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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中天,此時皎白的月光最為明亮,月光灑在女人的肌膚之上,齊衡就看見血灑在臉上的痕跡,看到血浸染了那殷紅的唇,看到女人回過頭來看著他,當著他的面將匕首從最後一個人的心口拔出。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修羅業剎也不為過。

  「你……你你別過來。」

  顧非清用拇指抹了一把唇上濺起的血,笑著一步一步走向齊衡,「本座再問你一遍,究竟是誰告訴你的那些事情,這些人又是誰的?」

  血幾乎是浸染了整個綠色的草坪,空氣里揮散不去的都是血腥味,齊衡咽了一口唾沫,向後猛地退了一步,「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顧非清邁步走上台階,握著匕首把玩,「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從來都沒見過那個人,他都是給本世子送的紙條,每次都是。這些人也都是他的,也是他想殺你的,不是我,你你你別來找我!」

  作者:顧非清:慫包。

  今天是皇帝陛下不在的日子,明天就來啦

  第19章 本座聽不得情話

  饒是齊衡的心智再強大,在看見一地的死屍之後也沒了什麼別的想法。

  白日裡,他原本想著這位皇后定是仗著齊裕寵愛,為所欲為。現如今再看見顧非清的手段以後,就覺得自己錯的離譜。

  齊裕娶的這位皇后簡直就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餓鬼,吸人骨髓,讓人不寒而慄。

  齊衡將事情和盤托出,並沒有看見女人離開,反倒是見她走到跟前來,伸出那染了血的雙手,將他一直藏在腰間的哨子給一把抽走。

  「怎麼?還想搬救兵?」

  東西被奪,齊衡閉著嘴皺緊了雙眉沒有說話,顧非清將哨子放在手中把玩了一陣之後,笑了,「本座不管你身後那個人是誰,你儘管回去告訴他,讓他儘管放馬過來,看看到底最後贏得那個人是他還是本座!」

  ……

  齊衡到底只是一個小嘍囉,母親雖貴為長公主,但其人看似城府極深,但實則只是對方手中操縱的傀儡。現如今對方在暗,她在明,到是不如以靜制動。

  今夜的月亮,明的耀眼,經過剛剛的一番激戰,顧非清有些睏倦,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沾染了一身血腥的她已經站在了鳳熙宮的門口。

  她竟然回到了這裡。

  顧非清搖了搖頭,正欲轉身離開,卻是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娘娘!」

  夜半起夜的小荷從鳳熙宮的殿門口經過,借著那明晃晃的月光,一眼就瞧見了那個站在台階之下的人。小荷跟了她多年,對這個時常神出鬼沒的主子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驚訝,更多的是臉上的擔憂之色。

  她飛快的跑過去,借著月光就瞧見那張往日裡端莊綺麗的面容上染了血。

  「娘娘您受傷了?」

  「噓。」

  顧非清看了小荷一眼,轉過身來,「你去打些水來,切莫聲張。」

  「是。」

  她現在這副模樣索性在出去也不太合適,她現在怎麼說也占了一個皇后的頭銜,這鳳熙宮理該是她的。

  她將緊閉著的鳳熙宮的殿門打開,殿內許久未住人,顯得有些冷清。從殿外吹進來的風將殿內的羅帳吹起,借著照射進來的月光皎皎,顧非清一身疲憊的坐在了殿內外的小塌上。

  「娘娘,奴婢進來了。」

  「進。」

  整個鳳熙宮內沒有點燈,屋內昏暗陰冷,小荷借著微弱的光線將打好的水放在顧非清腳邊,起身就去點燈。

  「都怪奴婢疏忽了,這鳳熙宮應常亮著才對。」

  「不必了。」

  清冷淡漠的聲音從一旁響起,引得小荷回過頭來。

  「可是……」

  「你下去吧。」

  她的這一身狼狽,可不想嚇著這小姑娘。

  聽著顧非清的堅持,顧荷將手中的火摺子放在桌案上,躬身退了出去。

  大殿內就只剩下顧非清一個人,萬籟俱寂,她這才撐著身子站起來,拿起火摺子,點了亮。

  光影明滅之間,她透過放在桌案上的銅鏡看見了那張染了血跡的臉。

  孤傲清冷的一雙眼眸之中沒有尋常貴女眼裡含著的風情,反倒是因為血,讓眼眸里都染上了一層血紅之色。血濺在眉心霜花鈿上順著臉頰滑落,擦出血痕,又像是梅花點點,映襯著她的肌膚帶著蒼白。

  曾經第一次殺人,她看著這血能作嘔一整天,可到了現在,就算是身上染了一身的血腥味,就算是血燙了她的眼,她還可以用著平常心去看著銅鏡里的人,只不過,有些厭惡罷了。

  她抬手將銅鏡扣在桌子上,轉回身去,抬手除了身上那件紅色外袍丟在地上,用布巾沾了熱水,一點一點的將面上的血跡擦去。她將染紅了的帕子丟在盆子裡,抬手褪了半邊衣衫。

  燭光下,只見有一道血痕滑過脊背,淌著血。

  到底還是受了傷。

  顧非清自嘲的一笑,抬手將布巾在水中擰了擰,反手去擦背上血跡。

  許是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顧非清的額頭之上溢出來一層薄汗,她蹙緊雙眉,正欲起身找個鏡子來對著看時,手中握著的布巾被另外一隻手抓住了。

  「誰?!」

  含著警惕之聲的清冷疏淡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顧非清身子一瞬間僵直的同時,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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