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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同時上保險。

  咔噠咔噠,兩聲清脆的機械音幾乎同時出現。

  「姨娘?」沙德良說。

  陸嬌嬌撩一下眼皮,「我現在不是你爸爸的女人,你還要叫我姨娘?」

  「那麼你是崔秀儂嗎?連報紙都讀不利落的崔秀儂原來會經營銀行?」

  陸嬌嬌她當然不是,但是也不可能和人解釋穿書的事兒,「你左邊肩胛骨有一顆米粒大的紅痣,右腿膝蓋上一寸偏左的位置有一個槍傷疤痕,小腹上,肚臍下兩寸的位置有一道小小的刀痕。」陸嬌嬌抬起膝蓋磨了磨那個位置,她挑眉,柔情似水地關懷:「怎麼樣,還疼嗎?」

  「崔秀儂!」

  「你可真是要當個風流鬼。」

  在這看似不要命的勾引下沙德良情動了,他撂下手裡的槍,同時也奪過陸嬌嬌手裡的槍,合上保險,將這兩個東西丟到地毯上。

  「從沒有人敢這麼勾引我。」他掐著女人的下巴,冷聲說。

  陸嬌嬌碰了碰男人動情的地方,勾起一個嫵媚的笑容,眨眨眼,「我不要命了。」

  不要命的勾引!

  妖精,狐狸精,壞女人!

  沙德良用目光嚴厲斥責她,視線在她的臉上,大手粗暴地幫她撕了絲襪,撕拉一聲,陸嬌嬌大腿一涼,緊接著又是一熱,男人的手掌與他這張臉相對比熱度驚人。

  裙子落地,輾轉到床上,一覺醒來時間到了晚上八點鐘了。

  陸嬌嬌剛坐起來,就被身邊的人一把拉著倒下,炙熱強健的身體重新覆蓋上來,好一會兒才熱汗淋漓地從床上下來。

  她去洗澡,洗乾淨之後穿好衣服回頭和走到浴室門口的沙德良說:「你在上海留多久?」

  「一個月左右。」

  「錢的事兒如果有麻煩可以來找我。」

  比起陸女士傳說中對借款的冷漠作風,這句承諾相當大方,沙德良養著一支軍隊,開源節流永遠很重要。

  從酒店出來,陸嬌嬌在路燈邊等黃包車,上海晚上很熱鬧,七彩霓虹閃爍,夜幕落了街上的人流也沒有完全消散。

  「陸小姐。」

  一個穿著長衫,纖細高挑的男人走過來,今天在台上唱戲的台柱子,叫白小凌,台上扮女人的,長得乾淨文雅。

  好些日子沒見到您去戲園子,剛剛那個男人,您沒事兒吧?」白小凌問。

  陸嬌嬌說:「沒事兒。」

  白小凌焦慮地握了下拳頭,戲班子年紀大唱不動戲的人有些會找個良人,他看中了陸小姐,人漂亮有學問有本事,而且聽說連男女朋友都沒有,陸小姐請他喝過茶,對自己應該有好感。

  「今天那個男人是誰?」對上陸嬌嬌疑惑的目光他退縮了一下,「……我有些擔心。」

  陸嬌嬌一笑,「有勞費心,我請你吃夜宵?」

  沙德良酒店出來,就見到陸嬌嬌和一個長得過於秀氣的男人點頭,一前一後上了兩輛黃包車。

  跟著沙德良的徐副官腦門冒了汗,兩個人的關係一直不顯人前,南京的沙司令都蒙在鼓裡,現在比起在澤州的時候兩個人像是顛倒了一下。他看著沙德良視線仍在人影消失的方向,小聲說一句:「男人有求於女人總要做一些示好的。」

  沙德良說:「你覺得她變了?九太太愛聽戲,暗地裡膽子大,而且……」

  他回味一下,輕笑一聲,在床上她可是一點兒都沒變。

  第51章

  裴震在上海最大的酒店舉辦五十大壽,商界政界黑道白道好友都收到了請柬。

  一百張桌,滿滿的好酒好菜,台上是歌舞廳的交際花抱著話筒扭腰唱曲。

  「裴老大不愧是裴老大,就算廠子倒了鴉片生意沒了,這家底兒誰能比得上?」

  「你這說的可不對,裴老大是銀行常客誰不知道。」

  「銀行不是將他趕出去了?」

  「沒有的事兒,聽我一個侄子在中央銀行說有人為裴老大周旋,那頭鬆口了,借了一百萬出來。」

  「有人和陸總說得上話?兄弟說說,讓小弟也去結交一番。上次我去借錢,抵押了房產才借出來,她這人軟硬不吃。」

  「不是生意人,是個丘八。沙德良,你敢去結交嗎?」

  「浙江三虎裡頭的沙德良?他怎麼來上海了?銀行的陸總是他的人?」

  「他和那兩隻老虎遲早得打一仗,而且沒準是看上上海了!要不何必幫裴老大借錢?至於和陸總,前幾天兩個人一起進了長榮酒店,從下午到晚上。」

  這二人對視一眼,碰杯喝酒。

  席間裴震領著沙德良為他引薦上海灘有名有姓的大佬,他年輕氣盛,今日為了參加這場宴會特意換了一身黑色長袍,脫去軍裝銳氣在眼中隱匿,酒席上的商人政客或黑道白道的人沒有一個會小瞧他。

  上海和浙江相連,相鄰處正是沙德良的駐地。

  這一圈轉過去人就認識的差不多了,裴震拉著沙德良在權貴人物最多的一張桌喝酒,台上的交際花唱完一首往台下走。

  裴震沖那頭喊一聲:「紅玫瑰,過來!」

  紅玫瑰恭敬又風情萬種地從台上下來,「裴爺有何吩咐?」

  「去,給這位倒酒。」裴震向紅玫瑰示意沙德良那頭。

  紅玫瑰早就注意到沙德良了,他年輕冷銳比起乾巴挺直除了一身兇橫匪氣只有累累負債的裴震不知道有多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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