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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白羽應聲,將果汁遞給蘇茉後,又趕緊接過首飾盒,扭頭沖薛青梅說,「舅媽,我去給姐放車上。」
「啊……好。」薛青梅回神點頭,等白羽屁顛兒屁顛兒的往外跑後,這才看向蘇茉,一臉驚訝的又笑又搖頭,「茉茉,沒想到你還能管住他。」
不僅知道給蘇茉倒果汁,被指示做其他事的時候也一副高興得不得了的樣子。
甚至……還帶了點兒驕傲感?
似乎能幫蘇茉做事、跑上跑下,是件特別光榮的事一樣。
蘇茉放下果汁,點點頭後說,「熊孩子多教訓教訓就好了,舅媽,以後你有這方面的煩惱跟我說,我幫你。」
「???!」薛青梅聽得一臉懵,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乾笑。
而白羽這邊,才拿著錦盒衝出屋就迎面迎來白盛柏和孫名海,「爸,舅,我去替我姐……爸?」
話還沒說完,便被白盛柏一把拉到一邊,不僅如此還特別鬼祟的沖白羽豎起手指,一邊噓聲一邊朝屋裡看了一眼,壓低眉頭緊皺很是嚴肅,「我問你個事,你跟我說實話。」
白羽見他這模樣,也立刻正了神色,以為白盛柏要說什麼大事。
「爸,你說?」
「你舅舅說,他是因為替茉茉開了下門,茉茉就改口叫他舅舅了,這是真的?」
「……?」不是爸,您一副神神秘秘好像有天大的事的樣子,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白羽很是哭笑不得。
但見白盛柏拿眼瞪自己,趕緊正色,認真想了想,「應該是?」
「?!」還真是?!
白盛柏一臉震驚,打算再細問時,白羽「哎呀」了一聲掙脫他。一邊往外跑一邊揚聲沖白盛柏說,「我要給姐放東西,爸你還想知道其他的去問姐吧。」
留下白盛柏站在原處,半響後禁不住暗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給茉茉放東西有他的事重要嗎?!
……咦?白盛柏呆,又站在原處思考了一秒後默默點頭。好像是重要點。
算了,原諒你這個小兔崽子了。
白盛柏搖頭,這才轉身進屋。
剛到屋裡便見孫名海正招呼蘇茉去棋房,抓緊時間對弈一局。
而孫名海,正要拉開門——
——「等等!」
白盛柏突然出聲,讓孫名海的動作頓住的同時,和蘇茉一起朝他看來,一臉不明就裡。
「姐夫?」又有什麼事嗎?
孫名海疑惑。
白盛柏氣勢洶洶的走近,讓站在一邊的薛青梅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要和孫名海打一架了。
正準備開口勸時,白盛柏已經走到孫名海跟前,拍開他握著門框處的手,自己一把將們拉開後,眼睛亮亮,滿臉期待的看向蘇茉,「茉茉,你們現在可以去棋室了。」
「……?」
蘇茉?
蘇茉一臉迷茫,在白盛柏眼神灼灼的視線下,略顯遲疑的開口,「……謝謝?」
姐夫你……
站在一邊的孫名海直到現在才明白白盛柏是在幹嘛,忍不住默默的抹了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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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白盛柏再怎麼眼神灼灼充滿期待,蘇茉哪裡知道他到底想幹嘛。所以除了一面莫名和道謝外,沒半點「其他的表示」。
這讓白盛柏很失落,只能眼巴巴的目送自家小棉襖的背影,並忍不住又瞪了孫名海一眼。
來關門的孫名海一臉懵,有些哭笑不得。
——這也關他的事了?!
孫名眉和白月兒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臉酸相的白盛柏。
「爸。」白月兒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喊人,左右看看後又問,「小羽人呢?」
「哦,跟著去棋室看你舅舅和茉茉下棋了。」白盛柏有些悶悶的回答。
這話一出口卻讓白月兒呆了一下,「小羽看下棋?」頓了頓又禁不住補充一句,「圍棋?」
白盛柏點點頭。
白月兒心裡老大不是滋味,以前她跟著孫名海學圍棋的時候,也叫白羽跟著一起學。但白羽坐不住,覺得無聊。
別說圍觀她和孫名海下棋了,他這麼多年連棋室都沒踏進去過。
現在呢?
正當白月兒想到這兒時,孫名眉一臉詫異的先開了口,「那真是稀奇了,小羽可不耐煩圍棋的。」
「誰說不是呢?」薛青梅端了果盤從廚房裡出來,一邊將東西放在茶几上一邊笑著說,「名海沒少抱怨過這事,還好後來月兒肯學。」
雖然後來孫名海知道她是為了成績加分,但剛開始的那幾年還是很高興的。
薛青梅看在眼裡,清楚丈夫在白月兒身上花費了許多精力。
簡直可以說是傾囊相授。
只可惜白月兒在圍棋上沒什麼心。
為此薛青梅心裡也不高興過一陣子,孫名海是自己的丈夫,而自己則是能看見更多的人。雖然知道白月兒為了學習無可厚非,但也忍不住心裡有幾分怨氣。
好在孫名海學生不少,等他恢復如常後,薛青梅對白月兒的不滿自然也消散許多。
只是再也沒法對她,像從前那麼好了。
孫名眉聽薛青梅說到這事,也一邊笑著一邊不住點頭附和,「所以才稀奇啊。」
說完和薛青梅相視一笑。
白月兒抿了下唇,深吸口氣笑著開口,「那估計是小茉硬叫他進去看的吧?也是,她不知道小羽不喜歡圍棋,連坐都坐不住。」