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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霆思索了一下,回道:「聽鎮上的婦人說,男人多為去走船了。」

  沈寒霽輕點頭:「說得過去,但碼頭鎮本就建立在京淮運河之上,平日多有民船商船官船經過,做些小生意,不也比背井離鄉,離開妻兒要來得好?當然,也有可能是想掙大頭的人。」

  「但走船的人,似乎多了些。」靳琛微微眯起了眼眸。

  溫霆也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隨而低聲道:「那些刺客,會不會就是外出走船的人?」

  靳琛眉頭微蹙:「便是蒙面行刺,可等到扒開屍體的時候,一樣會露臉,難不成就不會被發現?」

  沈寒霽勾唇漫然笑道:「能見過他們的臉,除了家人,還能有誰?幾乎整個鎮子都為其打掩護,他們不在生人面前露臉,也輕而易舉。再者鎮長是賊首的話,普通人落戶碼頭鎮,他不同意,便不會有外人落戶。」

  靳琛和溫霆二人聽了這些話,沉默了半晌。

  沈寒霽繼續說道:「碼頭鎮是十五年前建立的,當年南方水災,北方旱災,不知有多少的村莊鎮子淹沒在水下土下。又不有多少因旱災缺水斷糧家破人亡,背井離鄉。因為流民數不勝數,那些賊人便借著這個機會建立了碼頭鎮,亦或者不止碼頭鎮一個城鎮,其他地方也有,但因運河修建,碼頭鎮才會成為現在至關重要一個地方。」

  「我本只是大膽猜測,但昨日的行刺的刺客與行刺我的刺客所使用的招數相同,我便有了幾分確定,而且調香閣東家也出現在碼頭鎮,容不得我不多想。」

  調香閣的事情,溫霆和靳琛也是知道的,如今再聽沈寒霽這麼一說,眉頭都緊蹙了起來。

  若是調香閣也摻和在其中,只怕碼頭鎮真的是那東疆為了圖謀大啟而建的。

  如此,事關重大。

  沈寒霽道:「我不讓你們繼續去碼頭鎮調查,實則不想打草驚蛇,我已有逼他們顯出原形的對策了,回到金都後,便會告知聖上。餘下這些時日,首要的是對付調香閣和裕王。」

  聽到裕王,靳琛和溫霆略一怔,不解的看向沈寒霽。

  沈寒霽嘆息了一聲:「沒準裕王也與碼頭鎮勾結,不然昨日行刺,為何只余幾十人在營地,也會遭遇行刺,他們要咬死不放,追著阿盈上了山,實在可疑。而此此次刺殺最大的可能就是調香閣那邊的人想要滅口劉家女,再藉機刺殺太子,而裕王則是在這二者之上,再多了一個想法,殺了阿盈的想法。」

  聞言,溫霆臉色頓時深沉得可怕:「他那蛇蠍心腸的女兒害了阿盈不夠,他還要害阿盈?!」

  沈寒霽站了起來,走到了幾步之外的河岸邊上,輕聲嗤笑:「所謂壞藤結壞果,李清寧如此蛇蠍心腸,不過是女承父惡罷了。現今皇陵傳來李清寧自盡的消息,太后都能忘記了她做過的錯事,轉而為難阿盈,那裕王豈不是更加的瘋魔?」

  說到這,徐徐轉身走了回來,目光落在他們二人的身上。

  二人臉色都深深沉沉的。

  半晌過後,靳琛黑眸沉斂的問:「李清寧當真死了?」

  沈寒霽悠悠的道:「死了又怎樣,還沒死又怎樣?她想用哀兵之策來達到她想要的目的,讓太后,讓她父親除掉溫盈,她的目的確實達到了。」

  「若是她假死,終會露出馬腳,屆時我再讓她死得通透。」沈寒霽薄唇緊抿,微眯眼眸,眼底一片晦暗,更是有寒意從眼眸中溢出。

  靳琛思索了片刻,道:「我去皇陵調查一番。」

  沈寒霽微微搖頭:「皇上已經派去錦衣衛,且誰去都行,只有你不能去,你必須得留在金都。」

  溫霆一愣:「為何阿琛不能去?」

  沈寒霽眉梢微佻:「個中緣由難說,估摸著回到金都後,便能知曉。」

  靳琛聞言,眉頭微蹙,似乎也知道了是什麼事。

  這時,溫霆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看向沈寒霽的身後,有些不確定的道:「妹夫……我怎覺得阿盈似乎在瞪你?」

  沈寒霽聞言,轉身看向前邊不遠處的溫盈。

  溫盈秀眉緊蹙,不悅的看著他們三人。

  沈寒霽眉梢微揚,思索了一下便知曉她為何這麼看著自己了。

  隨而與他們說了句「待回到金都後,再行交代你們要做的事情。」後,便抬步朝著溫盈走了過去。

  沈寒霽走到溫盈身前,沒等溫盈說話,便先行解釋:「方才要與他們說些機密的話,在帳篷裡邊始終不大安全,便出來說了。」

  溫盈秀眉始終還是皺著的,慍怒道:「太醫今早才說風寒高熱過後,忌吹風,夫君不僅吹了風,吹的還是河風,河風又濕又涼,若是涼風入體,又發了高熱怎麼辦?夫君你怎就不在意些?!」

  沈寒霽的目光落在溫盈那慍怒的神色上,嘴角忍不住上揚。

  溫盈見他笑,眉頭皺得更緊:「我與夫君你說正經的,夫君你別笑了。」

  沈寒霽笑意更甚:「我是瞧著阿盈你生氣的模樣,覺得好看。」

  以往溫盈生悶氣,都是淡淡的揭過,要麼就是怨懟,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

  是因關心他而生氣,他怎麼瞧著怎麼都覺得好看。

  溫盈忽然被他這麼一夸,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生氣了,但還是板著臉道:「夫君別說這些花言巧語了,還是快些進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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