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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外祖能任丞相,那他……

  宋景接著說:「宋某近年在朝中得罪不少人,特別是張相一黨,若是換了別的人上位,宋某仕途堪憂。」

  李玄珏掩下喜色,點點頭:「既如此,那本殿幫幫你也無妨。」

  宋景又提起一事,「六皇子可識得皇商吳家?」

  「不識得,何出此問?」

  「宋某不敢妄言,只是皇商吳家有些不正當,六皇子若是有心查查,說不定會有意料不到的驚喜。」

  李玄珏也不是好糊弄的,但宋景既然都這樣說,那查查也不無不可。

  李玄珏自覺今日順暢,舉起酒杯要與宋景對飲,見宋景只是碰了一下,卻不喝,便笑道:「宋大人難道還怕本殿下毒?」

  「六皇子誤會了,只是宋某喝不慣外頭這些亂七八糟的酒。」宋景起身,「若是六皇子無事,那宋某就先行離開了。」

  說罷轉身離去。

  李玄珏看著空空酒杯,『亂七八糟』的酒?

  無奈低笑,好你個宋景。

  --

  宋景回到落英軒已近亥時,照例問了雲飛:「公主睡下了?」

  「是,公主自書院回來便說有些不舒服,小七還問南歸拿了些傷藥,只是更多的雲飛便不知了。」

  宋景凝眉往裡走,雲飛小心問:「公子今晚是歇在弦驚堂還是?」

  「弦驚堂。」但是說完又轉身出了門。

  雲飛心裡高興,看來明早又不用鋪床了。

  可宋景到了後院才發現常開的窗戶不知何時關上了,輕輕推了推,好在沒有上鎖。

  於是又趁著月色濃厚溜進了樂妤的屋子。

  宋景猜測她是午後走累了,便輕輕掀起薄被,只見如玉般纖足果然殷紅一片,不僅磨破了皮,還微微有些血跡,即便塗了藥也未能緩解。

  宋景心疼地放下薄被,又悄悄躺在她身側。

  第二日一早,樂妤起身覺著腳踝處一陣冰涼,輕輕動了動,已經沒了昨日的痛楚。

  用早膳時,南歸來說,徐家小姐已到了相府門口。

  徐嫻之沒了先前跳脫,抿著唇笑,眉眼中帶了些羞澀,嫻靜典雅,真真像個大家小姐。

  仿佛見生似的,怯生生喊了聲公主。

  「怎麼這麼早過來了?」樂妤調侃她:「才幾月不見,嫻之這般生分了?」

  「公主!您就別笑話我了,我緊張得很。」 徐嫻之扭捏了一下,「再說了,這哪還算早,都日上三竿了,也就公主您能睡到這個時辰。」

  樂妤不肯承認自己犯懶,輕輕咳了咳,轉而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徐嫻之細細說來:「……也不知道秦秋哪根筋搭錯了,有天突然就明了,說要來我家提親。當時我才退親不久,直被他嚇了一跳。」

  「後來他果然就來了,我父親大約覺著我這個退過的親的人居然還有人要,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也不問我願不願意。」

  「那你可願意?」

  徐嫻之又重重喊了聲:「公主!」

  「你是徐太尉捧在心上的小女兒,他定然不會如此倉促的應了下來,應當也是覺著秦家與秦秋都不錯,才沒再問你。」樂妤又問:「可定下婚期了?」

  「還沒,我娘親在看日子呢。」

  樂妤握了她的手,眼裡有些羨慕,「那之後便好好過日子吧。」

  這世間的情意,也不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說完了自己,徐嫻之開始說起這段時間京城裡發生的事。

  「近來姜婉兒看起來順眼不少,我有次隨母親進宮看姐姐,竟在姐姐殿中看到她了。也是神奇,沒成想,她如今還得叫我聲姨母。」

  「那你這輩分可是長了一截呢。」

  「哈哈,誰說不是,誰叫我有個皇子大侄兒。」徐嫻之繼續說:「我看她啊,伺候我姐姐真是盡心盡力,與之前矯揉造作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也不知真是改了性子還是又是裝的。」

  樂妤與姜婉兒只打過一回交道,確實不是個善茬,不過既然能嫁了六皇子,那應當也算圓滿罷。

  「公主,我是不是沒與你說呢?韓家姐妹也許了人家啦,韓越琦許的是李尚書家中的公子,韓越珍許的新科狀元。我聽其他人說,韓越珍嘴巴都要翹上天去了,見著個人就要炫耀一番這個狀元怎麼怎麼好,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歷來閨閣女子婚事大多都是一筆交易,樂妤細細想了想,又不確定,問徐嫻之:「韓家可是有個女兒在宮中?」

  「正是,韓越珍姐姐是淑妃,名頭沒我姐姐大,可皇子生在我姐姐前頭,是三皇子。」

  --

  那頭弦驚堂也正說這事呢,秦秋不知從哪裡得了徐嫻之來了相府的消息,幾乎是徐嫻之前腳到,他後腳就來了。

  往裡頭張望了會沒能看見人,宋景忍不住出聲:「你追媳婦追到我這來了?」

  秦秋一臉憾色,「策詡,我們午間一起回去用飯吧。」

  「我有說要留你吃飯?」

  「我還容易來一趟,吃個飯都不行?」

  宋景「哼」了一聲,真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不再和他打機鋒,宋景問:「近來很閒?」

  「也不算,大理寺里案件還是一如既往的多,我母親為著備婚的事處處要問過我,瑣碎得很。」秦秋臉上都是甜蜜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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