚嚇???

  不是,他的好不容易憋出來的情話說給她聽,嚇著了??

  「陛下不必憂心,娘娘睡一覺就沒什麼大礙了。」

  有了張麟方一句話,齊裕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他抬手揮了揮,讓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鳳熙宮的燈火全部點燃,亮如白晝的殿內,映照出躺在床榻上女子略顯蒼白的容顏。他坐下來,坐到床榻邊上,偏過頭看著她。

  這是第一次齊裕在顧非清熟睡之後看她,她閉著雙眸躺在那,沒有了醒著時的張牙舞爪,倒是靜美的猶如一支玉蘭花。

  他俯下身子,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他褪了外衫,踢了靴子,掀開被子側臥在她身側。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似乎更好看了。

  齊裕將她的腦袋搬起來一點枕在他的手臂上,他朝著被窩裡面擠了擠,將人成功的摟進了懷裡。

  懷中溫香軟玉,鼻間清香繚繞,他輕輕的將手搭在她的太陽穴處,幫她揉動著。

  他也不知道剛剛顧非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能看出來,她剛剛很疼。他這麼做,若是能幫她緩解一點也是好的。

  以往寵一個人,是在極其敷衍的滿足一個女人的物質需求,而這種把一個人真正放在心上的感覺卻很奇妙。奇妙到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念著她,盼著她好,更盼著她能夠接受他,與他共枕白頭。

  ……

  清晨的鳥鳴之聲來的總是那麼快,齊裕總覺得緊緊只是閉個眼的功夫,陽光就從半開的窗欞外投射進來。

  「陛下?該上早朝了。」

  何德順每天叫魂似的聲音在鳳熙宮外室響起,雖是壓著聲音,但還是十分清晰的灌入耳朵里。齊裕閉著眼睛十分不耐煩的掀開被子,身子挪動的當口,突然覺得有些不尋常。

  腰上有點沉,腿上也有點沉。

  昨夜……

  齊裕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昨夜摟在懷裡的女人此時正枕在她的胸膛上,一雙手臂抱著他的腰,一隻腿壓著他的另一隻腿,睡得四仰八叉的極為不雅觀。

  但齊裕卻是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做夢。

  昨晚睡前,他是想著她和他恩恩愛愛共枕白頭,一覺醒來,這女人主動抱著他睡,簡直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齊裕面上一喜,小心翼翼的反手抱住女人的腰,將人向上撈了撈,把被子重新蓋在身上。

  他壓著總想上揚起來的嘴角,重新閉了眼。

  上朝?上什麼朝?上朝能有抱著媳婦睡覺開心嗎?要學會珍惜眼前時光,要學會賴床。

  「陛下?您醒了嗎?」

  「陛下?」

  顧非魚是被何德順一連串呼喊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就覺得氣氛不對。

  腰上扣著她的手有點緊,而她枕在那寬厚的胸膛之上,聽著胸腔當中沉穩的心跳聲,有些愣神。

  在外人眼中無比刻板守禮的顧非魚,其實睡覺能睡個一塌糊塗。

  看現在這個樣子,可能就是她睡覺睡出來的結果。

  她微微抬起了腦袋,一眼就看見了齊裕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他閉著眼睛,像是還沒醒。

  顧非魚長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搭在她腰上的手拿掉,可就在那手從腰身上滑落的那一刻,她就感覺腰上再次一緊,而她整個人向上被人撈了一把,胳膊肘子趴在他胸膛上,正對上那已經睜開了的瀲灩雙眸。

  「醒了?嗯?」

  他的眉眼之中帶著笑意,就連嘴角都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那滿眼的歡喜,與昨夜截然不同。

  她還記得昨夜他走入鳳熙宮中之時的傲氣以及那看著他的冷漠眉眼。

  莫不是因為圓了房,尚留新鮮?

  下巴被那雙修長如玉的手捏住,他笑著輕輕的晃了晃,又道:「怎麼不說話?莫非真的嚇著了?昨夜朕對你……」

  顧非魚偏過頭去,躲開了他的手,那雙好看的鳳眸里無波無瀾,「陛下,昨夜是臣妾自願的。」

  齊裕:「???」

  等等,自願什麼?

  前後一聯繫,齊裕的臉有些黑。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趁著齊裕愣神的當口,顧非魚已經從床榻上起身,從一旁拿過外袍穿在身上。那行為動作優雅,是尋常貴女不可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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