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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已經在一旁發作:「到底是何人,居然膽敢在宮中以此手段來害父皇,當誅九族!」

  三皇子意有所指,六皇子也不甘示弱,直接對著建安帝拱手:「父皇,此事非同小可,宮中膳食歷來由司膳局負責,此種疏忽實有蹊蹺,請父皇明查。」

  在眾人各自發表意見時,陳太醫像是聞到了什麼味道,吸著鼻子四處尋找味道來源。

  隨之只見陳太醫略過眾人,朝著樂妤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用手在空中撥了撥,震驚道:「沒錯,確是松香無疑。」

  第70章 清白

  嘉貴妃見狀,疑惑問出來:「這,與松香又有何干係?」

  「回稟貴妃,松香性溫,有祛風燥濕之功效,尤其雪松味清新,有淡淡檀香味,時人常愛佩戴。可長期使用輕者可導致噁心嘔吐,重者則中毒暈厥,對人身體並無益處。聖上食了那刺激之物,加以松香浸染,才會有現下之狀。」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看向樂妤。建安帝看過來的眼神里亦有不善。

  可樂妤實在委屈啊,她今日出門可是什麼香都沒熏,就怕一個不小心衝撞了某個貴人。

  何況什麼松香,她真是聞所未聞,連那是什麼味道都不得而知。

  這會抬起袖子細聞了聞,也未見什麼奇怪味道。

  莫不成是這太醫故意陷害?

  可建安帝和諸位皇子不這樣想,三皇子好不容易抓了機會,仿佛樂妤就是今日謀劃之人,說道:「長安,當真是你?」

  「不是我,我今日未薰香。」樂妤鎮定下來,無視眾人指責的目光,冷靜答。

  掃過當場人時,人人臉色各異,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姜婉兒不知去了哪,未見其人。

  建安帝未說話,除了三皇子也未有人敢發難,連五皇子都只是站在場外默默不言。

  六皇子上前了一步,想說些什麼,被宋景拉住了。

  宋景朝建安帝說道:「聖上,公主從未入宮,又談何操控司膳局?微臣站在公主身邊並未聞到什麼松香,何況公主當時離聖上尚有幾步遠,且不過幾瞬,怎能以此為據就定了公主的罪?」

  建安帝強撐著身體,問陳太醫:「陳太醫,你可確定長安身上是松香?」

  樂妤聽完,心沉了沉,他信了其他人,但是不信她。

  「是,微臣進宮執醫三十餘年,不會連松香都聞錯,公主身上松香對常人暫不會有害,可聖上聖體確一點也聞不得松香。」

  陳太醫是太醫署醫正,常年只為建安帝看病,此刻言辭鑿鑿,眾人沒有不信的道理。

  嘉貴妃輕輕喚了聲:「聖上……」

  「好了,長安與駙馬禁在承明殿,事情未查清前不得出宮。」建安帝仿佛用完了最後力氣,說完就依靠著常公公離去。

  三皇子追著建安帝出去,一邊走還一邊勸說著什麼。

  無關緊要的人也一一撤去。

  嘉貴妃一臉歉意:「長安,為難你了,本宮定查出真相,還你清白。」

  樂妤應了,可心底卻疑惑,嘉貴妃怎麼這般信任她?

  --

  承明殿本是招待外臣的宮殿,兩人也沒什麼被囚禁的感覺,只是不能出宮。

  「到底怎麼回事?」樂妤問他。

  平白無故招惹了這禍事,明明他先前還信誓旦旦說無事的。

  宋景也正奇怪呢,這場家宴原本就是為了扳倒吳家而設的局,嘉貴妃的酒和那有問題的菜餚背後無一不指向皇商吳家與宮中掌事太監的勾結。

  可偏偏這裡面把樂妤拉扯進來了。

  宋景把六皇子這邊的計劃與她說了,又問著:「你今日可有接觸什麼人或事物?」

  「我出了府後就一直與你在一處,你不是都看著嗎。」

  不到一瞬,兩人同時說出口:「姜婉兒!」

  樂妤說完上下搜了自己的衣裳,可是也未見有什麼奇特,「你幫我看看後面,別不是沾染了什麼。」

  宋景在她身後看了看,果然在右側腰窩處看到一處污漬,湊近聞了聞,「是松香無異。」

  樂妤有些不敢相信:「難道真的是她?可是為何,她現在是六皇妃啊。」

  不說以前那些事,難道她不知今夜嘉貴妃和六皇子要做的事?

  「是啊,若當真是她,她為何要害你?」宋景像是不解。

  「我哪裡得知,若是那也算上一個理由,大概是你負了人家的情意。」樂妤不由白了他一眼,「剛成婚時,人家還把我堵了,好生警告了一番。」

  這事宋景真不知道,聽完後躲了樂妤的目光,訕訕說:「我與她沒有情意。」

  「不過其實我倒覺得姜婉兒沒這膽量,如今她的倚靠是六皇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沒道理去涉入此事。」樂妤也坐了下來,「也許被人利用了不一定,建安帝病情一直瞞得挺好,不是親近之人不易得知,可姜婉兒居然能知道松香對建安帝有害。」

  「你說,華陽宮會不會牽涉其中?」樂妤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宋景挑眉,讓她繼續說。

  「今日華陽宮一個人都沒來,三皇子咄咄逼人,可五皇子卻是沉默寡言,大有坐收漁翁之利之態。再言之,李殊也是你那情債之一,她與姜婉兒或許一拍即何,互通有無,既陷害了我,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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